自動,抬手轉身間衣袂飄飄,他是我見過的謝慕之外第二好看的人,這日他替謝慕看了診後我便問他:“好看的人,你叫什麼?”
他正要走,聞言回頭笑說:“臣姓辛,單一個羑字,小姐直接稱名便是。”
這人動作聲音都輕柔的像水,笑起來也模糊朦朧的彷彿罩在一層月光中,面孔極白,白的沒有人色,雖不像個死人,但也不像個活人,我看著他衣帶如雲的出去了。
趙免不發瘋的時候是個幼稚,愛笑,又黏膩的人,像是個時時準備拱到奶孃懷裡撒嬌討奶的孩子,他見我擲樗蒲,便也要玩,然而輸了卻又耍賴,堂堂一個皇帝,年紀比我大了一輪不止,這讓我心裡很瞧不起他。
趙免說:“坊間玩物,算不得什麼好,你喜歡玩,我教你下棋可好?”
我說:“我笨,學不會。”
趙免憐愛的笑說:“誰說你笨,明月奴?他說的話都不能信。”
明月奴是謝慕的小字,不過現在只有趙免這麼叫他。
而我,我原本叫謝慕皇兄,可是到了盛京,不能再叫皇兄,我只好叫他的名字。
我對趙免說:“那不一樣,你是皇帝,謝慕的話不能信,但謝慕是我兄長,他騙你,不會騙我,我當然能信他。”
趙免哈哈笑,真是不知道哪裡好笑,他將我頭兩側端住,說:
“他騙我不騙你,那他說過的,你能不能對我說實話。”
我說:“你不生氣就能。”
趙免很滿意,拈了一塊杏仁酥餵我,看我吃下去,替我抹掉碎屑。
我還時時關心阿西,那個小太監,不知他跑了哪裡去,我問趙免:“陛下知道阿西嗎?”
趙免問:“哪個阿西?”
我說不出,趙免轉頭問,他身旁的老總管鄧公公上前一步問道:“是那個昌平宮伺候的?”
我說:“就是他,他不給我和謝慕送飯吃,還總是想欺負我。”
趙免便側頭垂了眼吩咐鄧公公說:“聽琰兒說的,將人帶過來,隨她怎麼處置。”
不給我和謝慕吃飯的人是趙免,阿西是沒有那個膽量,但我還是很生氣,他是我和謝慕的奴才,竟然還想餓死我們。
趙免每晚不變的要擠到我和謝慕之間去睡,這讓我很不舒服,而且他到了晚上便容易發瘋,謝慕身體稍好了一點,趙免便爬到他背上去了。
我在旁邊愣愣看著,每晚睡前必有這一場,我已經不再恐懼,而且覺得厭煩,趙免樂此不疲的將謝慕剝了衣服,招手叫我過去,將謝慕抵在我身上,然後他再像山崩一樣壓下來。
我回回給謝慕死死捂在懷中,窒息到失去意識,我總覺得謝慕有一天會捂死我。
這日趙免心情很好,沒有將謝慕往我身上壓,讓兩個男人將我壓成一張餅,他捏著謝慕的下頜,從碧奴所呈的托盤中取了一粒紅色丸藥塞到謝慕口中。
謝慕咬緊了牙不肯吃,趙免笑說:“這是好東西,你不肯吃,那我給她吃可好?”
謝慕過了許久,痛苦的合了眼,張嘴,趙免將藥塞進去,又拈著他舌頭看他是否真的嚥下,確定是沒有藏著,趙免拍了拍謝慕面頰,說:“這樣才乖。”
謝慕趴在衾被上,趙免抱到他背上去,謝慕便低低的j□j了一聲,彷彿是哭,趙免聽著他的哭,又將他翻過身來,謝慕黑髮散在腦後,閉目隱忍,眉目越發的濃,眼睫溼潤浸在水意中,唇色鮮紅,面頰雪白似玉,看起來就有些不辨男女的悽豔。
謝慕一向是長的好看的,他十三歲便是天下聞名的寧國第一的美男子。
他像極了母妃,因說是男生女相,所以易招邪釁。
謝慕低聲的哭一般的呻/吟,趙免行到一半,見他不肯出聲,又塞了一顆藥到他口中。
我看到謝慕迷茫帶淚的臉,他眼神空洞洞的,已經認不出我,臉上則是說不清,眉眼極黑,容色極豔,遍佈了汗水,他拉長了脖子仰著頭,張著口,喉嚨中斷斷續續的嗚咽不絕,我完全看不到在他身下動作的趙免,只能盯著謝慕那張臉。
我竟然只能想到:謝慕這般好看。
完全注意不到這裡還有一個趙免。
瘋了,全都瘋了。
趙免嘿嘿笑了,我猛然醒轉,趙免已經從謝慕身上撤了下去。
謝慕仍然是身體不動,面色緋紅,仰頭嗚咽,趙免極有興趣的看著他這般,嘲弄又不無歡喜讚歎的說道:“果然是淫/賤。”
我愣然跪著,看著謝慕沒有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