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嗎?”
“為什麼不要?”
黑眸忽明忽暗,昱景撐起自己,一手附上千夏左胸處,執意要聽到滿意的回答。“千夏,你要我嗎?”
與‘比翼鳥’無關,她要他嗎?
千夏迷濛的回望他,竟然答不切題,“昱景,你如此美麗,誰會不喜歡你?”
別擔心了,以後你夫君將你捧在手心裡還唯恐不及,不會不要你的。
“……”右手微微收緊,掌下軟綿何其風情萬種,昱景艱難的剋制自己,半誘哄半命令道,“千夏,說你要我——”
“自然要的,要你……”
這便足矣。
昱景粲然一笑,他多麼渴望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記,但不行,他不能將她置於險境……既然這樣,他要她將自己牢牢地烙印心裡,銘刻入骨,這份疼痛纏綿而永世難忘。
千夏的確醉了,她酒醉時雖咬字清晰,對答如流,醒來後卻什麼也記不得。因此,翌日醒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吃了。
修元第十八年春,江林發生了一件大事。
修道之人淫穢廟宇,主持並小尼十數人自殺,翌日神像在眾目睽睽之下,坍塌損毀。世人皆道神靈發怒,但凡修道之人無不怕被遷怒。
萬貴妃與國師一派的太守晉長音教子無方,惹出此等大禍,大臣們紛紛上書,還沒等臥病在床的大悟帝發落,深諳官場之道的晉長音便痛打逆子,令其跪祠堂,其子飽受驚嚇,再沒能撐下去。
可惜,晉長音竹籃打水一場空。大悟帝認定自身病重與醜事有關,修道尊師國師且被遷怒,自然很乾脆地拋棄了他。
修元第十八年秋,大明宮迎回流落民間的皇十子。
倭國細作靈姬等人只當六爺獸性大發,將魔爪伸向另一名無辜女子,怎料變態自有傲人之處,他們往往心思慎密,善於謀略,靈姬錯失了令她懊悔一生的機會。
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
自覺連累毓家,昱景卻時刻替她著想,為了保護她,甚至不惜拉關係將她送入南陵王府,這份恩情,千夏銘感於心。
惹了這等大禍,又隔了一層關係才能住進南陵王府,千夏這回吸取教訓,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衣著得體——因千夏喜歡讀書,被昱景栽培的略有所成之後,每日看看書,下下棋,彈彈琴,也耐得住靜。
南陵王府果然不簡單,亭臺樓閣雕樑畫棟,美不勝收。
南陵王是世襲的爵位,現任南陵王是冷宮傳奇大貞皇后的表弟,貨真不價實的國舅爺,雖然長相一般,但才華橫溢,能力出眾,事業有成,妻妾們各個是百裡挑一的大美人。
便是選秀被刷下來,到南陵王府當差,再被配給千夏的丫鬟羽茜也容貌出眾,更有一手梳妝打扮的絕妙巧藝。
不過,羽茜只在興致大發時,才偶爾替千夏打扮。
對於羽茜不冷不熱的怠慢,千夏十分理解,並替她惋惜。
細推起來,羽茜與千夏來自同一個地方,且身份不知比千夏高几倍。
人家是官家小姐,可惜受困於萬惡的選秀制度,不得不進入南陵王府當丫鬟,不得不紆尊服侍千夏這厚著臉皮拉關係的原南陵王府丫鬟的攀親帶故的人情債。
豈非令人悲憤不已的遭遇。
“千夏……姑娘,聽說你在江林喜歡穿男裝偷偷出府遊玩?”
似乎還遇上了什麼糟糕事,羽茜非常渴望知道千夏的遭遇。她也險些墮入魔爪,夢靨般回憶讓她驚悸不已。幸虧……幸虧一根不解風情的榆木道士救下她……
千夏玩味。從哪兒聽說的?虧她還以為與南陵王的姬妾們處得不錯。至少她們表面上待她挺熱絡的,果然人生就像一齣戲。
羽茜是個心靈手巧的剔透人,見她不願提起這事,立刻換了個話題。
“千夏,你知道世上有一種鳥叫比翼鳥嗎?”
千夏揣摩她的話,“你是說,世上真有書上說的‘比翼鳥’?”
“對,初初聽到時,我也很驚奇。但在宮裡,似乎真有‘比翼鳥’——”
羽茜特意壓低的音調,挑起了千夏旺盛的好奇心。
“宮裡的比翼鳥不是雌雄共用一雙翅膀,而是它們非彼此不可。”
千夏無比驚訝。但不是因為比翼鳥的故事,而是因為羽茜的開放。
“成對的比翼鳥只對彼此有感覺,若將成對的比翼鳥分開,它們便絕後了。
據說,歷代帝王飼養比翼鳥,就是為了讓嬪妃們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