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阿杜恩拒絕了,”執政官繼續道,“他無法讓自己殺害自己的同族,而是教了我們卡斯曾教過的東西——如何喚醒我們所攜帶的力量。他希望我們的精神連線在一起,希望我們在抵抗中瞭解道自己的愚蠢。”澤拉圖停頓了片刻,好像不會繼續說了。
“它沒能起作用,”雷諾最終冒險說道,他的嘗試震驚了這位星靈長者並得到一陣精神笑聲。但聽眾的提醒使得澤拉圖繼續他的故事。
“對,”他承認道。“它沒能辦到。我們的確學到了我們的力量,但沒有訓練怎樣控制它。這是卡拉唯一的好處——從出生開始訓練星靈如何控制他們的衝動,如何掌控他們的思維。有了這些訓練,我們的人民可以毫無後顧之憂的使用我們的天賦。”他搖了搖頭,“但這些部族不具備這些知識。阿杜恩能教我們的只有那麼多——這要求在必要的控制下訓練數十年。即使他這麼做了,我們中的許多對於進入這條道路來說太年長了,他們無法完全改變他們的方向。”他的雙眼定格在塔薩達身上,雷諾甚至能說出執政官的想法。此前他是一個高階聖堂武士——星靈的高階官員。但他仍足夠年輕、足夠有理想、足夠正直來完全的改變他的方向。
“於是你們的力量成長到超越你們能控制的地步,”塔薩達毫無疑問的陳述道。
“對,”澤拉圖承認道,“由於古老仇恨的火上澆油,暴風從我們的精神中產生,席捲了整個艾爾。最高議會驅散了暴風,但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你也將最終使我走上這條道路,”塔薩達輕聲說。雷諾能感到執行官很瞭解他所提到的道路,但他想聽到澤拉圖的回答。
他得到了他要的答案。“不!”澤拉圖的回答帶著極強的情感,他們兩中的任何一人都能從這位星靈長者身上看出來。“不是這樣的!”他明顯使自己冷靜了下來。“那只是開始,表明了我們錯誤的方向。”他解釋道。“在我們被放逐後,我們繼續研究阿杜恩向我們展示的天賦,釋放內在的力量。但我們也教自己控制的方法——跟卡拉一樣強大,但是沒有卡拉的侷限性。我們學到了完整的束縛我族的力量和完全的控制它們,而且我們的精神從狹隘的法規與只保護當權者的森嚴等級制中解放了出來。”
“卡拉不是一個囚籠,”塔薩達反駁道,他的思想很平靜,但在那之後的信念堅固而有力。“這是我們社會的基礎,我們人民的根基。”他向後傾斜,雙眼半閉。“我不能完整的描述它,”他告誡道,雷諾能感覺道這句話不僅對他,也是對澤拉圖說的。“我們在卡拉內如同一人,”塔薩達在片刻的沉默後陳述道。“我們的精神是相連的,但不像我們溝通時——不像現在這樣。卡拉提供了一個更深的連線,一條真正建立於星靈之間的紐帶。某些方面來說你在連線中失去了自我,與所有的星靈合為一體——一獨立光榮的存在。”
就像蟲群一樣?雷諾不禁想到。當然,他沒有大聲說出來。但澤拉圖並未對闡明他的憂慮感到羞怯。
“這就是我們為什麼拒絕,”星靈長者堅定的陳述道。“我們不希望失去自我。我們是星靈,這沒錯。但是獨立對我們同樣重要。”
“這當然重要,”塔薩達同意道,雙眼應對著執政官的注視。“我從不要求其他。”他舉起一隻手,阻止了正要抗議的雷諾。“對,我們失去了自我,但沒有失去我們本身。我們只是不再寂寞、不再孤立。在卡拉內我仍是塔薩達,我甚至超越了塔薩達,超越了這副身軀與這個精神。我與所有的同胞同在,成為這個偉大整體的一部分。這就是我們的種族。”他搖了搖頭,發出嘆息一般的精神聲音。“即使是經歷過的人,也無法適當的描述它。”他的目光掃過他們兩個,雷諾在他的雙眼中看出了遺憾。“你們將無法瞭解它的全部。”
雷諾皺了皺眉頭,“我知道我不行,因為我並非星靈。但為什麼他也不行?”他指著澤拉圖,這時塔薩達的雙眼變得更加悲傷了。
“黑暗聖堂武士自我放逐出了我們的連線,”這個高大的星靈緩慢的解釋道,“他們永遠切斷了與我們之間的聯絡,拋棄了我們的一切,絕不回頭。”
“我們從未離開,”澤拉圖激動的反駁道,他的雙眼閃爍這光芒。“我們仍然守護著艾爾!仍舊注視這你們!從我們被放逐的那一刻起就一直這樣做著!”他的眼瞼下垂,有意流露出憤怒。“但我們的確破壞了連線,我們認為它會讓我們失去自我、剝奪我們的本身,為最高議會所吞併。也許如果有一個像你一樣的人來解釋它,我們也許會做出不同的選擇。”
“你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