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重新加入我們嗎?”塔薩達似乎有些震驚。
“是的”執政官答道。“如果我們可以,我們會考慮的。但我們並不站在最高議會一邊,我們無法信任他們。我們會和像你這樣的人一起。”
“我對你能鎮靜的談論這件事感到有些驚訝,”塔薩達承認道,同時澤拉圖的精神鼻息引得雷諾露齒而笑。
“我們思考我們的每個行動,執行官。一舉一動都是經過仔細的檢查、討論與思量的。我們一開始就不是一個輕率的民族,並且我們在宇宙中的那段時光讓我們學到了更多的耐心。”
“那麼你們就不會由於突然的念頭而反悔了是嗎,”塔薩達問道。儘管澤拉圖還沒回答,但他的話語明顯毫無疑問。
“當然不會,”執政官嘲弄道。“那都是最高議會散佈的謠言,將我們描繪成無賴和魔鬼,等同於野人——無法清晰的思考與理智的行動,甚至無法控制自我。”他轉身,舉起雙臂,掃過身後的山谷。“我們是沒有理智或是不受控制的嗎?”塔薩達和雷諾都在他身後看著,黑暗聖堂武士們正與聖堂武士們一樣平靜的坐著,處於一片和平中。已然無需回答。
“可憐的吉米,命中註定如此悲傷、如此孤獨。”
雷諾猛然起身,由於突然的運動,汗很快流了出來。他做了一個深呼吸,迫使暴走的心臟慢下來。又用前臂擦拭了眉梢的汗液。該死,他這次無法記起夢境的全部,但他知道這是另一個關於凱瑞甘的夢。從他放棄了穿梭機以來,就越來越頻繁的夢見她。但她的語氣已經變了很多。
這個他晚一些才回憶起的夢,也是關於他會凱瑞甘的。但他們並不愉快,至少結局是這樣的。每一次當他們一起就餐、奔跑、示愛、相擁、交談與歡笑時都充滿了活力與愛意。但之後有什麼改變了。凱瑞甘遠離了他,或是在他的懷抱中變的冷酷。她的聲音變得更深沉、更刺耳並伴隨著送來陣陣寒意的回聲。她白皙的面板變得黑暗充滿斑點。她的神態由愛慕變成了憤怒、悲傷、甚至是憎恨。
“真遺憾,吉米。”她這次說道。“你已經完了。”
有幾次他在這時醒來,另一些時候他發覺自己在奔跑,以逃離這份出了問題的愛,但他只是在被追逐與折磨而已。他認為這次的這個夢屬於後者。
“我不能這樣下去,”雷諾在他起身走出帳篷時說道,他小心的不去吵醒任何附近的傘兵。他已經獲得了充分的睡眠,但他無法感受到——他通常感到緊張、意外與反感,特別是在醒來後。他的雙眼灼燒一般,有時他在夢中受傷的地方會疼上數小時。但他每晚仍希望夢見凱瑞甘,每次在一切變壞之前,他都細細品味著夢境的開始。
“為什麼她要這樣對我?”在雷諾屈膝在谷壁旁,將水潑在臉上時他喃喃道。
“也許她的原因與你的思緒一樣混亂。”聲音來自雷諾的後方,這太過突然以至於他將水灑在了胸部而不是臉上。他轉身,知曉了這個獨特精神聲音的主人。
“澤拉圖,”執政官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雙臂隱藏在長袍的褶層中,綠色的雙眼正仔細的觀察著他。“我不是來嚇你的,”這位星靈向他保證。
“沒關係,”雷諾剷起了更多水,這次確實潑到了臉上,之後他站了起來。“正好擺脫了一場噩夢。”
這位黑暗聖堂武士點了點頭,“她的影響依然使你痛苦,”他注意到雷諾肯定了解了什麼,但是沒有大聲說出來。那些夢真的來源於凱瑞甘!
“她一直在折磨我,”他承認道,同時走了一小段路坐在了一塊低矮的岩石上。澤拉圖帶著星靈特有的從容與優雅坐到了他的旁邊,他不知怎麼蜷縮起來,所以他現在如同一個頂著腦袋披著黑布的球。
“不僅僅是你,”澤拉圖補充道,但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的雙眼注視著雷諾,這讓雷諾想起他的母親、他的老師、孟斯克都曾這樣做過。它意味著——自己去領悟。
“我是唯一得到這些夢的人,對嗎?”他首先擔心的是她用同樣的方法影響他全部的人,但他不認為她會這樣做。澤拉圖如他所想的搖了搖頭,“的確,她還能這樣傷害誰?只能是我和她。”雷諾打了個冷戰,凝視著這個星靈,只是看著他。“是這樣嗎?他透過這些夢來傷害自己。”
“夢如何才能傷害它的發出者?”澤拉圖問道,雖然雷諾懷疑星靈長者已經知道了答案。但他要自己充分討論並解決它——儘管他也知道澤拉圖瞭解他的想法如同明白他的話語一樣容易。
“夢會傷到她,如果她正在放棄她本身想要保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