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手上,綠光晶瑩,揚起一支小小令牌,自己師叔,立即俯伏下去!
通化道人四五十年功力,內功精深,目光何等銳厲,一瞥之間,早已瞧清令牌上一行細字,心頭一懍,已揣知這是怎麼一回事了。趕緊叫身後四個師弟,一揮手勢,也急忙隨著師叔身後一齊跪了下去!
這一下,不但使萬小琪大出意外。就是站在一旁負手靜觀的白衣文士,臉上也不禁掠過一絲驚愕,但瞬即平復。這是他聯想起五十年前一段往事,和目前情形對照之下,便了然於胸。不由微微點頭,面帶笑容的望著萬小琪。可是萬小琪不同啦!
別看她平時兇霸霸的天不怕,地不怕,這會人家崆峒派齒德俱尊的唯一長老,連同掌門人師兄弟一齊伏地不起,跪在自己面前,她那能有這份鎮定功夫?女孩家總是女孩子家,這就鬧得面紅耳赤,驚詫萬狀!
這到底是怎麼一會事?她瞧著跪在面前的麻冠道人和四通一劍,心中十分納罕。
“老道長快請起來!”
“謝祖師恩典。”
麻冠道人恭恭敬敬站起身來,接著通化道人和四個師弟,也相繼站起,恃立身後。
“老道長,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萬小琪等六人站起之後,忍不住向麻冠道人問了出來。
只見麻冠道人臉色莊重,向自己打了個稽首,道:“我做老師兄的,不知小師妹已蒙祖師慈悲,繼掌本門。”說著回頭喝道:“通化!你們還不趕快招見本門第七代新掌門人。”
他此話一出,使得四通一劍,同時怔住。不是嗎?崆峒派掌門人,明明是五通之苜的通化道人。他二十年前,繼承第七代掌門人恩師雲冠道人的衣缽,出任第八代掌門人,以迄於今。怎麼又鑽出一個第七代掌門人來,這不是鬧了雙包案?但是武林之中,最重長幼之序,這是從本門中唯一長老自己帥叔口中說出,那敢違拗?四通一劍臉上帶著疑問,望了麻冠道人一眼。
只見老他人家面色十分莊重的站在一旁,大家只好依言再次向萬小琪面前跪下,口稱:“崆峒第八代弟子,通化、通一、通霄、鄔贊廷、參見小師叔!”
他們不稱參見掌門人,只喊了“小師叔”,自然按萬小琪是玉簫真人的門人,照輩份叫師叔是不錯的。顯然他們對“掌門人”這三個字,還有存疑之處。
麻冠道人當然看得十分清楚,自己師侄還有懷疑。這卻不能怪責他們,因為這事情發生得太以兀突了。
萬小琪出身崑崙,對武林過節,自然十分清楚。論輩份,自己既是“五通”的師叔,這份大禮當然受之無愧。
但人家年齡,可和自己父親不相上下,自己那好意思讓人家跪拜下去。
當下側避開身,還了一禮,口中叫道:“道友們不可多禮。”
四通一劍站起之後,麻冠道人笑著向白衣文士說道:“謝道兄三十年不出,今日仙駕賁臨,就碰上敝派五十年來一件盛事,寧不快哉!此處非待客之所,道兄不嫌簡慢,請至敝派下龍朝天宮奉茶如何?”
萬小琪經這一來,和五通一場過節,業已煙消雲散,化干戈為玉帛。而且又當上了崆峒五通的師叔,當然不虛此行。但鳳兒蹤跡,始終不見,四通一劍也沒再提起,心中不禁疑竇,正想動問。
只聽白衣文士敞聲笑道:“這倒真是一件盛事,玉簫子前輩有萬姑娘這樣一位高足,光大貴派,自是意料中事,可喜可賀!兄弟還有一個小徒,留在松樹之上,也要還給萬姑娘哩!這娃兒實在淘氣,時間一長,保不定又出花樣,我們這就下去也好。”
麻冠道人奇道:“謝道兄,你又收了一位高足!”
白衣文士點頭笑道:“這徒兒本來是我小兄弟的,我搶過來做記名弟子,她就是萬姑娘的侄女兒。”
麻冠道人聽得十分糊塗、他說什麼記名弟子,是從小兄弟手上搶來的,又是要還給萬姑娘。這老魔頭幾時又鑽出一個小兄弟來?白衣文士這一番話,聽到萬小琪耳中,卻不由心中一動。他記名弟子,是自己侄女,要還給自己?難道他說的就是鳳兒?人家方才說過,他是受人之託,專程為自己趕來助拳,自己也得向他道謝一番才對。
當下就向白衣文士作了個長揖,道:“謝老前輩不遠千里為晚輩趕來,使晚輩銘感,只不知老前輩是受那一位前輩之託,知道晚輩有事桐柏絕頂?還有老前輩所說的令高足,又是晚輩侄女,不知可是鳳兒?還請老前輩明示才好。”
白衣文士哈哈笑道:“掌門人言重了,你老前輩的可叫得我十分不自在。唔!小兄弟,你也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