菸灰色的天空:“後來星宿真的在凌霞海域降生了,但天道中載,生殺星宿會遭天譴,還沒等我想出更好的辦法,他的妖劫就近在眼前了。我只有去清虛觀,容塵子的心頭血,可以暫時壓制他身上的妖氣,延緩他的妖劫。我以為等他再強一些,再加上我的力量,渡過妖劫就萬無一失了。看見你們的時候,我知道違緣的果報開始兌現了,我不敢幹涉你們的一切,”她眸子裡水氣氤氳,語聲卻淡漠得如同天外落雪,“可惜這就是天道,可以讓你看見一切主線,甚至將考試開卷,可是即使你答對了所有的考題,也猜不到最後的結局。”
她站起身來,再次輕撣衣角:“你覺得很不公平,對嗎?”
圈裡的黑豬拼了命地掙扎,河蚌語笑晏晏:“我講這番話並不是為了博你同情,我只是不希望你拾到我的心肝寶貝,還以為只是我隨意丟棄的垃圾。你不用覺得不公平,這世間本來就沒有公平。我修煉數千年,本就並非為搭救世人而來。你母親也好、你也好,甚至天下蒼生都好,我救是情,不救是理。至少你沒有資格怨恨。你與淳于臨兩情相悅,我無話可說,但謀取天水靈精便是慾壑難填。”
那頭豬身上傳出一個女孩的哭聲,劉沁芳第一次如此恐懼:“原諒我,我只有十五歲,我不想呆在這裡,原諒我!”
河蚌猶如剪影,身隨風搖:“你以為你身世悽慘,但同在三界五行之中,比你悽慘的人何止千千萬萬?年幼不是做錯事的藉口,更不是別人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