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視線,盯住地上模糊影。他突然使勁,她便被拖入他懷裡。他的雙臂,緊若鐵鉗,箍得她的腰和背暗暗生痛。她下意識的掙扎,他稍稍釋了力道,雙臂隨之挪了位置:一手扶其腰,一手託其頸。她望著他異常閃亮的眼眸,張了張口,想輕喚其名,他的雙唇便不由分說的壓了下來。
她從未知道他原來也是這樣的急迫,這樣的霸道。他追逐糾纏,不容她有絲毫閃躲;他輾轉吮吸,彷彿每一口活命的氣息,定要由他來渡濟。他的吻,還藏著苦苦求索、喜極欲狂的味道:彷彿沙漠裡乾渴難耐的旅人,奄奄一息時,驟然拾得一個滿滿的水囊;又如海面上振翼久飛的鷗鳥,疲憊將亡時,陡然發現一塊落腳的岩石。直到覺著她的身子越來越綿軟,甚而連抓住他襟袖的手亦虛弱無力,他方戀戀不捨的放開她的唇。她的頭立刻耷拉下來,偎依在他的胸膛裡急促喘息。
月光本是清清冷冷,照在她光潔的臉面上時,竟如一脈冰山點點消融。那一種掬手可捧的溫柔,叫他本就“咚咚”作響的心肝,幾乎跳出胸腔。偏偏的,她還嬌羞仰望,星波流轉,暈紅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