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搖頭,淡淡地道:“我沒事,你昨夜有沒受涼?”
“謝謝你,莫大哥,昨夜…”冷若霜意識到之前那個稱呼太過親密,這讓她有些不習慣,隨後,她便改口了,但提到昨夜,她沒有說下去,似乎有些難為情。
“沒關係,你也是因為我,才會來到這裡,保護你,是我應該做的。”
“嗯,好了,我醒了,莫大哥,你…”冷若霜看了看莫雲邪抱著自己的手,臉上浮現一絲緋紅,顯然,面對莫雲邪這樣的男子,她確實有些衝動。
莫雲邪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立刻抽出了抱著她的腰間的雙手。
“哎呦!”由於手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過於僵硬,他突然抽動出手,而手裡的神經難以適應快速的活動,導致他的手格外的疼痛,痛,讓他喊出聲來,惹得冷若霜一陣緊張,看到莫雲邪如此疼痛,她不禁又關切一番。
良久之後,莫雲邪才舒緩了全身的筋骨,勉強站了起來,當他站起來時,他分明看到迷濛裡的一點豔紅,而且,那點豔紅由朦朧變為清晰,又芝麻大小變成圓桌大小,直到近處,莫雲邪才看清,那是什麼。
火鳳凰,全身通紅的火鳳凰,它正喚著長鳴,振動雙翅,朝莫雲邪二人飛來,彷彿是夜空裡的啟明星,帶來無盡的希望。
莫雲邪露出久違的喜悅,正如莫雲邪所企盼的,火鳳凰一落地,便朝莫雲邪振動著歡快的翅膀,表達著對主人的忠誠。
“嗷…嗷…嗷…”火鳳凰不時地鳴叫著,似乎想表達著什麼,這讓一旁的冷若霜對此迷惑不解,尤其是那火鳳凰竟然朝她拱了拱它那鳥屁股,最讓冷若霜難以忍受的是,那鳥屁股上竟然還有一坨未乾的鳥糞,其中真義,不言自明。
如此一番之後,更過分的是,火鳳凰竟然在她面前伸了伸脖子,在瞪了瞪它那隻大鳥腿,一副示威的模樣,著實讓人哭笑不得。
“哼!”冷若霜重重地朝這隻向她示威的大鳥哼了一聲,隨後,把頭一歪,懶得跟這禽獸一般見識。
最終,二人經歷一番哭笑不得之後,如願地駕著火鳳凰離開了血寒之谷,離開了聚靈神殿,離開了那個既令莫雲邪又喜又憂的地方。
五年之期(01)
五日後,煙城。
煙城之外,一片荒蕪,煙城之內,亦是一片蕭條,冷冽的風,肆虐在這座荒涼的城池內。
荒蕪人煙的大街上,風,胡亂地吹拂著,街角零星地懸掛著幾張破舊的店門牌布,講述著曾經的輝煌。
一位少年,身著黑色的衣袍,將全身包裹住,少年的身後,揹著一柄犀利的古劍,而最惹人注目的便是跟在少年身後的那隻全身通紅的火鳳凰,跟著它的主人,巡視著這荒涼之所。
冰涼入骨的風,悄悄地拂動少年修長的髮絲,露出他那張英俊的臉龐,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一絲絲的落寞與哀傷,面對往昔的種種,他顯得難以自持。
莫雲邪和冷若霜出了血寒之谷,飛離天方神域後,莫雲邪便決定要回童年生活的地方,去為自己的父母守孝,日期,五年。
而冷若霜聽到莫雲邪這個決定,便執意相陪,可是,莫雲邪堅決不允,於是,他費勁口舌,才把冷若霜勸回天華山,獨自一人駕著火鳳凰,來到兒時生活的地方…煙城。
此刻,時至冬日,天氣陡然冷了起來,天空,已然暗淡一片,濃濃的摧城之勢朝這座荒涼的小城襲來,讓人心頭一陣煩悶,這陰暗的天,就好似莫雲邪此刻的心情,沉重而悲傷,彷彿那隱忍的眼淚,隨時都會禁不住痛苦,流了出來。
走在枯葉滿地的北月大街上,莫雲邪清晰地感覺到一絲肅殺而悲涼的氣息,風,夾著冷意,將街旁零星的幾顆梧桐樹吹得瑟瑟發抖,樹上那幾只烏鴉,正悲傷地啼鳴著,彷彿感受到北月大街的荒涼,落落地悲傷起來。
當最烈的一陣風吹過後,烏鴉們撥出“呱呱”的兩聲悲鳴,便“撲哧”一聲,一鬨而散,留下落寞的一人一禽,繼續帶著沉重的心情漫步在荒涼的大街上。
突然,莫雲邪停下來腳步,轉過頭,專注地看著一個街道的角落,一動不動,彷彿雕像一般,定在那裡,連同身後的火鳳凰,也一同變成“雕像”。
那裡,在那個角落,莫雲邪再熟悉不過了,童年的記憶,猶如開了閘門的洪水,傾瀉而下。
當年,他的父親,經常在那個角落擺攤,而他,則時常坐定在攤旁的小凳子上,饒有興致地看著街道上的人來人往,那種熙熙攘攘的熱鬧,總讓他感覺到溫暖,不會孤單。
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