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由又是一愕:“呵呵,原來彤夢這樣輕易變心,想通想透後,始終也覺不值得去等莫問回來。”
彤夢說道:“剛好相反,彤夢想通想透了,既然莫問不想彤夢同行,明知我在這兒等,他自然不會回來,所以我決定無論萬水千山,也要找到莫問,纏在他身邊,而你們也不用告訴我莫問此行目的地。”寒湮翠奇道:“哦?你不想輕易找到莫問麼?”
彤夢搖了搖頭,說道:“現在已經不想,我從十兩姨姨和伍窮叔叔的經歷中明白了一件事,人生本就充滿了悲歡離合,聚了又分,分了又合,聚散原是平常事,克服無盡困難後仍能團圓聚首,那份感情才最是珍貴,也是彤夢盼望得到的愛情,況且要找到莫問對我來說並不太困難。”
苦來由好奇道:“此話又怎麼說?”
彤夢再嘻哈一笑,臉上展露仙子一般的笑靨,說道:“莫問不是平凡人,絕不會做平凡事,像他這種人物,將來在江湖上又怎會寂寂無名?反而彤夢由今天開始要好好準備,學做一個非凡人物的妻子,盡一切辦法來俘虜莫問的心,慎防其他狂蜂浪蝶將他搶走。”
苦來由不禁搖頭苦笑,從彤夢的說話中他回憶起當年自己為攫取寒湮翠芳心的經歷,也的確是歷盡辛酸與危厄,寒湮翠也有同感,夫妻倆有種共同感應,相對而視,情深款款,兩人都同意了彤夢的說話,不知不覺間對其好感大增,只有苦樂兒瞪著一對大眼睛望看面前的三個大人說話,無法投入。
彤夢俯身自地上提起兩壇酒,遞到苦來由和寒湮翠面前說道:“苦叔叔,寒姨姨,我們喝過離別酒後便要正式告別了。”
樂兒見了,抿著嘴嚷道:“苦老鬼,烈酒傷身啊,這回事又是你教我的,為老不尊,教壞子孫,你要好好做我的榜樣嘛!否則將來樂兒學壞了,也一定是你害的!”
苦來由說道:“樂兒你說得對,我是個反面教材,讓你知道甚麼是壞,你娘才是好榜樣,所以我可以喝,你娘和你這小鬼頭都不許喝。”
苦來由如此蠻來,樂兒無可奈何,自覺沒趣,發起脾氣來甩開寒湮翠的手,說要走到遠處小沙丘一邊玩沙,走時還不忘嚷道:“既然爹你如此喜歡彤夢姊姊,不如就收了她為乾女兒,不用再理樂兒啦!”
知道樂兒在發小姐脾氣才說這話,但苦來由腦中卻是靈光一閃,說道:“這酒我一定會喝,卻不是為了離別,而是拜師酒。”
寒湮翠大奇,問道:“你要將你的腿招和醫術都傳給彤夢?”苦來由說道:“難道好娘子認為不可以?”
寒湮翠說道:“不是這個意思,而是彤夢是個女兒家,你的功夫是否適合她?我怕她學了功夫後就不像一個女孩子。”
苦來由答道:“不過是腿招和醫術,好歹總比拿刀拿劍來得方便,我也不會要她一個女兒家提著刀劍去闖蕩江湖,而且我要她學當然也有原因。”
寒湮翠問道:“甚麼原因?”
苦來由回過頭對看彤夢道:“莫問這小鬼功夫不簡單,他要避開你實在太容易,我傳授你腿招和輕功,那樣莫問要逃的話你也有力去追,而且莫問也不能再欺負你,只怕你不願意學吧!”
苦來由眼見小白有兩個出色的兒子,一直以來他也很想像小白一樣將本身的武學授予人發揚光大,可是自己目下還只有個頑皮刁蠻的苦樂兒,而且年紀尚小,加上她好像對爹爹的功夫沒甚興趣,苦來由真擔心無人承繼,如能收得彤夢為徒,那樣一來,就算說不上出息也總算有人承繼。
彤夢聽罷嘩的一聲興奮大叫起來道:“好啊!太好了!我想學點兒技藝好{炫&書&網}久了,可是以前爹總是不准我學。”憶起亡父名昌世,彤夢頓時又靜了下來,神情黯然沒料到彤夢竟對練武如此嚮往,苦來由喜出望外,便要立即拜師,可是如此一來,彤夢往找莫問之行使要暫時擱置。
苦來由當下向彤夢演了幾招,要她先行練熟一些基礎功夫,彤夢照著苦來由所授又重新演繹一遍,幾招要來,苦來由已知彤夢悟性頗高,可是始終是女兒家,耍起上來給人印象總像是花拳繡腿居多。
他的“苦打成招”要練得出色,少不免要吃點苦頭,概因“苦打成招”必定先要忍受對方轟來的招式,自身融入吸納後再將所承受的勁力盡數打出,而且腿招原是由他所創,並沒想過要由女兒家來練,男女體質肌肉始終有別,要更適合彤夢還需加以改良,心想今日要多花點時間,便讓寒湮翠先帶樂兒回去。
寒湮翠在一旁看兩人練功也是悶得發慌,便過去小山丘處找樂兒回家,走近小沙丘時,只見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