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獨臂握著的長斧,屬於以劈、砍為主要攻擊手段的長兵器,木柄足長八尺,由於斧頭笨重,常人需以雙手握著使用,春冰薄臂力過人,獨臂使起來仍然殺力十足,且更見靈活,此斧常用在攻城時搗毀城牆、挖坑掘道,也有利於騎戰時長距離把敵方戰馬的馬腳砍斷。
由於自己乃“窮兵”大將的身份,春冰薄替此斧起名“將軍令”。
伍窮沉入河水中,久久未見浮上來,春冰薄正不知該如何是好,跳下去追殺?
水中難發揮“將軍令”長處,等伍窮上來正面對峙的話,比起暗殺還更難有勝機。
嘩啦一聲,伍窮躍出水面,只見一條比手掌還大的魚兒在水面跳躍,伍窮興奮地與魚兒競賽,一邊踢水一邊伸手去抓,好不暢快的樣子。
春冰薄幾曾見過伍窮有如此燦爛的笑容?他抬起一塊百頭正想要擲向河道上去,伍窮這時把大魚趕到春冰薄的面前,伍窮忽爾揚聲道:“春冰薄,快替我捉著這尾魚!”
春冰薄略一猶豫,大魚已乘時潛入河水內飛快遊走,伍窮一臉笑著又帶點無奈的神色,春冰薄好奇,要是伍窮認真起來的話,根本不會讓大魚有機會逃去,可是伍窮根本沒用上半點功力,他只是徒手去捉魚。
還浸在河裡的伍窮忽然狀若癲狂大笑道:“丟那媽的臭王八蛋!原來這種平凡不過的玩意也會這般暢快。春冰薄,你也下來試試,親身體驗箇中樂趣!”
春冰薄一揮“將軍令”直指河中的伍窮叫道:“夠了!夠了!師父你好煩!你明知我要來殺你,還玩這些花樣到底是甚麼意思?”
伍窮不屑地笑道:“丟你媽的爛王八死豬玀!你明知自己殺不了我,還說甚麼廢話?”
跟了伍窮差不多整整十年,春冰薄他所擁有的幾乎都是伍窮授予,他有多少能耐伍窮根本瞭如指掌,春冰薄也有自知之明,今番來此除了是為勢所迫外,心裡多少也想知道伍窮是否真的甘願放棄帝位,假若答案是真的話,原因究竟是甚麼?
如果一切是假,伍窮又有甚麼必勝的後著?這才是春冰薄最殷切想知道的,至少伍窮重掌帝位的話,他才可以繼續“安份守己”,而不須像現下這樣被太子折磨見春冰薄始終待著不動,伍窮又再轉身準備潛入水中,說道:“你一是給我回去忍受太子折磨,一是練好你的武功再來殺我,否則你今生今世都無法再有機會過你奢侈淫靡的生活。”
伍窮說罷又弓身入水,春冰薄怒然叫道:“他媽的你這個臭傢伙!從前我敬仰的霸王伍窮已經死了!今日的伍窮只是個會在街邊賣臭豆腐、在又腥又臭的河裡捉魚,十足痴漢,不過是失敗罷了!從前的伍窮沒有敗過麼?怎麼不再振作起來?混蛋!縮頭烏龜!爛泥!王八蛋!丟你媽!連我春冰薄也瞧你不起!”
一連串極盡侮辱的唾罵後,春冰薄叫得連聲音也有點嘶啞,他以為只要這樣伍窮或會給他一些反應,可是等了良久,伍窮始終都只是在河中戲水捉魚,甚至沒瞧過春冰薄一眼。
伍窮對春冰薄的唾罵置若罔聞,只叫他回去修煉過再來刺殺,春冰薄實在無可奈何,提著“將軍令”失望地離去,不過為了要說服伍窮重奪帝位,他必定會再回來。
和風吹拂,夕陽把河水映照得金光耀眼,伍窮已在此河中游了一整天,可是一點收穫也沒有,連一尾魚兒也沒捉住,可是他還一直在等,等那個叫伍寶寶的女孩再次出現。
直至天色全黑,伍窮始終沒有見到那個伍寶寶再出現,便又挑起擔挑及那兩個木箱拖著蹣冊的步伐向小舍處走去,他的臉容明顯地有點失落,既然他要知道伍寶寶口中所說的孃親是否十兩,怎麼昨天不把握機會跟著她回家襄去呢?
來到小舍之前伍窮略一頓足,一股熱悉的殺氣若然地自小舍裡撲出來,可以隱伏在屋裹暗角卻掩蓋不了殺氣,裡面埋伏的殺手知道被伍窮髮現,立即放棄原有計劃,打算衝出來跟伍窮直接硬碰。
可是剛在“打算”之際,轟隆一聲,伍窮已飛撲而入,隨手執著那副擔挑作武器,快步飛縱,橫裡撲打,旁邊首先準備衝殺上來,手中“神兵”還未拆開布帛的招尤已然中招。
崩的聲響,以一塊接駁一塊,用不同大小、不規則的或刀或劍拼湊而成的“雜刀”碎裂開去,招尤還呆愕著兵器被毀時,嘩啦一聲,只見他對面的嶺瘋胸膛被擔挑刺中,衣絮如絲般被旋勁帶飛,胸膛現出的凹形窩狀幾乎要鎖進心臟裡去,口中含看的一把小刀被鑽勁震得吐飛,噗嗤一聲,小刀向斜對面的毛產飛刺而去。
毛產的“孕火刀”已隨他急步提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