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殺時,體內烈火已將“孕火刀”燒得火般炙紅,見小刀向其面門飛來,急旋舞“孕火刀”斬劈,可是青光掠閃間,伍窮提擔挑旋卷,小刀被鼓動的氣流勾扯得如有絲線從後操控,小刀改變軌述,鐃著毛產輕輕劃割,造成無數細小的傷口,毛產身上添上一條又一條的小血痕,幾乎是只痛不傷。
毛產大驚,這招正是伍窮的殺絕“後患無窮”,不斷在對方身上割出小傷口,對方只會覺癢,然而這只是前奏,最後殺著一刀掀動之前無數小傷口,在敵人身上爆散,每個傷口同時擴大,要止血也止不來,通常情況都會是看著自己身體爆散而亡。
待著的毛產正想立即跪下求伍窮不要施出最後一刀時,伍窮已轉移目標,擔挑以狂猛之勢幻出數百棍影,棍風割面生痛,只聽嚓嚓嚓聲響,棍風竟會如刀鋒般割開影子。
大家只瞧見小舍裡最幽暗之黑影處,一塊塊的“影子”像被棍風割開,片片碎落,奇怪的是碎裂的“影子”落地竟有清脆響聲。
“影子”當然不會碎,落地也不會有聲,只是影劍仗著他幼細而長的黑劍躲在暗角處,準備乘隙刺殺伍窮,可是他快如閃電、來無影去無蹤的黑劍還未刺出時,已被伍窮的厲烈棍風擊碎。
伍窮以快絕無倫的擔挑便輕易破解招尤、劍影、巔瘋、毛產四“窮將”的暗殺計劃,把他們嚇得呆愕不知所措,他們都曾經想過無論是第一計劃還是後備計劃都會失敗,只是沒想過會敗得那樣快。
他們的第二暗殺計劃是後備計劃,即是與伍窮正面交鋒,但這卻是十分冒險,惟有當第一計劃失敗後迫於無奈才會冒這險。
非必要的話,當日由“狂意族”、“農族”、“異族”及“海霸族”派去截殺伍窮的毛產、招尤、巔瘋及影劍四人絕不想用第二計劃。
甚麼是他們的第一計劃?
忽然聽到窸窣的微弱聲智,是女孩子啜泣時發出的獨有聲音,伍窮抬頭望去,全身赤條條、纖毫畢現的米花被綁在床榻頂的樑柱上,雙腳下垂,呈十字形狀,只見她身上滿是被虐打留下的紅痕,有些還自面板下滲出血水來,雖然四肢皆存,生命還在,但任誰瞧見一個小姑娘被虐打成如此觸目驚心的樣子,也會忍不住掉下同情之淚。
可是小舍內除了她口中被布塊塞著,被迫連哭聲也甚為微弱之外,其餘五人包括伍窮皆沒有哭。
這就是四“窮將”的第一計劃,他們以為伍窮一入屋若發現米花這個模樣被吊在樑柱之上,必然心情激盪,就趁著這一呆愕之際,他們便從埋伏的暗角處飛撲出來,乘其不備時斬殺,可是身經百戰的伍窮早已嗅出他們的殺氣來。
而伍窮髮現米花這個模樣也沒有激動的原因,是因為他遊目向四人看去,只見招尤的嘴角被割去一半、毛產的右眼珠被整顆挖了出來,留下一個幾乎可看到腦袋裡面的黑洞、巔瘋的右耳被割掉、影劍鼻子被削去,而這全不是伍窮在他們身上留下的傷痕。
毛產帶著失望的神色說道:“上一回殺不了你,回去之後便被太子親手施刑,今回也不知是否可有命再來。”
說罷,毛產便與其餘三人一同默默離去,伍窮也不追殺,他知道四“窮將”只是被迫如此,便先替米花鬆綁。
只見米花踡局著身嚎哭,她實在無法再支援下去,只不過是一個貪戀強人的念頭,竟然會落得如此悲慘的下場,她伸手探索著地下,摸到“雜刀”四散後留下的碎片,一點也不猶豫,便逕自往頸項處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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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八 章 只要一滴淚
米花決志求死,以刀鋒碎片割喉的速度特別快,可是就算再快,伍窮已搶先一步將她的手按下,並一手將碎片打掉,米花哭著拼命伸手向前摸,企圖再摸著另一塊碎片,可是剛摸到,忽然身一輕,腳跟一痛,伍窮拉扯她腳跟的位置,把她整個人也拉扯向後。
又再往前爬,米花一邊哭著,一邊被伍窮拉扯向後,反反覆覆十多回,累得她體力不支,身上被虐打殘留的傷口磨擦著地面,痛得她要停下來喘息,可憐兮兮的她撫著自己的傷口,瞎了雙目的緣故,只能靠從指頭傳來的觸感去了解自已身上到底傷得有多重。
忽然一雙粗糙的手輕撫她背上傷痕,伍窮手掌粗糙的面板雖然令米花更感刺痛,可是他力度卻很輕微,就像個溫柔的情人將她安撫,她屈起膝,踡著身,一動不動地迎合著伍窮的慰藉,並一邊偷偷擦拭眼角淚痕,她從前便知道男人總喜歡女人像寵物一般順從。
她並沒反抗,也沒掙扎,直到背上每一處傷痕都被伍窮溫柔的手擦拭過,伍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