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妖?”九玄睜眼興奮大叫,“那豈不是我親戚?”
“哦?你也是花妖來著?”
九玄方知自己說走嘴了,連忙補救:“不……不是,我家是養花出身的。不是花妖,是花匠。”
“現在沒事了,他們現在都失了法力,且無力行走,給你玩幾天吧。”小白道,然後來到冬晚身前,一伸手,冬晚身上的女媧石就自動飛到他手中。果然,法寶也是認親的。
看著花陰此刻滑稽的臉,卻依舊一副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表情,想到他之前一直在自己心中都是神秘花美男的形象,九玄就很是失落。嘆息:“先看看冬晚怎麼樣了吧。”
冬晚之前哭得有些脫力,現在只不過更加脫力,所以無甚大礙。只不過她現在這境遇,聞者尚且落淚,何況她本人。九玄有些心疼,別過頭不想繼續再看。
小白開口:“姑娘,與其帶著他的屍身離開,不如你將命給我。正如剛才這花妖所說,你二人的靈魂可以被我的女媧石吸收,永世都在一起了。”要人家的命還說得如此冠冕堂皇,但是九玄也無力再與他作對地反駁。對冬晚來講,此刻最好的歸宿就是這樣了。
果然,冬晚點頭。溫柔地看著懷中的男子——那是她用不長久的今世一直愛著的男人。這個男子為了她,親自了結自己生命,然後用最後的氣息,對他深愛的人說愛她。
“夫君,我……也愛你。”
冬晚輕輕閉上眼,可惜懷中的人再聽不到了。
彼此恨了一生,愛了一生,最後還能一同死去,真是好的結果吧。
那天,九玄看著冬晚抱著洛世勤,化作星光點點消失在小白手中的女媧石上,哭了一個晚上。手中還拉著拴著花陰和鏡末的困妖索,所以一邊哭,一邊帶著他倆隨著她哭泣的節奏起伏顛簸,導致花陰一夜都無法享受他的美容覺,這也為他以後對自己的格外仇視埋下了罪惡的種子。
回到客棧,發現總共竟然訂了三間房,小白的賤內和羽璃各睡一間,九玄怕吵得羽璃睡不好,自然要求自己帶著這兩個妖怪睡剩下的那間。於是進了房間,她對小白說:“小白,快回房找你老婆去,小爺我要哭完睡覺了。”
“老婆?”他平靜地問,像是在自言自語,“你說夢兒?她是我妹妹。”
九玄好歹也是風月裡廝混過的,於是頂著兩個腫的桃兒似的眼袋,非常懂地猥瑣笑笑:“哪種妹妹?”
他驀地靠近她耳邊,用曖昧的語調低聲說:“就是那種……這輩子都不能太過親密的妹妹。”
九玄猥瑣的笑僵在臉上,張了張嘴,又看著一旁的花陰對她急不可耐地皺眉搖頭,不禁怒道:“老子是跟你活躍活躍氣氛!!不管,小白你再去開一間房。”
“為什麼要我去。”小白已經比九玄還迅速地施了淨身術,然後倒在房間內唯一一張床上。
我忍……於是九玄對身邊的花陰吹了個口哨:“旺財,去去,你去再開個房間。”說完就立馬有一股殺氣從花陰身上冒出來,直逼向她。“好吧,我自己去。小白,你幫我看著會兒旺財,別讓他跑了亂咬人。”
第二十二章 故人分別
下樓叫醒了打瞌睡的掌櫃,結果是現在客房已滿,連馬圈柴房這種地方都住滿了,九玄只好垂頭喪氣地回來。小白正安靜地閉著眼,不知道睡著沒有,旁邊的鏡末一直趴在毛毯上呼呼大睡,花陰非常有形象地坐在離得近的小板凳上,此刻正努力利用身邊的床帳蹭掉臉上的粉末。
九玄猶豫再三,還是推了推小白,小白睜眼一臉詢問地看她,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沒房間了……而且,我不會太多法術的……所以,給淨淨身唄。”他聽了,眼角竟有詭異的笑意,九玄仔細觀察也看不出半點兒嘲笑的端倪,才安心乖乖站好:“求求,給淨淨。”他好看的手指輕輕一揚,九玄頓時感覺身上很是舒坦,低頭去看,果然乾乾淨淨。
一旁的花陰眼神中似有期待,九玄善心大發:“嘿嘿,我家旺財也著急了,旺財愛乾淨,小白哥哥也給淨淨吧。”一時花陰的方向強烈的殺氣再起,好在淨身術再起之時終於平息了下去。
雖然之前有過親密的接觸,可此時同床而睡,九玄自然不太樂意。好在自己現在在人看來是個男子,管樂不樂意呢,實質上又不會少塊肉,更不會有人閒言碎語毀她清譽。看著小白佔了床的外側,她只好脫下鞋,躡手躡腳地摸進裡側,剛要成功,身下被突然抬起的什麼絆了一下,臉朝下摔在床上。剛要發怒,想到現在既然是同床,不想被人發現自己是女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