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音色沙啞的說:“去海里,恩?”
意亂情迷的夏安安只是用她那雙水濛濛的眼睛望著他。
冰冷刺骨的海水讓夏安安回過了神,身體內的熱度消散了不少。兩人相依站在海水中,海水漫過兩人的膝彎,微薄的海浪輕輕盪漾。
夏安安屈身掬起一捧水來清洗樓靖身上的泥沙和血漬,樓靖亦然。冰冷的海水淋在身上,瞬間毛孔緊縮,面板上起了一層細細的小疙瘩,而後經對方之手不輕不重的擦拭後,平復,發燙……
背抵在冰冷的巨石上,雙腿被分開架在樓靖的手臂上,被進/入的那一刻夏安安苦悶的呻/吟了一聲,高高的揚起了頭顱,形狀美好的脖頸勾畫出優美的弧度,就好像一隻引吭的白鶴。
夏安安緊緊的抱著男人堅實的頸背,下顎磕在樓靖的肩頭,用身體感受著他勁腰擺動後的激烈抽頂,快而深的挺入,抽出,連雙腿都被撞得不由自主的晃動了起來。
那是一種怎麼樣的感覺?
並不是全然的舒適,亦非全部的疼痛,卻是歡愉的,由心到身的愉悅。
與她認為的,曾經感受過的,都完全不同。
身體深處燙得幾乎沸騰,意識卻無比清醒,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亦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她睜開眼看著近處的男人,呼吸急促,面頰緋紅,視線伴隨著身體的晃動而晃動著……
101
夏安安是在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中醒來,睜開眼;並不是熟悉的昏暗;而是帶著令人喟嘆溫度的橘黃色火光。
側頭,身畔的位置早在不知何時就已經空了。
駕駛艙的艙門半開著;透進來的火光碟機散了島上的寒意。夏安安從駕駛艙裡坐起身;身上沒有穿衣服的怪異空落感;讓她下意識的抬起一臂,擋在胸口,身體微微前傾;棕色的長髮從一側肩頭滑了下來。她這才發現自己胸口和肩臂上的傷都已經被簡單的處理過,綁上了彈性繃帶。
她睡覺算的上警醒。只是這一次;繃帶是什麼時候綁的;她卻是連一點感知也無。
樓靖升起了兩個火堆;一個就是原來巨石下的,另一個緊挨著夏安安現在所處的駕駛艙。
火燒得很旺,這也就是為什麼渾身赤/裸的夏安安感覺不到冷的原因。
看向正處於忙碌中的樓靖的時候,太過血腥的畫面,使得夏安安的臉色不可抑制的白了白,將吐未吐的模樣十分明顯。
似是察覺到她的醒來,樓靖手上的動作微頓,側頭淡淡道:“你手邊有消炎藥和水,吃兩顆避免感染。”
夏安安略微怔了怔,低頭在晦暗的駕駛艙內尋,果然在駕駛座的一角發現了水壺和藥盒。依言灌了一口水,吞了兩顆。夏安安抬手擦了擦漫出嘴角的水漬。這個時代的軍用藥品都是強力特效藥,見效明顯。夏安安吞下藥沒多久,頭腦便昏沉了起來。藥中含有的安眠、鎮定成分開始發揮作用了。
夏安安晃了晃頭,再次看向樓靖。依靠戰鬥服的防護,樓靖身上並沒有留下過多的傷口。最嚴重的就是右側臉頰上的那一道,夏安安清楚的記得當時的鮮血直流,皮肉外翻。
此刻那處墊著摺疊平整的紗布,用三條膠帶做了固定。
連處理傷口都得心應手、嗎?夏安安在心中暗想,到底有什麼是這個男人不會的。
樓靖在此時站起身,拖著一具剝了皮血肉模糊的野獸屍體往外走,修頎筆直的背影一點點的融入孤島的夜色中。
海浪有節奏的拍打這沙灘,一下又一下。夏安安靜靜的看著,看著樓靖拖著一具屍體離開,又拖著另一具回來。手中的工具刀沾了野獸黑稠的血,泛著金屬特有的冷光。手起刀落,動作利落的剝下野獸的皮毛。
“要用來做衣服嗎?”夏安安出聲詢問,臉色仍十分難看。雖說被他們稱作野獸,且長著濃厚的毛髮,但終歸是靈長類,與人類是近親,更何況這些野獸還長著一張與人類十分相似的臉孔。
不新鮮的血液的味道很腥臭,血肉黏連中因為死去多時而定格在死前扭曲猙獰的臉孔和灰敗渙散的眼珠,一股寒意自尾椎升起,直竄上脊背。
“這裡沒有合適的工具可以修補你的戰鬥服。”樓靖一邊說,手上的動作不停,就好像難聞的氣味,血腥的屍體他都聞不到看不到一般。
頓了頓,他又道:“烤上一晚,明天把表面的油脂層刮掉,再烤上一天應該就可以用了。這些野獸的皮相對比較薄,穿在身上會比較柔軟。到時由你想辦法把它們縫到可以穿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