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雖然回答的沒有猶豫,但要怎麼把這些獸皮縫起來,她心裡其實並沒有底。線,可以從餘下的那根五米長繩上抽小股的線,應該能抽出不少股。但針……挖出了那個空中堡壘殘骸後,現在能用的東西雖然不少,但夏安安卻暫時還無法確定能不能找到針的類似物。
就在夏安安認真思忖的時候,海風的風向忽然一變,火堆被卷得更旺了。島上,這樣突如其來的風向變化並不少見。然而這一次風向的變化卻恰好將樓靖那邊的血腥味吹了過來,夏安安本就是憋忍著的,撲面而來的濁臭簡直讓她透不過起來,忍不住趴在駕駛艙邊緣乾嘔了起來。
樓靖這次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扭過頭看了夏安安一會兒。
火光中夏安安那身雪白的面板也被染上了暖黃,細膩的讓人忍不住想要觸控。樓靖親身體驗過那種觸感,光滑的,摸不到任何粗糙痕跡的,能吸住他的手掌一般。
“受不了就別看,躺回去再睡一會兒。”
風再次轉向,夏安安做了幾個深呼吸止了乾嘔,拿起水壺又灌了一口水,衝散口中的苦澀。躺回駕駛艙,夏安安本想叮囑樓靖忙完早些休息,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口。
閉上眼,伴隨著耳畔皮肉割裂的滲人聲響和火堆不時發出的嗶嗶啵啵的聲音,夏安安很快就睡著了。
一次肉體/交纏能讓兩人的關係改變多少?
夏安安並不天真,十分清楚兩人之間能夠改變的餘地本就不多。也就不會去奢求,一夜之後樓靖便會對著她甜言蜜語,柔情蜜意。當然,她也不需要這些。
她是不相信愛情這種東西的,即使她似乎愛上了樓靖,也不能改變她對這種東西的牴觸。
從母親那裡得到太多的前車之鑑證實依靠愛情維繫兩人之間關係的脆弱。一碰即脆。
她把自己的身體給了樓靖,一方面或許確實有心中那份若隱若現的感情在作祟,但更多的還是因為待在樓靖身邊讓她感到安全,無論是身還是心,都十分安全。那並不是空泛泛的愛情能夠給予她的。
第二天夏安安在飢餓中睜開眼的時候,她身旁忙了一晚的樓靖睡得正熟。駕駛艙旁的火堆仍舊燒得很旺,樓靖沒有穿戰鬥服,兩人都是全身赤/裸,夏安安的頭枕在樓靖的肩上,樓靖微微側著身,一條手臂搭在夏安安下凹的腰上,手掌貼著夏安安的脊背,呼吸間的熱氣盡數吐在夏安安的額頭上。
夏安安就這麼保持一個姿勢,一動不動的躺了一會兒。她倒是想等樓靖醒來再起身,無奈已經三頓沒吃她,腹中餓得難受。終還是小心翼翼的挪開了樓靖的手臂爬起身。
樓靖被她的動作弄醒了,卻並不睜眼,只啞聲說:“穿我的戰鬥服。”
夏安安看向他的時候,他動了動身體,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了。
睡著的男人,五官輪廓要比平日柔和許多,下巴上的鬍渣男人每隔兩天都會用工具刀上的刀片自己刮,卻還是有些長,不扎手,卻扎面板,扎到的時候,有些刺痛,有些麻癢。
忍不住伸手撥了撥男人額上略嫌雜亂的碎髮,夏安安這才從駕駛艙中爬起身。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雖然短,但其實它很溫馨。看出來了咩?
下一章要出島了,又會有什麼經歷捏?
102
大概誰也不曾料到東帝國在痛失兩名機甲特殊小組成員,失去前線作戰副指揮官樓靖的情況下;這一戰竟然還能小勝。
先前的傷痛、追思;盡數被勝利的喜悅所衝散。一時間,似乎鮮少還會有人憶起;‘空戰女神’亦或‘東帝國戰神’這樣的稱謂。
人都是健忘的;尤其是對那些活在傳聞中;其實際與自身沒有太大瓜葛的神話。忘記了就忘記了,沒有人會去追究。
當然,偶爾還是有人會提起。
諸如現在站在拐角口閒聊的兩名年輕尉官。
“我還以為這一戰我們帝國軍輸定了呢!沒有傳說中的夏中尉;也沒有樓少將。”
“事實證明有羅勒中將和R型機在,帝國軍照樣能贏。”
“是啊。所以說什麼帝國神話其實還是誇大的成分比較多;真有多厲害;又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死了呢!”
距離兩人不遠處的陸成牙根咬得咔噠作響;手臂上青筋凸出,雙手緊握成拳,就要朝兩人走去。肌理緊繃的手臂卻被突然伸出的一雙手及時的拉住了。
陸成修碩的身形一頓,猛轉過頭,跋扈的眉眼滿布戾氣,整張臉氣勢逼人。
伸手拉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