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大禪寺內那三步一閣,五步一樓充滿了佛教思想的佛門建築群外,吳嗔零星見到的幾個護院僧人,或許是打掃禪院環境的掃地僧,或是手捧法器趕路的僧人,或是一些打雜的弟子,一個個皆是筋骨緊鏈,血肉旺盛,一眼望去就知道這群人的武道修為最少也在先天之境之上,更有一切頭頂天靈狼煙騰騰,顯然是那種意境凝練了拳意的武聖存在,比之那些沒有凝練拳意的武聖不知強大了多少倍數。
而眼前這些出現在吳嗔眼中的,不過是一些在禪院內做最為下等事務的僧侶,而不是那些擁有自己禪院,可以是想一番那些擁有了自己修煉場地的武僧,該有多麼的強大。
“小友請!”
進了院門不久,穿過外圍重重禪院,吳嗔與行腳僧人的帶領下終於來到了一座恢弘的殿宇前,整座大殿佔地之廣已不亞於皇城之中的議事殿,九尊足足有八丈之高的香爐樹立在殿外廣場上,這些香爐成九宮之位排列在大殿之前,煙香嫋嫋隨風飄蕩,將這份檀香散與整座大殿內。
站立於廣場之上,從下望去只見“大雄寶殿”四個金光大字,組成的門匾高懸與大殿門欄之上,四字金光映著那方仿若永不會隕落的太陽散發著一陣陣刺眼的金光,令人心中不免升騰出一份威壓。
相對於皇城之中的議事殿前,那成排站列的衛兵,那站在走道兩旁的護衛來說,眼前這座大雄寶殿外顯然是清淨了很多,除開四五個手提掃把的僧人外,再無別的存在,不過轉念一想有了如此恐怖勢力的大禪寺,也的確不需要在這裡佈置點守衛力量,畢竟在此之前那重重禪院中不知隱身了多少大能,外面都攔不住這裡佈置再多的守護也是沒用。
行腳僧人再走到大殿前的白玉石梯先停下了腳步,餘下的步數唯有依靠吳嗔自己。
大雄寶殿,一座寺院的核心建築,也是僧眾朝暮集中修持的地方,供奉這佛主阿彌陀佛的聖像。大雄乃是佛的德號。大者,是包含萬有的意思;雄者,是攝伏群魔的意思。因為阿彌陀佛具足圓覺智慧,能雄鎮大千世界,因此佛弟子尊稱他為大雄。寶殿的寶,是指佛法僧三寶。
拾級而上,吳嗔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行腳僧人的眼中,當吳嗔最後一絲背影被高大的門扉擋住後,行腳僧人吟誦一番佛號之後消失在玉石臺前。
走進大殿之中,吳嗔恍若進入了佛的世界,佛的國度,左右兩邊各是八尊今生羅漢相,這些羅漢象各持一件佛門法器,這些原本一尊尊泥塑金漆的泥相,經過了大禪寺千萬年來香火的供奉,漸漸生成靈智,這些塑像好比神佛一般存在於世界。
各尊聖像神情各異,或怒,或喜,或悲,或樂。一怒則天色變,一喜則天下歡,一悲則萬鬼哭,一樂則眾生歡。
“咚咚咚……”
金錘敲鐘,急促的金鐘之音從佛主身下的貢臺旁響起,將站立於一旁靜心觀悟這方殿宇的吳嗔敲醒,放眼望去只見一身披大紅袈裟,手持金色小錘的胖和尚站在那裡,一副人畜無害的圓臉帶著一份欣賞之色望著吳嗔。
“佛主之下,為何不跪!”
欣賞歸欣賞,但只要不是請吳嗔來此喝茶的人,都不會放棄考驗吳嗔的機會,胖和尚將手中的法器放在一邊,輕輕的走至佛主阿彌陀佛的聖像中央,背影相靠胖和尚身上的氣勢驟然與聖像磅礴浩海的氣勢相疊,竟給人以一種胖和尚便是佛,佛便是胖和尚的感覺,令人心中不經升起一種膜拜之感。
“佛曰眾生平等,既然平等,吾為何跪之?”
胖和尚的氣勢與聖像相加,的確可以讓人心中產生一種膜拜的感覺,但這僅僅是對普通人而言,對於吳嗔這等武道拳意都已經凝練的存在來說,卻還是差了一點,可以說只要秉住體內一口丹氣,再大再是恢弘的壓迫都無法動搖吳嗔的心。
“佛乃眾生象,佛心懷大志,蓋念世間疾苦,與菩提樹下悟道,七天七夜滴水不進,此乃大毅,降臨人世願渡天下萬民,此乃大功,佛傳以大典,教人事理,通人世,此乃大善,佛乃大毅力,大功德,大善之人,為何不拜?”
跪與不跪,顯然成為了胖和尚和吳嗔相爭執的核心。
“佛涅槃與菩提樹下,因為世人屆苦,果乃佛成佛;佛渡有緣人,有人緣與佛有緣,故此渡之,此乃因果相成。佛傳以道蓋為因,人唸佛之情,理佛之禪乃是果。因果!因果,有因方才有果,此乃天理迴圈,吾為何要拜?”
針鋒相對,一切的問題都沒有準備,一切的答案皆來 自'炫*書*網'於典籍之中,思維閃爍之間答案已出口中。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