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陳墨的鬼店離開。就匆忙回了小綰公司,到了她的辦公間卻發現她不在了,長生就呆了,知道出事了,他又立馬飛速出門了。
他直奔昨天晚上出事的地方,醫院安靜的站在那裡,兩棟樓就像兩個白色的巨人,面板似水地俯看著他。外面一切如常,他繞著醫院走了一圈,醫院的大門關閉著,小綰去了哪裡?
長生雙手抱著頭,痛苦地思索著,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
小綰爬完了兩棟醫院大樓,整個人已經累癱了,可是她已經不是她自己了,她仍然慢慢地說著話一層樓一層樓的走下來,身上大汗淋淋,因為勞累,可是仍然在不停地走著,小綰現在明白,身體不是自己的。這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了。
她從住院樓走出來,後面突然起了一陣風,然後脖間一緊,一個白色物體蓋了過來,她“呀”的一聲倒了下去,眼睛似是得了白內障,看不清東西,拼命眨眼睛也是一片白光。她整個人倒在地板上,整個人卻突然清醒過來,神智回來了,她開始拼命掙扎,“放開我,放開我!”
面前的白色物體死死地堵住她的臉,就像一層永遠無法掙脫開的白膜。她感覺呼吸困難,她要死了嗎?要被人殺死在這裡嗎?身邊或者後面肯定站著一個人,那個人要殺她!正在殺她!
易小綰想起長生,長生剛送給她的房子,她媽媽昨天來看她,她有一天要和長生結婚,還有簡,她工作的外企,那麼大的公司,她還要一展鴻圖,實現自己的夢想,她不想死。
她嗚咽出聲:“放開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還要畫畫。我還要成為知名的美編。”聲音起先很大,可是絕望鋪天蓋地而來,她整個人就像陷在一個深淵裡,慢慢沒了撲騰的力氣,聲音越來越小,“放開我,我還想成為知名的美編——”
只是奇 怪{炫;書;網地,臉上的白色物件突然變得輕盈了,就像一層紗,從她臉上慢慢上升,飛騰,然後移開,小綰眼前一亮,她總算看到頭頂的太陽了。她匆忙坐起來,也看到了剛才蓋在她臉上的白色物件,那是一條白色的枕巾,大概是醫院住院部病床上的枕巾。
一張巨大的男人臉蹲在她的面前,湊得那麼近,小綰奮力推開他,卻“哧”的一聲,她穿透了他的臉。然後是整個腦袋,手臂僵硬地直伸在那裡,中間白霧纏繞,小綰意識到他是鬼時,她呀的一聲,急快地縮回了自己的手,然後動物一樣,手腳並用地後退了幾米。
保持了一定距離,這次看得清了,是那個兩米多高的男人。
他已經慢慢恢復成原形,臉上黑洞一樣的窟窿沒了,他看了她一眼,對她說道:“我認識你,你不是護士,你怎麼在這裡?”他眼裡有探究,神情有惱怒,同時也有漫不經心,好像剛才他打算殺死小綰,就像他臨時起意要掐死一隻螞蟻一樣,對於殺人,他彷彿並沒有罪惡感。
易小綰也清醒過來,對他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原本在公司上班的。”瞬間想起來,他之前好像對她說過,他只殺醫生護士。那麼,只要他知道她的真實職業,那麼她的性命應該無大礙。
那男的看了她一眼,對她說道“你不是這醫院的醫生護士,你為什麼打扮成護士。剛才差一點——”
他手上仍然拿著那條白色的枕巾,枕巾軟塌塌地團在那裡,就像一條死蛇,可是剛才,卻差點要了易小綰的命。
易小綰使勁搖頭,對他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原本不是穿這身衣服的,好像身體被人控制了,我得去找我的衣服。”
男人哦了一聲,扔了手上的枕巾,看著她,臉上有思索的神情。
易小綰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那個兩米多高的男人仍舊站在那裡看著她,易小綰突然想起前面意外死去的醫生護士可能都是他殺的,剛才他也差一點殺了她,因為他以為她是這個醫院的護士。
易小綰突然害怕起來,不敢抬頭,用蚊子那樣細小的聲音說道:“你不會殺我吧?”那男人看她一眼,見她小老黍一般,不由樂了,笑了笑,對她說道:“你走吧。我不會殺你的,我冤有頭債有主,不會濫殺無辜。”
冤有頭債有主?小綰睃了他一眼,心裡升起問號?難道這個人和醫生護士有仇?
不過聽到他這麼說,她總算鬆了一口氣,拼盡全力地轉過身,一步一步遠離那個兩米多高的男人,她走出住院大樓,走出綜合樓,長生已經發現她在圍牆發現丟下的手袋,翻牆跳了進來。他看到了她,向她跑過來。
易小綰也看到了長生,她幾乎看到陽光和看到長生的時間是同樣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