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調,柳皓軒是她哥哥!哈……!真是諷刺。
“你這是什麼意思?”柳鳳曦臉色微沉,絕世無雙的碧玉美眸看不出任何情緒,只著寒徹心骨的冰冷,直刺人心臟。被她的目光掃過,一陣陣細微的痛意便自心臟處緩緩蔓延!
他這是在發什麼瘋?她不過是進宮見皇后,他有必要緊張成這樣?
“沒什麼意思,只是想告訴你,你既然已經嫁給本將軍,不管本將軍愛不愛你,你這一輩子,生是本將軍的人,死是本將軍的鬼。不要再去想去看除了本將軍之外的其他任何男子,否則……”
“否則如何?”柳鳳曦冷笑,冷冷的睇著他,截了他的話!
他這是在威脅她!沒有人可以傷害她在乎的人,就算是他,也不可以!
不管她與他是不是親兄妹,在她心裡,她都早已把他當做她的親哥哥,那個人是她生命中第一個最重要的人,沒有人可以用他威脅她,更沒有人可以在她面前傷害他,她決不允許,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
傷害哥哥者——死!
“你若是不想他有事,便乖乖的留在本將軍的身邊,哪兒也不許去。”他忽然傾身向她,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一字一句,他說的極輕極緩,每一個字,卻像是砸在她的心間,窒悶的痛意便自心臟漸漸擴散蔓延開來。
她生平最討厭的事,便是他人威脅她,尤其是拿她最在乎的人威脅她。
絕美傾城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絕世無雙的碧玉美眸中清冷無波,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握緊了又松,鬆了又握緊,不知反覆了幾次,她轉過身去,背對著他,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待平息心底幾乎噴薄而出的憤怒。
她緩緩的轉過身,眸光澄澈,光華流轉,唇角勾起習慣性的微笑,那微笑卻又異於平常,不是冷笑,沒有譏諷,亦沒有嘲笑,那笑含著幾分魅惑,幾分妖嬈。只見她低低笑了兩聲,清淺無波的嗓音意味深長的道:“將軍知道鳳曦最討厭的是什麼嗎?”
慕絕塵微微一怔,看著她唇畔那異於平常的笑,聽她說著那意味深長的話,他有那麼一瞬間的錯愕!
柳鳳曦並沒有想要聽他的回答,她低低的笑了聲,道:“鳳曦自記事起,最討厭的便是來自別人的威脅!鳳曦知道,將軍不同於尋常人,自是有那個膽量,若是將軍不想得鳳曦相助,大可以直接說,何必拐彎抹角!”
他若敢動哥哥一根頭髮,她定會讓他加倍償還!
她竟如此在意那人!慕絕塵眸光復雜,變幻莫測!他薄唇緊抿,並沒有立即回答她,面色沉鬱,眸光晦黯不明,讓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既然她如此在意那人,若是真有那麼一日……,他……
慕絕塵突然低聲笑了,笑聲張狂而邪魅。“哈哈……!本將只是和曦兒說笑,曦兒何必當真!”他變臉之快,心思之深沉,讓人無法捉摸!
柳鳳曦淡淡的笑了,道:“希望將軍真的只是說笑!”說罷,翩然轉身離去。
慕絕塵望著她纖瘦單薄的背影,臉上笑意頓時盡數隱去,眸光冰冷沉鬱。
柳皓軒,她既然如此在意,那麼,他決不能留他!
傾世之痛 第60章 父子對峙
柳相府,花廳。廳中無一名侍女小斯,壓抑沉悶的氣息籠罩著整個大廳。倘大的廳中只有三人,分別是柳相,柳夫人,還有他們的獨子柳皓軒。
柳相與柳夫人兩人分別坐在梨花雕木椅上,他們中間隔著一張古色古香的梨花木桌。廳中央那身材頎長,氣質如仙,修眉微蹙的男子正是柳相夫婦的獨子柳皓軒。他清雅俊秀的臉龐上看不出什麼表情,貼切的說,他的臉上根本就沒有任何表情。
他薄唇緊抿,面色清冷,低頭看著地面,又或者什麼也沒看,垂下的眼睫遮住了他眼中的情緒。
這已經是第幾次了?他沒有去記,也不想去記。他不禁在心中冷笑,沒有曦兒在,這個家對他而言,可還有任何意義?
他離開這個家,是因為曦兒。他再次回到這個家,亦是因為曦兒。
他曾以為只要他遠離這個地方,去到離她很遠很遠的地方,看不到她,心就不會那麼痛,就不會去想,不會去思念。終有一天,時間會治癒他心底的傷,時間會讓他慢慢忘記她!
沒有人告訴他,時間並不是萬能的,有些愛有些情在心中,不但不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變淡,只會在時間的漫漫長河裡慢慢沉澱,反而在心底越來越深。
柳相面色陰鬱,看著廳中央那個曾經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