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李德喜靠近了些,“皇上稱他為……”說到此,李德喜深深的吸了口氣,繼而附在慕晴耳畔道,“皇……兄。”
聽後,慕晴的眸子忽然閃動了一份,隨即向後下意識的退動了一步,陷入了一世的沉默。
那可以不去想那個人嗎?那可以避開那個人嗎嫵?
但是……無論從任何理由去思考,這個人都有千萬個理由,將皇上置於死地。
而且,望遍全朝,唯一有這個能力的,也只有一個人。
“忘了我今天問的吧。”慕晴勉強的扯動了下唇,隨後有些失神的向著來時的路走去救。
她的心很亂,非常亂,如果可以的話,今日。她真的不想再往下思考,她好像有些害怕了,害怕接下來她要面對的事。
“娘娘……”這時,李德喜忽然叫住慕晴,而後在她身後道,“別怪皇上,他經歷的太多……或許也不明白自己的心。”
慕晴並未回答,只是淡淡而笑,便再度邁開步子向著明陽殿內走去。
這時,逼近黃昏,周圍被一片發紅的金燦所所籠罩,那陣陣光暈映在慕晴身上,在這偌大而厚重的皇宮中,顯出了一份單薄和孤寂。
當慕晴踏入明陽殿的時候,御醫們也剛好離開,在與慕晴交臂時,也紛紛行了個禮,彷彿並沒有什麼更多的話要與她說。
而她也只是靜靜的看著床。上,臉上透露著些許焦躁的北堂風。
不由的,慕晴的唇角揚動了些許的笑,有些複雜,也有些無奈。
這個男人,因為太獨立,更不允許讓任何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如此臥床,當是讓他無法安心的吧。
其實,也只不過是一個,任性的孩子。
慕晴抿唇,上了前,看到了北堂風凜冽而具有攻擊性的眸,彷彿很直白的埋怨她將他以這種方式扶回明陽殿。
隨後,他便把那還冒著溫熱的苦藥不客氣的放在另一個小太監的手裡,對他冷冷道,“出去。”
小太監一聽,也不敢忤逆,緊忙抱著那藥碗一溜煙的跑了,留下慕晴依舊安靜的站在原地看著他。
“怎麼,還想用國庫強迫朕喝藥嗎?”北堂風冷笑,同時輕輕掩唇咳嗽了兩聲,半響才低聲說,“朕都說了不要緊,又不是一次兩次,過陣子就好。”
慕晴依舊是安靜的聽著,不發一語,而這樣的時間似乎過了很久很久,久到連北堂風的眉心都蹙起,終是抬了頭道,“與其一言不發的站在這裡,不如把國庫填好,免得給朕和你自己添麻煩。”
“臣妾知道了。”慕晴垂眸,徑自行了禮,而後轉身便走,使得床畔的北堂風微微有些訝異,似是也感覺到了這個女人此刻的不對勁。
於是他忽然抬高聲音說道,“等等。”
慕晴頓住足,轉眸而問,“皇上還有何事?”
北堂風轉眸細想,隨後說道,“朕想起來了,你還沒有回答朕在書庫問你的問題。”
慕晴垂下眼眸,思考了稍許,忽然覺得此刻再提這事,比起先前的情感,已經平靜了很多,彷彿很多事情都無所謂了,於是淡淡一笑,道,“皇上說對了,臣妾不是蘇慕晴,是不知道哪裡來的孤魂野鬼,不小心霸佔了蘇慕晴已經被皇上迫。害致死的身體,就成了今日的摸樣。”
慕晴一連串的說出口,連眼眸都未曾眨一下,使得北堂風一時愣住,只是唇。瓣微啟,似乎已經不知道要如何反應。
似是過了很久,他冷漠一笑,道,“看來,你對朕當初迫。害過你而耿耿於懷,連這種荒謬之話也敢在朕面前說。”
“皇上不信則罷。”慕晴乾笑兩聲,一方面是鬆了口氣,一方面是有些失望。
如果就這樣講心中的話講出,可以坦蕩蕩的、不是任何人替身的走在這座皇宮中,也不失快意人生。
在無力的笑了下後,便再度行禮,眼看著又想告退。
“你……”這一下,向來鎮靜的北堂風竟真的有些慌亂了,因為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女人,如此失魂落魄的樣子,於是厲聲而道,“你回來!”
這一次,慕晴緊緊握住了拳,並用力的吸了口氣。
因為她此刻的心情,太亂了,她害怕自己,害怕自己因為這痛苦的心情,而影響到身後的這個,讓自己在意的男人。
可就在慕晴轉身,鐵了心的想要正面的言辭告退時,北堂風就勢而猛的咳嗽起來,可一雙俊眸卻悄然望著慕晴。
慕晴一聽如此嚴重的咳,原本沉寂的心一下被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