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似是在跟著哼唱。
這時,忽有一雪白的鴿子順著房瓦飛入,就在停在院中石桌上的一時候,便被柳相國輕輕捏住。而後他將它翻過,並從它的腳上小管裡,拿出了一張小紙。
他攤開,眸子從上到下認真讀了下上面的字,隨後忽然將那紙捏起,在那張老謀深算的臉上,露出了一種無法掩飾的笑容。
“呵呵……哈哈哈……”在一陣大笑後,柳相國忽然緩緩將眸子抬正,且斂住了一切的笑意,一字一定的說,“好戲開始了。蘇慕晴,這一回,誰也幫不了你,北堂墨如實,皇上,如實!”
說罷,柳相國便又開始繼續哼動著小曲,依舊是搖頭晃腦,卻好似比方才,少了一分閒逸,多了一分……無法遮掩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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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祈親王府。
一身白衣的北堂墨正在房裡靜靜的撩。撥琴絃,指尖滑過,卻掩飾不住心中的焦躁。
忽然間,那中絃斷裂,崩成兩半,且將北堂墨修長的指尖劃出了些許血紅。
北堂墨緩緩的抬開那琉璃色的眼睛,眸子下滑,看了眼那斷裂的琴絃,又轉而看向自己受傷的指尖,隨即他抬手,探出舌尖,似是品嚐那般緩緩舔。舐掉了指尖的血紅。
斷絃乃不祥之兆。
北堂墨索性從椅子上站起,揹著雙手緩緩來到了門口,看向那有些壓抑的天,輕輕的眯住眼。
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而且,還是大事。
就在這時,離若白忽然匆匆進入,看到他那焦急的神情,北堂墨的眸子更深了。
看來,預感成真了。
而後,北堂墨便閉著雙眸,靜靜的聽著離若白的探報,可就在他好像說到什麼的一瞬,北堂墨倏然抬起雙眸,便是連那薄唇都忍不住的開啟。
隨後,他便看向那不遠處的皇城,彷彿是在沉思什麼。
這一局,有人刻意把所有人都摒除在外,無人能幫忙解圍。
這一局,皇后或許,是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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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皇宮,飛霜殿。
北堂風坐在金龍雕椅上,靜靜的看著這幾日來的奏摺和探報,愁眉不展,似乎在深思著什麼。
而後,他將幾個摺子一一擺開,又一一合上,換了位置,又放回原處。
一切,都那麼的不尋常。
然,就在他將最後一份摺子,煩躁的扔在桌上的一霎,他的眼眸,卻猛的一縮,在半響後,才緩緩拿起。
“賑災款……南城……糧荒……發糧……”北堂風深深的望著,“全是有關聯的,意在……饑民和災民!”
就在北堂風即刻想起身的一霎,一身雪白的江聽雨悄然而來,低聲道,“皇上,屬下有事要報。”
北堂風頓住足,道,“說。”
11】北堂風,我把這條命,給你了!
慕晴跪坐於地,雙手緊緊抓著身旁衣料,一雙傾城的眼眸中充滿了一種懾然。愛殘顎疈
在她耳畔,在這個皇城,都充斥著那看似將她捧至天際的呼喊。
皇后萬歲萬歲萬萬歲!
聲聲浩蕩,振聾發聵。
“柳相國,不愧是相國……”慕晴狠狠咬牙,臉上顯出了一份蒼白和怒意,“還真是給我挑了一個特別的死法。謇”
這時,上官羽眸子一轉,忽然說道,“皇后,錦衣衛。”
慕晴眸子微顫,隨後向著身後高臺之下望去。
約莫二十名整裝的錦衣衛正向著高臺走來,而在那些人之前,則還有一位穿的略微不同的人著。
“那人是誰?”慕晴問道。
“錦衣衛指揮使,沈雲之。由皇上直接統領的錦衣衛最高指揮。”
慕晴深吸口氣,凝視了正向著自己走來的沈雲之。
錦衣衛統領都來了。
看來這個動靜已經傳到北堂風那裡了。
慕晴垂眸似是想了什麼,而後忽然扶著上官羽起身,彷彿在趕著什麼那般說道,“上官,上回本宮讓你查的那衣料可以結果?”
上官羽道,“昨日已經將訊息放出,今日當會回覆。”
“來不及了。”慕晴眉頭蹙緊,一邊看著那已經開始蹬階的錦衣衛,一邊在暗暗思考著什麼,隨後緊忙回身又道,“上官,今日之後,無論別人說什麼,都不要替本宮說話,定要與本宮劃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