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楚楚。”
北堂風冷漠淡笑,隨手翻了那黑色的簿子,又有些慵懶的放在手邊,道,“結黨營私,私吞賑災款,掀起動。亂,動搖江山……這個設局的人,還真是想把朕,也一併置於死地呢。沸”
柳相國眸子一顫,什麼也不敢說,額頭貼在地上渾身發著抖。
“朕,方才擬了一道旨。朕想,親自念給愛卿聽聽?”北堂風扯唇,隨即一把抻開那明黃聖旨。
而就在這一刻,柳相國卻驀然抬頭,血絲充滿了眼白,彷彿已經到了極限。
他知道的,他知道當這聖旨念下去的時候,他就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不能念,不能讓皇上念出!
他必須想出法子制止皇上,必須趁著這大殿沒人,想出兩全的法子!!
對,他一定要苟延殘喘的活下去,他的大業還沒完成,他不能折在這裡!!
如今,還有什麼辦法,還有什麼辦法!
柳相國全身顫抖的看著北堂風緩緩啟唇,便是在他要將第一個字念出的一瞬,柳相國的眸子忽然縮動,彷彿瘋了一樣的大喊了一句,“皇上不能殺我!!”
然而柳相國的這句話下來,卻好像並不能打動北堂風分毫,他依舊是一身凜然的拿著聖旨,唇。瓣微啟,想要念出上面的字,“奉天承運,皇……”
可就在北堂風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之際,柳相國終是劇烈的顫抖起來,而後滿臉通紅的驀然站起身,便是在北堂風一句話還沒說完之際,他忽然狗急跳牆了一樣的低喊,“皇上不能殺我!先帝駕崩前,老臣可是聽了先帝的遺言!皇上的秘密!老臣統統都知道!!但是這麼久過去了,老臣可是一個字都沒說,老臣對皇上可是忠心可鑑!”說著,柳相國便狠狠的喘息著,又道,“但是皇上別逼老臣,狗急也會跳牆,若皇上當真不想讓老臣活的話,老臣就將它昭告天下!”
便是在柳相國話音落定的一剎,北堂風驀然抬了眸,一瞬間的懾然凍結了空氣中的一切。
那未被聖旨遮住的半隻眼眸緊緊的凝視著面前的柳相國,甚至在那雙傾世俊眸中,閃動著一縷與平日任何時候都不同的陰冷的碧光。
“先帝召見過你?”北堂風倏然開口,手上的聖旨也緩緩合上。
當看到北堂風不再念聖旨,柳相國臉上才稍稍透露出了喜意,而後他抬了眸對上北堂風,道,“是,先帝駕崩前,分別召見了五個人,將皇上的秘密分別告訴了這五人,但是誰也不知道另外四人是誰。”
北堂風安靜的垂了下眸,隨即又緩緩抬開,幽聲而道,“先帝,說了什麼?”
“說了皇上登基的秘密。”柳相國扯唇,隨即眸子一轉,而後道,“只要皇上將這件事壓下去,老臣一定會像過去一樣,忠心耿耿,會讓這個秘密爛在肚子裡。”
“先帝只是口頭上說的嗎?”北堂風微微仰頭,俯視著柳相國,可是語氣卻透露著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柳相國一聽,眼中頓時閃過一縷疑惑。
口頭上說?
難道,還應該有什麼實質的東西……?
於是柳相國咬了牙,索性高聲道,“不止,先帝,還給了老臣一條絲絹,將秘密寫在上面!”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柳相國輕輕的吞嚥了下唾液,雙手緊握,面露懼意的望著眼前這面無表情的皇上。
然而在聽他說完,北堂風卻緩緩的勾動了下唇角。
是絲絹,而不是卷軸嗎?
“原來,僅僅只是口頭上的……”北堂風冷笑,彷彿一切都歸為沉寂。
“不,有東西,有東西!”被瞬間拆穿的柳相國頓時慌了手腳,說話聲音越來越大,如同欲蓋彌彰那般想要說服北堂風。
然而北堂風卻只是冷冷一笑,將手裡的聖旨放在了他滿是汗的手心裡,道,“自己,看看。”
柳相國眼角一顫,似是意識到什麼,而後一把拉開。
但是在他看到裡面寫的字後,他卻異常震驚的坐倒在地上,彷彿魂飛魄散。
因為聖旨上,只寫了幾個字:送大理寺查辦。
只要不是死刑,那皇上便是給他機會翻身!
是啊,他怎麼忘了,皇上還要用他來牽制北堂墨的勢力!
柳相國忽然笑了,像是死而復生的螞蟻那般,緊忙轉身跪在地上,道,“是老臣的錯,皇上怎麼罰老臣都可以!!”
然,這一刻,飛霜殿裡極其安靜,除了柳相國那顫抖感恩的聲音之外,安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