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髮絲墜落的聲音都能聽見。
這時,北堂風難得的笑了,將手輕輕的搭放在跪在地上的柳相國的肩膀上,說,“是啊,你還有用,朕不想殺你。”
聽了他的話,柳相國就像安了心那般,驀然鬆口氣,又緊忙磕了幾個頭,“皇上萬歲萬歲萬萬……”
“但是。”可就在柳相國一句萬歲還沒有說完之際,卻被北堂風打斷,於是他抬眸,茫然的看著北堂風那凜然的背影。
然而黃昏之下,他微微側了頭,在那絕美無雙的臉上,卻帶了一份如鬼般的冰冷。
而後他降低了聲音,很輕很輕,很淡很淡的說,“但是,你卻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
柳相國一聽,臉色頓時鐵青,忽然想起自己方才說過的話,瞳孔頓時縮起。
他竟然,絕了自己的後路。
因為一時的不知所措,所以威脅了皇上。
可是他卻忘記了,忘記了眼前這個人,之所以能做穩龍椅,除了治國有方之外,還有一樣他忽略了,也忘記了事。
眼前的這個人,是踩著他人的頭顱,一步一步走上來的,是全天下,最無情、手段最黑暗的……站在皇權政。治之巔的人。
而他,竟然威脅了這樣的一個人。
那麼等待他的,絕對不會是那個人的妥協,而是自己……作繭自縛。
柳相國驀然癱倒,終是絕望的坐在了地上。
而這時,北堂風將眸子回過,用著彷彿只有柳相國能聽到的聲音道,“愛卿,其實在這個世上,確實有一個人,能牽住朕的命脈。你可知,這個人是誰?”
柳相國一聽,眼中滑動著一種木訥的迷茫,他抬了頭,望著那刺眼光暈下的身影,喃喃說著,“是……誰……?”
北堂風淡笑,隨即閉了眼眸,緩緩說道,“蘇慕晴。”
當這三個字畢,柳相國忽然瞪大了眼睛,彷彿在這一刻他的世界都全部塌陷。
原來他錯了,他終於知道自己敗在了哪裡!
他始終認為北堂墨才是最最難對付的人,原來……原來……真正無法動搖的人,是那個自己曾經以為很簡單便可拔。出的女人。
“天要滅我……天要滅我……”柳相國忽然大呼了兩聲,眼中不由的滑出了淚。
他根本就不是在和一個後宮的女子鬥,而是在和全天下最巔峰的勢力在鬥。
他永遠都不可能勝,永遠都不可能勝!
而這時,北堂風靜靜的碰了門框,就在準備推開大門的一霎,他用著波瀾不驚的語調,緩緩說道,“上官羽,你親自,送柳相國一程吧。”
說罷,他便稍微用力,將這飛霜殿的大門推開。
隨著門縫的擴大,那讓人無法睜眼的光終是湧。入殿中,照的柳相國睜不開眼睛。
而在北堂風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殿中的那刻,便有另一個身影擋住了柳相國面前的光芒。
上官羽那帶了些陰冷的眸,靜靜的凝視著相國。
柳相國一見上官羽,老謀深算的眼中頓時劃出了一道光暈,而後他上前,緊緊抓著上官羽的腿,道,“上官大人,你……你放我一馬,找個人替我死很簡單,你一定能做到!”相國想著,然後露出了勉強而扭曲的笑容,接道,“我有銀兩,我藏了好多銀兩,我與你平分,啊不,你……你全拿走,上百萬兩,你全拿走!你放我,放我一馬,好不好!”
柳相國拼命的說著,甚至不停的捏動他的衣角,然而上官羽只是冷靜的看著,沒有任何一絲的情緒。
忽然間,他抓著了柳相國的腕子,一邊將他的手從他身上扯下,一邊說道,“你要給我,上百萬兩?”
柳相國一聽,眸子頓時一亮,緊忙說道,“對,上百萬兩,你放了我,我即刻帶你去取!”
然而這時,上官羽垂了眸,用著一種極其凜冽且輕蔑的眼神望著這跪在地上的這位,不久前還隻手遮天的相國大人。
何其狼狽,何其可笑。
這時,上官羽彎下。身,靠近了相國,用著彷彿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幽冥般的聲音說道,“相國大人,你可知,那個被你們柳家用來陷害皇后的,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且死於非命的宮女,姓氏為何嗎?”
柳相國一愣,拼命在腦中回想,卻一點頭緒都沒有,“宮女,什麼宮女……”說到這,他恍然一驚,抬頭看向上官羽,“我,我想起來了,你……你是說……那個瘋子?我,我不認識她……但我可以幫上官大人你查,她姓什麼我可以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