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用力的捂住自己的頭,吃力的在地上蜷縮,甚至因為那一次比一次更重的痛,使得她的眼淚在她毫無知覺的情況下,順頰而下,靜靜的滲入到了冰冷的地面,然後消失無蹤。
這時,慕晴緩緩側過身看向北堂風離開的那扇門,然後深深吸了口氣,扶著桌子重新站好,並緩緩向著門前走去。
望著那扇門,她垂了眼眸。
“我真是提了一個好任性的賞賜。”說著,慕晴便靠近了那扇門,將臉頰輕輕的貼在門上,“也許,這是我能向你索要的……最後的賞賜了。”
說著,慕晴忽然淡淡的笑了,然後將另一隻手貼在了門上,彷彿是想感受著那最後的回憶。
就在這一刻,就在兩人無法看見的那扇門前,他與她的手,輕輕的貼在了一起,如同被命運緊緊纏住的靈魂,緊緊地,依戀的。
但這樣的守護,卻早晚會消失不見。
就在過了很久之後,她與他幾乎是同一時間向後退了一步,望著無法凝望的彼此,靜靜的說著。
“只要朕,活著一天,就會保你一天,你給朕,好好的活著。”
“只要我,還在一天,就會助你一天,你一定,好好的活著。”
說罷,兩人的聲音,便消失在了這座估計的鳳陽宮中……
而這一時的慕晴,在感覺身體的異樣漸漸平穩之後,便低頭看向了自己有些蒼白的掌心,然後驀然用力攥。住,露出了比過去更加堅毅的眼神。
這一次,她絕不會輸給任何人,因為這回,不再是一個人的戰場。她一定會拼了命的,將埋在地下的最後的毒瘤,狠狠的揪出來,然後……漂亮的拿到自己的賞賜。
想到此,慕晴靜靜的放下了手,垂眸看向前方,然後長長的舒了口氣,環看了下這間留下了她很多很多回憶的房間。
“如果,還能留在這裡,我或許會……換個活法,至少學會……珍惜。”
慕晴閉上眸,而後露出了一絲釋然的微笑。
夕陽落下,房間裡漸漸映出了昏暗,卻也有了一份安靜的寧謐,如同上天想將這此刻的沉寂留給這個女人。
另一面,當北堂風離開了鳳陽宮後,便徑自回到了飛霜殿,然後喚來了李德喜身邊另一個最機靈的心腹,並低聲與他說,“找機會告訴上官羽,在讓他調配東廠,朕要查一個人。”
小太監上前,低聲問,“皇上讓上官大人查誰?”
北堂風眯住眼眸,靜靜轉動了幾下扳指,當他眸子再度抬起之後,便用著凜冽是聲音,一字一定的說,“藍瑤兒。”
******************************月下的神兔分割線*****************************
66】危機四伏,難以捉摸的變數!
兩日後。愛殘顎疈
整個皇宮中,看似依舊風平浪靜,可明面下的風潮湧動,卻已經逐漸的流入上層,甚至使得每一個對政。治諳熟的人,都開始有了一種即將有暴風雨襲來的感覺。
鳳陽宮中,只剩慕晴與幾個小太監在的地方,今日顯得格外的冷情。
房內,慕晴獨自一人擺。弄著棋盤。在她的手中,攥著一個黑色的棋子,可是捏了很久,卻始終沒有下落的意思。
似是過了很久,慕晴才緩緩睜開了緊閉的雙眸,傾城的臉上卻顯出了一份隱隱的不安嫵。
“兩日了,楚晏和李公公,應該已經到鹽城了。”慕晴自生低喃,聲音很輕,很淡,淡到似是根本就是在出神的想著另一件事。
半響,慕晴便將那棋子又放回棋框,靜靜的向後仰去,望著天上的七色吊頂在發著呆。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疏漏了什麼,可是她能看到的,能想到的,都已經在做了螫。
除非,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因素存在。
想到這裡,慕晴輕輕的將手撫在胸口,感受著那微微有些不穩的呼吸。
時間有限,不足以讓她重來或者迂迴,但是自己是否還能像前幾次那樣,有賭的本錢。
這一次,不再是她自己,而是整個南嶽國的命運都牽在自己的手上。
這一場賭局,她……賭的起嗎?
想到這裡,慕晴便蹙動眉頭,又將框中黑棋拿出,然後用力的敲放到了棋盤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沒有時間了,只能迎難而上了。希望楚晏和李公公,能趕在藍瑤兒之前,快些動作。”慕晴說著,便抬起眸,看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