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天明時分,乳孃來知會臣妾,說永璋又吐又洩,極為不好。”
說到這裡,蘇婉蓉苦笑了笑:“四爺,妾身知曉請御醫出診,頗得費一番功夫。可永璋還這麼小,實在遭不得罪,尋常的大夫哪裡又有十足的把握呢!”
請御醫來診治永璋的病未嘗不可,只是須得請旨。皇上如今病著,必然要問過熹貴妃。
蘭昕未免弘曆煩惱,權衡再三方心中有了主意:“婉蓉你先別急,我這就讓人走一遭,請曹御醫來王府替永璋診治。”轉首對弘曆道。“這曹御醫與妾身母家是舊識,私交甚好,權當是過府一聚,免去了不少麻煩。”
蘇婉蓉雙眼驟然有光,欣喜不已,卻謹慎的掩飾著,生怕太招搖惹弘曆不悅。畢竟他還未曾點頭允諾。
弘曆對蘭昕道:“如此,你儘快安排吧。先前於圓明園時,本王已覺得永璋瘦弱了些。請曹御醫好好調治,也省得婉蓉憂心了。”
“謝四爺,謝福晉。”蘇婉蓉福了福身:“那妾身回去照顧永璋了,不耽誤四爺、福晉用早膳。”
蘭昕忙對錦瀾道:“回府送個信兒,讓傅恆親自去請曹御醫過來。有他陪著,才更顯的妥貼。”
錦瀾聞聲應下,陪著蘇婉蓉一塊兒走了出去。
弘曆的笑意復又顯露,此時內寢之中唯有蘭昕與他,說話亦不覺呢喃細語:“幸是有你在我身邊,無微不至的勞心勞力。”
蘭昕靦腆之中略微嬌嗔,低低的垂下眉目,如少女一般純美:“蘭昕是四爺的妻子,理當為夫君盡心。”
從前的她,也是這個樣子,純美而嬌豔,猶如一株靜靜綻放於風中的玉蘭。似乎無香,其實香逸遠清,盡數撲進他心裡,久久揮之不去。
弘曆猛的站起來,俯下腰身打橫一抱,將蘭昕凌空托起。
“四爺……”蘭昕瞬間紅了臉,心噗噗的跳著,甚至不敢去看弘曆的眼睛:“大白天的,讓人看見了不好……”
弘曆沒用鬆手,亦不理會她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