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身家性命一樣,倘若他有半點差池,當心你們的腦袋。皇上再三叮嚀,若是此人有什麼閃失,侍衛房當值的侍衛一個也別想活命。包括本總管,聽清楚了麼。”
眾人均是大驚失色,連忙抱拳應是,誰也不敢怠慢。
曹旭延自然知道傅恆與皇后的關係,想起日前愉嬪交代的事情,他連忙湊近傅恆低低道:“大人,我有一事,與皇后有關……”
傅恆微微有些愕然,看他一眼便道:“內間安全,曹御醫還是裡面歇著吧。未免有什麼不妥,我陪你同往。”
略微一笑,曹旭延倒是沒有心慌,隨著傅恆走了進去,他才幽然道:“他們若是要殺我,方才在天牢就動手了。皇上讓人將天牢仔仔細細的搜查了一遍,最終發覺,毒箭是從一個小氣窗裡射進來的,角度刁鑽不說,且射箭的人幾乎看不到叔父在哪裡。只能憑空朝這間牢房裡射。卻偏偏只有一箭,一箭斃命。這樣好的本事,若是要殺在下,簡直易如反掌。
可他們沒有,所以線上猜想,他們是預備留下我這條殘命,慢慢的折磨凌辱。”
傅恆沒有興趣知道這些,他只心懸長姐的安慰。內室之中再無旁人,傅恆才敢問:“方才你說關於長姐的事,到底是什麼事?”
“在下得到訊息,今晚和親王會冒險入宮,救皇后娘娘性命。而其實,這是有人刻意安排的,讓皇上誤會娘娘與和親王有私……”曹旭延還是說不出那個“情”字,在他心裡,皇后是高高在上母儀天下的國母,豈能用如此汙穢的詞眼來指責。
見傅恆一臉的狐疑,曹旭延以為他是不信自己的話,連忙釋疑道:“日前宮裡訛傳,說皇后娘娘昔日就與和親王相識,且還有……罷了,那些不堪入耳的話,在下實在說不出口。可說者有心,怕是聽者也有意,流言蜚語不足為信,卻三人成虎。怕是皇上耳朵裡早也有了這樣的不堪之音。
更何況還是旁人別有用心,故意製造這樣的疑惑惹皇上皇后生心病。倘若攔不住和親王,那事情豈非……事不宜遲啊,大人若是攔不住和親王,至少也去皇后娘娘宮裡走一遭,能攔住皇后娘娘也總算是萬幸。無論如何,只要皇后娘娘不見和親王,那訛傳便沒有作用了。”
“這倒是難了。”傅恆蹙眉,心一分一分的冷下來:“因著將你送進了內侍衛房,皇上嚴旨,今日當值者,上至總管下至侍衛,均不得擅離職守半步。我若要去長春宮,亦只能等到明日了。”
“那便是來不及了。”曹旭延嚯的站起身子:“眼看著已經這個時辰了,太后若是要動手,便只等天一黑就……大人,我方才說了,他們要殺我,早早便動手了,不會留我到現在。救皇后娘娘卻刻不容緩,娘娘的安危比什麼都要緊。大人……”
傅恆微微有些愕然,這曹旭延情真意切,竟要比自己還擔心長姐的安危,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只是事情緊急,他也沒有心思想旁的:“小侯子……”
猛的追了出去,傅恆見人就問:“小侯子呢,快去攔住他,快去。”他自己不能離開,但只要讓小侯子把信兒送到皇后的長春宮去,不就萬事皆可了。這麼想著,傅恆急切的渴望找到小侯子。
“大人,什麼事情這樣慌里慌張的。”小侯子原是要走的,正好遇見侍衛房的小司,二人說笑了幾句,又吃了茶,便耽擱了些功夫。聽見大人火急火燎的喚他的名字,便興沖沖的奔了過來。
傅恆如同看見救星一般,一把鉗住小侯子的手腕,正經臉色道:“你去知會皇后娘娘一聲,夜來風涼,怕是要變天了。未免淋雨溼衣,沾染風寒,切記不要出宮貪涼。”言罷,傅恆謹慎道:“可聽清楚我的話了麼?”
小侯子在心裡默默轉了一遍,醒神兒道:“大人放心便是,奴才一準兒記下了。”
“那就好。”傅恆鬆了口氣:“記住一定要親口轉述給皇后娘娘,只說是我再三的叮嚀。”
“是。”小侯子瞧傅恆的臉色肅沉,知道茲事體大,便是一點也不敢馬虎了。
彼時,弘曆去了長春宮,將天牢發生的事情告知了蘭昕。
蘭昕心驚不已,當真是畏懼的不行。“這麼說來,卻是臣妾小覷了太后。原以為先帝手裡的血滴子,不過是隻能替太后四處打探訊息。不想太后竟然利用這些**亂後宮。”
“朕也沒有想到,這些血滴子擱在太后手中,竟然比從前要厲害得多。那樣刁鑽的角度,根本看不見牢內的人所處的位置,可竟然還能一箭斃命,當真是耳力驚人。朕也萬萬想不到,朕身邊竟埋伏著這樣厲害的角色。若非太后再無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