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啊!”
……
不喊開門了,只喊救命。
然而,喊了良久,仍舊是沒有人應答。
漣俏遲疑了須臾,終於是狠下決心了,翻牆就翻牆,雖然翻紫閣的牆罪同翻皇宮的牆,但是她真的不捨得僅存的幾張道符也廢掉,這道符可是得來不易的!
然而,躍上紫閣的高牆之時,卻是冷不防驚叫出聲,根本就沒想到這牆上竟然是倒插了密密麻麻的琉璃碎片,刺得她雙腳皆是傷,一個不小心就這麼硬生生從高牆上重重跌落了下來。
究竟是什麼人這麼缺德!?
“誰想出這麼缺德的法子來的!”低低怒罵一聲,就這麼癱坐地上,手裡還是護著懷裡僅存的幾張道符。
驟然,身子一直,警覺了,猛地抬起頭來,卻見一個老者不知何時已經舉著傘提著燈籠,站她面前了。
“小姑娘,你好好的幹嘛做賊呢?”太虛道長一臉惺忪,打著哈欠問到。
漣俏沒有回答,護著道符的手卻是突然鬆了,愣愣地盯著太虛看。
太虛蹙眉,微微俯下來,這才認真打量了漣俏一眼,道:“你是個驅魔師?”
漣俏連忙點頭,拼命地點頭。
然而,太虛道長卻是無奈搖了搖頭,道:“小小年紀,還是女娃娃,什麼不好學,非要學人家坑蒙拐騙呢?這世上哪裡什麼魔什麼鬼?”
漣俏卻是搖頭,拼命地搖頭,沒有說話。
“你是個啞巴?”太虛道長又打了個呵欠,似乎很累,三半夜的,本是起來上茅廁的,若不是剛巧被他撞見了,怕是這小姑娘早就死侍衛的亂箭之下了,這侍衛可是蕭老佈下的。
漣俏再次搖頭,卻是取出了隨時攜帶的那把匕來,古老的青銅上,古老的圖騰,一眼便可以認得出來的。
見了這青銅匕,太虛道長顯然一愣,只是隨即確有恢復了那副迷糊惺忪模樣,道:“小丫頭,趕緊走,這兒可不是避雨的地方。”說罷轉身便要走。
只是漣俏卻終於是開了口,道:“師父,你不認得俏俏,也得認得這把匕?”
太虛道長沒有回頭,腳步卻是較快了。
“師父,你要敢不認我,去就把你當年坑蒙拐騙的每一樁事都抖出來!”漣俏突然大喊。
“噓!”太虛道長急急回頭,示意她小聲。
漣俏這下子樂了,卻是大聲,道:“師父,你說過的,若是有緣再遇到,你就一輩子當我的師父!還有,你得教……”
漣俏的話還未說完,嘴巴早就被捂地結結實實的了。
“臭丫頭,長這麼大了,性子還一點都沒變!”太虛道長不悅地說到。
漣俏睜地大眼睛,仰望他,眨巴眨巴著雙眸,眸是得意的笑意。
“我可警告你,小聲點,我好不容易才尋了這麼個好地方,你可別砸了我的形象!”太虛道長認真交待到。
漣俏連忙點頭,太虛道長又是不放心,再次交待,“還有,要多少銀兩你管開口,馬上就走,愛去哪就去哪,離帝都遠點。”
漣俏想都沒想,再次連連點頭答應。
“你可說話算話!”太虛道長似乎同他現的主子一樣,騙人太多,也不輕易相信別人了。
然而,事實證明他確是不能輕易相信別人,或者,不可以輕易相信漣俏這丫頭。
手一放開,漣俏身影一閃,便是飛身躍上紫閣二樓,從那敞開的窗戶跳入,根本不理睬太虛身後吹鬍子瞪眼睛。
當太虛道長追上來之時,漣俏早就圍著他那煉丹火爐轉了,清秀的眉頭越籠越緊,不由得捂住了鼻子。
“臭丫頭,說話不算話!”太虛道長怒聲罵到,卻不忘關上窗戶。
“師父,我可沒有說話,哪裡算是說話不算話?”漣俏挑眉問到,很是鎮定。
“你到底走不走?”太虛道長似乎沒打算多糾纏下去。
“師父,你快十年沒見徒兒了,我都長這麼大了,你還嫌棄我小,會礙你事呀?”漣俏問到,她可是師父一手帶大的,自小就教她好些法術,自然,教多的卻是坑蒙拐騙之術,比如算命,比如測字,再比如賣丹藥。八歲那年師父就走了,留她一人狄胡自生自滅,幸好她談錢,偷偷藏了一大筆錢,否則早就餓死街頭了。
“你認錯人了,誰是你師父?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氣。”太虛道長認真說到,根本就不認這徒兒。
“我西郊遇到了吸血魔鬼了,他們似乎還真害怕這匕。”漣俏亦是認真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