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領教閣下高招。”
那位白衣長衫冒充儒雅才俊的豬頭公子,擠出人群,“刷”的一揮扇子,露出扇面上“天下第一才子”的名號。
“切~~!”眾人紛紛向其甩帕子,以示不屑。
我望著他大搖大擺走入場中,不禁抿唇一笑。
這人的形容,到與那無雙公子有幾分相似。說起那位天下無雙趙允山,隨著他們趙家的家道中落,似乎一家老小都遷出了京城,往異地謀生去了。
趙允山臨行前還特地來與我辭行,說是“不打不相識,以後會牢牢記住我這號人物”。
不過我怎麼聽都有點像牢記仇恨,若干年後尋我報仇的意思,真是個不會說話的傢伙。
其實原本照帝殤的意思,不止要將趙家抄滿門,還要殺了姓趙的男丁,以絕後患。若非我苦苦哀求下來,趙允山那兔崽子也不可能跟隨大隊搬遷去了。
罷了,終究是一條人命。以前那些小恩小怨,就讓它隨風去了吧。
在我轉思的片刻內,四竹先生輕鬆擊敗了數名前來應戰的才俊們,使得他們個個灰頭土臉怏怏而歸。
那畫畫的儒生冷笑道,“京城就沒一個像樣的人物出來應戰麼?”
“怎麼沒有?我不就是嗎?”伴著一道熟悉的朗朗大笑聲,場中忽地多出一抹烏絲搖曳、白衣飄飄的人影,隨著眸光些微流轉,一絲譏誚冰冷的笑漸漸在他唇邊擴散、定格,終至冰寒萬分。
我心口突地一震。
那樣篤定的風采、俊秀的面龐、迷人的眼神,像是用刀刻印在我心頭似的,難以拂去半分,我怎會不認得呢?
“王爺,王爺……”青色人影一晃,跟到場中。
子初?怎會那麼巧碰上他?我貪婪的目光望向他瓷白側臉,忽見他一轉身,便急忙垂下眼,恐防他識破我。
“哇,好俊的公子爺呀。”
人群中,一個玉面桃腮的姑娘滿臉紅暈的望著那抹白影道,“小翠,這位公子是誰啊?”
“小姐,你連他都不認識,他就是名震天下的康王爺呀。”叫小翠的丫鬟望一眼小姐微微一笑。
玉面姑娘瞪她一眼,“貧嘴。”
小翠“噗嗤”一笑,“小姐,康王尚未娶妻呢……”
“多嘴。”玉面姑娘又是瞪她一眼。
子初一手拎著小酒罈子,仰頭一灌,“啪”地將其擲在地上,哈哈大笑道,“好啦,怎麼比?”
“王爺,這裡人多……”
“誒,別來掃興。”他皺皺眉,推開青衣的手,大刺刺地在案前坐下。
“公子真是一位風雅人物,佩服佩服。”青衫儒生見他氣質不俗,急忙起身拍馬屁。
“少說廢話,怎麼比?”子初不耐煩地揮動一下大掌。
“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稱呼?哈哈,哈哈哈哈。”他伸出一根纖長手指在那位先生面前晃了一晃,古里古怪地笑道,“哈哈哈哈,你就叫我,叫我,叫我多情公子好啦,哈哈哈哈。”
子初……
我緊緊捂著胸口,心內一陣抽搐。
他是怨我罵他自作多情呢,故意起這名兒來氣我。
他喝這麼多酒,也不見醉,若是到了明兒,定會頭痛萬分。
他在折磨他自己,同時也在剜著我的心。
天知道我有多想告訴他一切的真相,我並非離棄他,我心裡實在有多愛他。若是那日秦殤沒有恰好追來,我也用不著扯那麼一個瞞天大謊,把子初氣得吐血,怪就怪那個通風報信的水玲瓏。
她像只狗似的嗅得那麼靈敏,稍微有些風吹草動,她立馬就能體會出來。
吐血?我心裡一揪,抬目望向他蒼白的面色。
重傷未愈,何苦還要出來逞強?
“怎麼比?說!”子初朗朗大笑。
青衣儒生道,“琴棋書畫,公子要先比什麼?”
子初笑道,“諸位時間有限,不如一起來吧。”
一語甫落,眾人一陣驚呼,人群中的姑娘們目不轉睛的望著丰神俊秀的人兒,越發的喜愛。
青衣儒生皮笑肉不笑道,“好,公子請。”
比試隨即開始,青衣儒生所奏高山流水曲讓人心曠神怡,他一邊撫琴一邊望著子初。子初先行到棋盤前下了一黑子,然後走到對面的檀木桌前寫下幾筆,又至另一張桌前畫下幾筆,再到下棋處緩緩放下一子。
“康王果乃奇人,不愧為名滿江湖的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