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被扯的都快掉了是他乾的。
他還替我沐浴更衣?我捂著胸口恨恨的盯著床上正眯著眼朝我笑的人。
“下去。”我悶聲命令道。
紫凝以為我是良心發現了立刻拖著花嬤嬤退了出去。
我走至床邊,郝琪此時正側臥在床榻上,一手撐著腦袋挺悠哉的看著我,剛才的紫凝說的話他倒是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此刻估計以為我是感慨萬分的要向他道謝,誰知我走去一把將床上的被子抱起道:“今夜你就這麼睡著吧!”
“你想凍死我嗎?”他問,嘴角含著笑。
只差一點我就要溺死在笑容裡,心裡一直提醒著自己他是酒醉失態,一定不能跟他計較,這才能夠穩著聲音道:“不把你涼著一會兒,你就記不住這教訓,以後這般天天買醉的,我可懶得伺候你。”
“若是參書呢?”他突然坐起身問。
我一怔,扭頭看著他,他亦是看著我。
我啞著聲音道:“你該不是想把我送與參書了吧?”
他微微變了變臉,繼而又恢復正常,“我說過的。若是。。。”
“沒有若是。”我打斷他的話,“那個若是還沒有出現。你若是嫌我在這府裡吃了你的飯,心疼那些糧食,明日你便去跟皇上說,一紙休書的事沒那麼麻煩。”
我是正妃我怕誰
我是真惱了,竟連休書也這般衝口而出。
他愣住了,半響才諾諾的說道:“若是心裡沒有參書,那就怪我多操了心便是,何苦這樣的說,人人皆知你我現在正是如膠似漆時,我要真去稟明瞭那一紙休書,我倒是打發了你,可你今後該如何?”
我只是氣話,他卻當了真。一時的我也不知該是笑他還是氣他,恨恨的跺了兩腳自個兒在長椅上鋪好了被子,悶頭鑽進去再也不跟他說話。
夜裡他已響了鼾聲,我坐起一邊罵自己沒用一邊又拿出一床被子替他蓋上。
酒醉之後他難得的這樣隨性,縱然我知道他這樣糟踐自己怕是知道了佟佳皓月降為常在的事,雖然只是一道紅牆的距離,可他們卻難得見上一次。
可他們究竟是怎樣的糾纏,讓他在睡夢中也是這般的緊緊皺著眉頭。
像是受到蠱惑一般,我竟伸出手撫在他的額間,極輕的一下,一下,想要將那蹙起的眉頭給舒展開。
猛然手被他反握住,我剛想抽回卻聽見他用幾乎不可聞的聲音輕輕的喚著:“月兒。。。”
淚,順著臉頰滴落在我們緊緊交纏在一起的手上,我痴痴的看著他,他卻在夢裡痴痴的追隨著她的身影。
是否,驀然回首的時候,也能撇見一直在角落裡的我?
我要的只是一個角落,不需要你時時惦記,也無需你分分念想,只是,不要是她的替身,不要是你酒醉迷眼時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
骨子裡那不容踐踏的自尊讓我苦苦的做著你想要看見的人,可是我做不到去迎合你,去迎合你的夢醒時分。
“是敏敏,不是你的皓月。”我輕輕的道著,想抽回手,才一動他卻用力一拉,我順著他跌入他的懷裡,來不及起身,狼狽的被他狠狠圈住,他依舊是醉眼迷離,而吻卻是真真切切的霸道著。
我張嘴咬他,他卻整個的覆了上來。
衣衫在他的手指間滑落,我雖知道自己現在扮演著誰的角色,可卻被他鋪天蓋地的吻抽走了所有的力氣,如同一團雲霧一樣依附著他。
沉迷之際我想起了白天福甜的話。
如若他是清醒的,他是萬不會再碰我的,可如若這一次的放縱可以換來他的孩子,我是否可以以此留在他的身邊。
不會再有他是思慮,不會讓他再說出那番會放我離開的話語。
什麼都不會了。。。
我是正妃我怕誰
早晨醒來時,他坐在床邊。
我捂著被子坐起,他微微動了動卻沒有回頭。
“你該去宮裡了。”我輕輕的道。
身上還殘留著昨夜曖昧的紅印,被褥裡還有他的味道,而他人也在此,我卻覺得他離我更遠了。
“對不起。”沉吟了半天他啞聲道。
我故作輕鬆的笑了笑,卻發現假的很,“沒事,又不是沒發生過。”
“敏敏,你知道的,我。。。”他急急轉身解釋,卻在看見我的一剎那尷尬的又撇開目光。
我伸手放下床邊的帳子,自己穿好了衣服下床。
“該上朝了。”我又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