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裡;淮相王先是謀反;接著病故,皇帝痛失手足,皇宮上下一片悲慼、
可是同年;容充媛也為皇帝誕下了他的第二個皇子;也為宣朝帶來了最盛大的喜悅。
顧淵坐在窗前的書桌後;提筆不動;眉心微蹙;顯是在費神的思考著什麼。而踏上躺著個人;唇角含笑,哪怕正在坐月子;渾身都痠痛不已;心情也是十分愉悅的。
當然,容真最大的愉悅來自於對皇帝絞盡腦汁想出的名字給予致命一擊。
眼看著皇帝想出個好名字,抬頭興致勃勃地問她。
“叫顧惜如何?惜者,憐之愛之也。”
“……似乎有些女裡女氣的,不夠大氣。”
又是一陣埋頭苦想。
“那,顧盛呢?盛者,繁榮興旺也。”
“繁榮興旺?那也太俗了。”
皇帝的臉色黑了下來,聲音也變得有些勉強。
“顧晨,早晨的朝陽,這個又如何?”
“臣妾相信光是京城也一定有百來個叫晨這名字的。”
挑三揀四的人坐著說話不腰疼,面上帶著愉悅的神采,顯然很開心看到皇帝吃癟。
顧淵扶額,太陽穴突突的跳,“那你說說該叫什麼名字?”
他還是第一次碰上這麼挑剔的人,從前給顧祁取名字時,他不過是略一思考,就用了祁字,寓意盛大而舒緩,象徵著顧祁的未來也是一樣平和繁盛,而那個時候周遭的人自然是連連稱好,沒有一個像容真這樣難以滿足。
容真嘴一撇,表情憂傷,“皇上當真不愛這孩子,臣妾還在生產之時您就一個勁兒在外面叫囂著不生了,這個孩子不要了,如今好不容易生下來了,您連名字都不願意給他起,臣妾的孩子真是命苦。”
顧淵:“……”
敢情她在屋裡把他的話聽得個一清二楚,若是他日兒子長大了、懂事了,知道自己曾經說過這麼一句話,還不得傷心死?
容真的神情狡黠至極,唇角含著點洋洋得意的笑容,活像偷了腥的狐狸。
顧淵沒來由地想笑,門卻被叩響了,“主子,小皇子哭了,想必是餓了,要喝奶。”
容真忙收起笑容,“把他帶進來。”
於是閒雲抱著小傢伙走了進來,走到床邊把襁褓裡的孩子交給了容真。
雖說宮裡有規定,皇子公主須得由奶孃餵養,可是容真是在宮外長大的,喝的是孃的奶,也是由娘撫養長大的,因此就跟顧淵說了說,希望自己親自餵養這個孩子。
顧淵也沒什麼意見,做孃的自然是希望能親自帶兒子的。
眼下,容真小心翼翼地抱過哭紅了臉的小傢伙,看著他薄薄的面板因為哭得用勁兒,眉毛下面都泛紅了,心裡湧起一陣不捨,忙一邊哄著“乖啊,不哭不哭”,一邊打算掀起衣衫餵奶。
抬眼一看,桌後的人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容真頓時面上一紅,嘟囔著嚷了句,“看什麼看?想你的名字去,別看著我。”
顧淵忍俊不禁,好整以暇地靠在椅子上,“朕看看自己的妻兒也有錯麼?你若是不怕餓著兒子,就這麼耗著也成。”
容真黑了臉,恨恨地瞪著他,豈料懷裡的小傢伙因為太餓,哭聲越加洪亮,簡直有他父皇在朝堂上對大臣們發火時的風範。
她沒轍了,畢竟還是兒子更要緊,當下也不與顧淵鬥氣了,忙微微側過身去,單手解開衣襟,鬆鬆垮垮地將肩頭的衣裳褪下去一截,喂起奶來。
小傢伙有了奶喝,立馬不哭了,乖乖地待在容真懷裡,十分可愛。
顧淵的目光從孩子的身上漸漸地移到他嘴唇接觸的地方,首先一丁點櫻紅色的柔嫩映入眼簾,然後是容真因為哺乳期而倍加豐滿的胸脯,美好的形狀、優美的輪廓,引人遐思。
她衣衫半褪,潔白似玉的圓潤肩頭也□在空氣裡,纖細而飽滿,面板光滑細膩,整個人像朵開得正豔的杏花。
這樣的猶抱琵琶半遮面簡直叫人心頭癢癢。
顧淵眸色一暗,倏地想起了孩子出生前的那一日,他們做到一半並未完成的事……如今已然過去將近一個月了,容真的月子也快坐完了。
他看著這樣美好的一幕,心頭當真是有些無奈,這個小傢伙太會挑時間了,搶了他的小姑娘不說,還霸佔她將近一個月了。
可是哀怨歸哀怨,看著心愛的女子喂著兒子奶,一抹淺淺的笑意也爬上了眉梢眼角,溫柔了他素來清冷的神情。
這個孩子是他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