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孃看你岳父,武技修為倒是離天道僅有一線之微呢。”令狐瓊不動聲色,淡淡說道。
“孫家不以武技見長,岳父作為族長,還能修到這等境界,確不容易。”雷瑾以居高臨下的口吻評論道,“若與阿孃現在放手一戰,大概也就是旗鼓相當吧。”
“天下間的女婿,有象三郎兒你這麼說岳父的嗎?以後不許再這樣說。”令狐瓊沉默片刻,又道:“三郎兒,你應該知道你阿爹的脾氣,小心些,你阿爹到時幾乎是不會留手的。阿孃擔心今兒你阿爹就會找你試手呢。”
“阿孃放心,今兒阿爹是絕對不會找孩兒的,晚上還有接風洗塵的宴會啦,阿爹再是見獵心喜也得忍著。孩兒想,應該是明兒一早。孩兒到時也不會留手,阿孃就不擔心阿爹麼?”
雷瑾自信滿滿,心中無懼。
令狐瓊愣了愣,笑道:“是阿孃關心則亂了。你們男人的事,有時就是要用男人的方式解決,阿孃擔心有什麼用,只得萬事隨緣罷了。
好了,現在該是女人們說說話的時候,你啊,就給阿孃退下去吧。”
“是。孩兒這就走。”雷瑾微微一笑,悄然退出。
“來,綠痕、紫綃、阿蠻,你們三個都過來。”令狐瓊一下收起了母親對寶貝兒子的和藹寵溺神情,變得雍容華貴,風華無限,猶如中天明月朗照長空,群星瞬間黯淡,這是她令狐大夫人在外人面前的形象,帝國誥封的公爵夫人,雍容風華具有心神上的無形威壓之力。
錯非綠痕、紫綃、阿蠻現在武技屢有突破,心志已然堅凝非常,令狐瓊這種雍容風華中所蘊藏的無形心神威壓力量,必將輕鬆折服她們三人的心神。
“嗯,都很乖。真是乖孩子。”令狐瓊一一審視了三個丫頭,目光落到阿蠻身上,一下變得犀利起來:“阿蠻,你跟三郎兒這麼多年,居然仍然保持了處子完璧,想來三郎兒對你是很特別嘍?”
紫綃輕輕道:“稟夫人,侯爺讓阿蠻掌管著火鳳軍團,現在可是統率一萬女子騎兵的女將軍呢,出塞作戰,還立了戰功。”
“哦,這個以前聽說過,後來也沒了聲息,還沒有解散?難道三郎兒現在還維持這樣一支龐大的女子軍團?”
“夫人,西北能騎善射的女子多得很,連漢人女子也多能挽弓射箭,就是再徵召兩個女子軍團也沒有問題,這事還是侯爺死活不肯答應才罷了。侯爺說,只有西北最勇敢大膽最善騎射的女子,才能加入到火鳳軍團的行列。”
“原來是這樣。”令狐瓊目光轉柔,“紫綃你現在可是嫵媚迷人得很啊,三郎兒沒少疼你吧?”
紫綃臉色暈紅,咬著嘴唇不知說什麼好。
“好了,”令狐瓊道,“夫人我也不逗你三個丫頭了。來的時候,老太君親手拿了三樣東西給我,都是老太君箱子底的好物件。”
“綠痕,這是老太君專門給你挑的。跪領吧!”令狐瓊從香荷包裡摸出一個淺綠的絲囊。
綠痕趕忙跪下,卻不知道那絲囊中盛的何物,心中忐忑不安。
令狐瓊開啟絲囊,拈起一塊環形玉佩,上品羊脂白玉精心雕琢,玉面上卻是雙喜紋飾,結以萬福雙喜絲絛,“這是雙喜同心玉佩,上面還暗雕有老太君的印鑑秘記,綠痕你該明白老太君的心意。”
“奴婢明白。”綠痕叩了三個長頭,起身恭敬地接過那塊雙喜同心玉佩,小心地收了。
“紫綃,這是老太君特意給你挑的。”令狐瓊又從香荷包裡摸出一個紫色絲囊,開啟絲囊,從中拈出一串不帶一絲兒雜色的紫翡翠玉珠串兒,晶光流轉,又是一件稀罕的寶物,而且每一粒紫翡翠玉珠上都暗鏤了鴛鴦雙喜的紋樣。“紫綃,夫人我事先都不知道老太君會給你挑這麼一件,很意外呢。這是老太君的恩典,你且收下了。”
紫綃亦是跪拜叩頭,收了玉珠串,退下一邊。
“阿蠻,老太君也有好東西給你。”
這次是一隻紅色的絲囊,令狐瓊從絲囊中拈出一塊上品白玉雕琢的鸞鳳和鳴喜佩,那白玉雖然不是羊脂玉,也是極難得的玉料,雕琢工巧,又匠心獨運地鑲嵌了六枚相當大的罕見火鑽,寓意六六大順,紅紅火火,不用說也是珍寶了。
這三樣珍寶,確實只有司徒老太君的箱子底才有了。
阿蠻亦是跪拜領受了那塊喜佩,她只是不太明白,大夫人怎麼會有點‘嫌惡’奴婢呢?
“老太君的心意,是希望你們三個,盡心盡力地輔佐匡護好三郎兒。這三樣珍寶,就是老太君承認你們三個在三郎兒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