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瑾使用皇家器物?商人們穿綾羅綢緞也是‘僭越之行’,但早兩百幾十年就沒有人管了,官員都視若無睹。
孫若虛當然不相信雷懋沒有發現這些釉裡紅瓷,但雷懋不作聲,就是預設雷瑾用了這些釉裡紅瓷也沒有什麼大不了。
帝國皇室皇甫家族日薄西山之勢,難道真的不可扭轉了嗎?
孫若虛閃念之間,又忖道:想那麼多幹什麼,吃喝談笑,就各自散去了,管他皇甫家是不是日薄西山呢?
接風宴在一更三點的時候,終是酒足飯飽,到了席終人散之時。
一通送客忙亂,客人散去,雷瑾又將雷懋夫婦‘送’回醞釀村。
這彷彿只是一個普通的日子,雖然離五月初十的大婚吉日只有幾天的工夫,但還沒有進入真正的喜慶氣氛。
雷瑾卻知道,他與雷懋的‘父子之戰’還有幾個時辰,就將要掀開惡戰序幕,這對他的先天秘境層次無疑是一次嚴峻的考驗。
這一戰也將鮮為人知,沒有人會知道他父子倆之間,曾經有過一場風雲變色的惡戰交鋒。
已然晉身天道層次的高手,只有在與別的天道高手交鋒中,能有所進益,而由於精氣神不虞匱乏,‘因傷而死’幾乎是很難的事,但一旦受傷,也很難修養復原就是了。
不過,一旦熬過了最困難的‘傷病’時期,在天道層次上也必將大進一步,受益之大,又是匪夷所思的。
雷瑾其實也有點期待,他自己晉身的先天秘境,達到的天道層次到底是什麼貨色?這隻有在強強碰撞中,才能比較出高下來。
雷瑾雖然修的上乘心法多達八種,但真正的根底還是‘九天殷雷’,其他各種上乘心法,皆是在‘九天殷雷’根基上的‘用’,包括‘邪帝無上’都是如此。所謂陰陽,所謂橋、引,所謂統轄,都是圍繞著‘九天殷雷’轉換變易。
自從達到天道層次以後,雷瑾曾再次私下重修‘九天殷雷’,再次凝鍊,再次鍛造,這種做法使雷瑾的武技根基更進一步地得到夯實,變得厚凝堅固,算是取巧的做法。
負手佇立,思忖了一會兒,雷瑾舉步前行,轉回內宅,棲雲凝清、翠玄涵秋飄然跟隨。
“看樣子,爺今晚要歇在你的棲雲居了。”翠玄涵秋低聲淺笑,棲雲凝清臉色暈紅,因為雷瑾所行去處,確實十有八九是棲雲居。
想到這位爺的狂野和溫柔,撫慰和暴虐,兇猛與柔和,棲雲凝清就心旌動搖,不克自持。
棲雲居,雷瑾熟門熟路,閉著眼睛都不會走錯。早有丫頭嬤嬤圍了上來侍侯,三人一番梳洗沐浴,都換了白綾睡袍。
翠玄涵秋這時聽說雷瑾今晚沒有召妾侍寢,直說:“太陽從西邊出了。”
雷瑾淡淡解釋,“明兒一大早,爺就要出去一趟,可能要幾天呢。今兒就你們倆侍侯就行了。”
棲雲凝清、翠玄涵秋感受到一絲異樣的氣氛,雷瑾的語氣裡並沒有帶她倆隨行的意思,顯然此行甚是機密。
棲雲凝清有點期期艾艾,臉色紅紅說道,“爺那麼兇猛狂野,只有奴家姐妹倆侍寢,哪裡能讓爺盡興?”
雷瑾一把摟過棲雲凝清,軟玉溫香抱滿懷,笑道,“好凝清兒,你可是天生異秉——重巒疊嶂,山水迢迢,又精修內媚術,正與爺棋逢對手,怎麼可以沒信心?”
“爺啊——”棲雲凝清臉更紅了,其實她現在都已然能清楚感知到自家身子上的那種‘異秉媚骨’,在雲雨交歡時是如何強力地裹擠挾纏包吸,也就分外抵受不住雷瑾說得如此露骨。
翠玄涵秋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兒,立刻好奇的湊上來,“什麼是重巒疊嶂,山水迢迢?”
這一問把個凝清兒羞得臉兒嫣紅,只好往雷瑾懷裡縮。
雷瑾卻把翠玄涵秋也半摟在懷,一臉壞笑道:“涵秋兒,你不也是玉管曲徑,別有洞天嗎?”
“玉管曲徑,別有洞天?”
翠玄涵秋畢竟冰雪聰明,只過了一瞬,就想明白了,臉上頓時泛起一片沱紅,但心裡卻有些得意,至少她沒在這上面輸給師姐棲雲凝清,自己也有天生異秉呢。
雷瑾對翠玄涵秋那玉一般身子的貪戀,她的嬌美身子已體會得淋漓盡致;而雷瑾對棲雲凝清的顛倒迷醉,翠玄涵秋靠直覺就能感知得一清二楚。所以,翠玄涵秋不願在任何方面落在棲雲凝清後面。
雷瑾說翠玄涵秋是‘玉管曲徑,別有洞天’,倒不是敷衍之言。如果說棲雲凝清是燒酒,能夠讓人在開始的幾口,就感受到雄厚勁爽的醇厚酒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