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部分(3 / 4)

小說:驚雷逐鹿 作者:風格1

,突然就丟下自己暫時帶領地族中子弟,不知跑去了什麼地方。

因此數天以來,李璇再三揣摩《風雨山行圖》畫中的意境,都不曾窺得門徑登堂入室,雖然也若有所得,卻因尚未有靈智泉湧的契機,助他一窺堂奧,以至起步之初便窒礙不通,如行泥濘道中,跋涉艱難。 見到其他同伴,都已經是智珠在握的樣子,李璇暫時不得其門而入,心裡也不免有些焦躁起來。

前兩日,雷琰那小子所得的一卷絹本山水,畫面壯麗蒼茫,渾拙空累,細品卻又覺得畫中透著一股子平和寧靜的意味,想來是那畫者寄情於林泉地淡泊心境,折射於畫筆之下罷。 李璇其實很喜歡那一卷畫兒,品味畫中真意,內心便慢慢變得澄淨空明,彷彿與畫者一齊拋卻了凡塵慾念,心頭自生一段清涼,可謂是忘卻機心意自閒,喜聽幽泉鳥語聲——以雍容的例子來看,想必這麼一卷氣象不凡的絹本山水,定是蘊藏著玄妙無比的武道心法,好東西,自然是誰都想要的。

卻是不知何故,雷瑾並沒有將那一卷絹本山水,賜給對之心動不已的李璇,而是給了雷琰,對這個李璇倒也不敢多言——畢竟雷琰那小子是平虜侯雷瑾同父異母的庶出胞弟,血濃於水一家親,完全可以理解。

但另一幅《墨荷翠鳥》,以破墨畫荷葉、水草,墨氣極為生動,翠鳥戲於花間,自然真趣躍然紙上。 還有一幅《蒼鷹》,圖繪蒼鷹立於巖上,蓄勢欲飛,凌厲奮發,這兩幅李璇也極喜愛。 平虜侯卻對李璇的渴望之狀視而不見,將那《墨荷翠鳥》給了他的堂妹雷玲,《蒼鷹》則給了北直隸劉家的劉逸雄——李璇這就有點想不開了,但雷瑾地威嚴懾人心魄,他雖是怨言在心,卻也不敢吐露於口。 鬱悶難解,心無定數,因而那《風雨山行圖》,李璇更是無法馬上索解領悟出畫中奧秘,但又不能不強自按捺。 硬著頭皮再三揣摩這甚是不合他脾胃地《風雨山行圖》,揣摩那其中深藏不露地武學奧義。

與李璇一樣命運地,還有得到《夜山》絹本的金蟬,這倒讓李璇有點如釋重負,反生了一些同病相憐的心思。

金蟬手中的《夜山》,純就丹青一道而論,集古今丹青用墨之大成於尺幅之間。 對墨的運用已經臻於顛峰極致,是國朝畫壇少有的傑作。 就不知道是元老院哪位元老地手筆了。

李璇也揣摩過金蟬手裡的那幅《夜山》,據他看來,畫者將模糊與燦爛巧妙融於一爐,意境深邃,渾厚華滋,濃墨點染,夜山巍然。 畫技以沉著渾厚為宗,不事纖巧,自成大家。 那種黝黑如鐵、貌隱神完,雲氣清逸、遠峰幽淡地夜山情致;那種深谷絕嶺、萬松煙靄,於沉雄幽奧之中盡顯陰陽開合之奇的深邃意境,可謂是駭心動目之觀,震撼強烈——然而,若要從畫中尋覓領悟出武學秘奧。 以李璇、金蟬等人目前的學養見識以及眼力,仍是力有未逮,尚需高人指引門徑,方能一窺元老院隱世元老不傳武學的堂奧。

李璇正想著自己的小心思,忽聽禪房之外,從大殿那邊傳來了特別的聲息。 李璇的耳力是極好地。 立時反應過來——他們的修行師範終於回來了!

李璇匆匆趕到大殿時,平虜侯雷瑾正在大殿一角與他的那些隨從手下低聲商量著什麼。

離開寺院幾日的雷瑾,渾身風塵僕僕,也不知去了什麼地方回來,原本沉潛威烈幽邃宏大的繞體氣機,竟是格外散出幾分冷厲酷烈的殺氣,令人不寒而慄。

見人都已經到齊,雷瑾便走到大殿當中,卻是不多說什麼話——要不是元老院允諾了那些好處,他才沒心思答應元老院做這個勞什子的麻煩師範。 調教族中的這些個愣頭青。 在雷瑾看來終究是個麻煩事兒。 心裡頗為不耐。 因此,他也就不可能盡心盡力去調教這些少年男女。 能對付就對付了,能打發就打發了,能拔苗助長就絕不精雕細琢了。 也幸好這十名少年,都是上上佳地天賦資質,一經指點關竅,自能領會修行,這又才免去了雷瑾誤人子弟的惡果。

只是一眼掠過,雷瑾已經明白殿中這幫小子在這幾日的進境如何,看起來,十人當中就只有李璇和金蟬尚未入門,不過他倆也就是隔著層窗戶紙而已,一朝捅破了,也就踵門而進登堂入室了——這兩小子顯然是揣摩畫本之時,思路鑽進了牛角尖,現下兀自懵懂不悟,需要點醒一二了也。

看起來,很快就能完成與元老院的約定。 雷瑾稍微有點樂觀地想著。

倏然間,雷瑾一點廢話沒有,再一次乾脆利落地將這十名少年,引入夢幻空花的禪境,以詭異而別開生面的調教方式,向這些少年傳道授業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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