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趙小七,其他幾個都是父子相傳世代盜墓的盜墓高手,他們手上還提著他們的生財工具——三片非常鋒利,類似鏵犁葉片的精鋼刀葉裝在一起如輪轉動的怪玩意,這個東西不但能夠將土掘出、排出,而且能夠打透又厚又大的堅硬墓磚,有了這玩意,他們就和封神榜上的土行孫差不離了,當然他們還有其它工具,比如重鏟、扁鏟、滾叉、撇刀等,各有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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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盜墓賊中的高手在地下打洞穿行,其主要的掘進器件,主要部分很有些象現在的螺旋槳或者絞肉機的玩意,後部連著排土的裝置,說白了和現在地鐵盾構開掘機的主要部分在原理上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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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父子相傳的盜墓高手,他們的本事是在向下打洞時,地面上絕不露土,絕對不會讓土堆到地面引人注意,只留下一個面盆大的洞口,事後略加掩蓋一下就行,這是一種很講究功夫的絕技,一般人想破腦袋也無法想通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楊羅知道他們幾個人已經連續幹了好幾個晚上了,用種種方法去確定當年韋仲賢在皇宮裡窖藏的金銀。
那個老太監在迷魂催眠術的誘導下盡吐所知,他所知道的窖藏果然不是如他所宣稱的那樣只有一兩處,而是十多處,這大大的降低了趙小七等人在準備階段的難度。因為可供參照的東西越多,確定所有窖藏的地點便越容易,估測金銀的儲藏量也就更容易一些。
“怎麼樣?”
“萬事俱備!”趙小七自信滿滿的回答,“已經開掘了兩處窖藏,主要是金銀,還有些寶石、玉器,地窖大部分只是簡單的磚砌,比墓葬砌的墓磚差太遠了,還有的根本就是挖個坑把金銀箱子往地下一埋而已。總值可能在二千五百萬兩以上,那些寶石、玉器不好折銀,還沒有算在裡面。”
“好!”楊羅大笑,道:“這下解決了好幾年的軍餉。每人算大功一件,嗯,我已經請示過三爺,如果確實有兩千萬兩白銀,也不能虧待了大家,每個人可得五十萬兩銀子的酒錢。其實這錢財賞賜的再多也根本算不得什麼,加官封爵,光宗耀祖,衣錦還鄉,揚眉吐氣也算不得什麼,最重要的是我們一起做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情,從皇宮中運出幾千萬的金銀,前無古人,是好漢子的就該這樣!你們說,是不是?”
大家都會心的相視大笑。
楊羅又道:“哈哈,好!好!還有一個好訊息要告訴你們——皇上決定離京避瘟,很快皇宮裡的人就會變得寥寥無幾,方便你們行事。好好幹啊!”
真是個好訊息!
楊羅環顧眾人興奮的表情,道:“小七,辛苦了!那個老太監現在好似人逢喜事精神爽,這些天反而越發精神了,一時半會閻王老兒還勾不去他的魂,我會派人照看他的。現在京師外面,北直隸地面已經開始戒嚴,我還得好好安排一下如何把金銀運出京師。”
“嗯,勞堂主費心了。”
“都是自家人,客氣啥?”
楊羅又瞭解了窖藏金銀的所有埋藏地點,和估算的金銀數額之後,便離開了秘室,留下趙小七等人在這裡繼續完善他們的計劃。
皇后並沒有象雷瑾所預期的那樣早薨,但雷瑾還是預感到皇后的生命在飛快的流逝。
把從各種渠道得來的諜探訊息綜合推測,雷瑾仍然堅信,皇后即便不薨於去宣府的路途上,就會在到了宣府後薨逝,皇后本就病得不輕,在疫起之際薨逝,實在太合情理了。
雷瑾根本就不相信皇后能捱過多久。
不過,對於貓在遵化‘行獵’二十幾天的雷瑾來說,他在京師的生活已經結束了——
因為錦衣府督主陳準帶來了由‘行部’的隨駕扈從內閣大學士票擬,皇帝批朱的諭旨,鑑於陝西關中的流民亂事愈演愈烈,皇帝諭命皇庶子皇甫瑾返回河西,都督陝西總攝軍事,戡平陝西地方亂局。
這是一個非常含糊其辭的手諭,並沒有委雷瑾以總制三邊的正式隴右總督之職,也並沒有明言叫雷瑾節制三邊四鎮,總督陝西地方諸軍務。但是卻拜雷瑾為平虜將軍,加了一個滑頭的新職銜“都督陝西地方總攝一應軍事”,因為雷瑾並不是科舉出身的文官,兵部尚書、副都御史之類的虛銜自然也都是沒有的。
望著手諭上“都督陝西總攝軍事”、“戡平亂局”幾個字,把玩著手中的平虜將軍印信,玩味良久,雷瑾心知肚明——這絕對不是皇帝的本意,而是展妃的意思。
展妃剛剛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