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計是十一萬七千男口,五萬三千女口,還有五千孩童。”丁元松張口道來,如數家珍,顯然是非常熟悉,因為幾次向西北幕府移交戰俘都是丁元松親自經手,不清楚才是怪事了。
“你跟西北幕府的人打交道,覺得他們的人怎麼樣?”張德裕問道。
“小弟與之打交道的人是西北幕府自己設的‘貴州軍政官署’的官吏。據說這貴州軍政官署在軍政方面是要接受四川執政府節制的。
貴州的這些官吏都很年輕,做事很講法度規例,一絲不苟,但也不乏靈活變通之處,所有的事,他們都能辦理得井井有條。都不知道西北幕府是怎麼訓練出來的,真羨慕死小弟了。”
丁元松不無羨慕的說道,他的弦外之音就是丁家也能有這樣的部屬,那該多好。
“可怕!元松此言無虛的話,雷公爺的三個嫡親兒子中,反而以此子最為心機深沉,最為可怕了。”張德裕惕然心驚。
丁元極皺眉道:“高估和低估,都不會讓我們得出正確的判斷。雷公爺府上的清客藏龍臥虎,說不定是別人給這雷三公子支的高招呢。我們是不是太高估雷三公子了?看看平虜軍在雲南的戰事,大有泥足深陷的架勢呢,這是不是證明雷三公子能力不過如此而已,他已經江郎才盡,快玩不轉了?而我們卻太高估他了?”
丁元松搖頭,不太認可丁元極的意見,“我還是寧願高估,也不願低估這麼一個人。從小見大,下屬官吏既然這麼精幹,上級長官就不可能太過平庸。能組織並駕馭西北幕府那麼多的文武官僚,豈是簡單之事?這個人,我是寧願高估的,也許現在並不是高估了,而是低估了他呢?”
“這個有待以後的事實來證明了。”丁元極倒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作糾纏,便就此打住這個話頭。
張德裕不理會丁元松、丁元極的爭論,說道:“以後要加快向西北幕府移交戰俘,只要他們吃得下,我們就儘量給。只要抽空了安南的人口,那些與我們為敵的安南豪族,還有那些安南人的幫派,就會失去他們賴以存在的根基,他們就會成為無根浮萍,任由我們把他們全部剷除。
在我們現在已經完全控制的地方,已經移了多少漢民?”
丁元極笑道:“不少了,總共有六十七萬口落戶。”
“還是太少,還得想辦法增加中土的移民才行。”張德裕不太滿意。
“我們已盡了最大努力,除非有什麼特別契機,譬如天災人禍,否則想大大增加移民數量比較難。”丁元極搖搖頭。
“春荒如何?”
對張德裕所問的問題,丁元極回答道:“春荒能增加一些移民數量,但不會太多。不到實在活不下去,自願的不會很多。現在移民過來的都是參與到南洋計劃的各家族私自遷移的族人。
若照現在的移民進度,總要五年以上才能達到我們移民三百萬男女丁口定居安南的目標,而且南洋終年溼熱,水土不服的人必定不少,若是再來個時疫,對我們完成移民會相當不利。所以,有很多事都得提前想在前面。”
丁元松笑了笑,說道:“看來,我得想辦法把更多的安南人弄出安南才行。”
張德裕呵呵笑道:“我們放任南洋的混戰,就是逼迫安南人逃難。根本不用我們動手,就騰出了大片田土。唉,就是白白養胖了海天盟,讓他們順口吃肥羊,吃到膘肥體壯,有點不甘心。”
丁元松大笑一聲,“這海天盟怎麼就不怕名聲不好呢?與人販子搭手賺血腥銀子,就不怕別人說嗎?”
“海盜、海匪的名聲未必就會比人販子好。不過,這‘與人販子搭手販賣人口’,和‘將人口轉賣給人販子’,這意思可是完全不一樣啊。
再說,這海上本就是無法無天的地方,誰強誰稱王。在海上有誰會指責海天盟?這裡既沒有儒生,也沒有高僧道士!
而且,現在海上的規則都出自海天盟,海天盟訂下的規條就是闖蕩海上者必須遵守的律法,海天盟有實力用鮮血和死亡來保證其規條的真實有效。規矩都是海天盟訂的,難不成海天盟會自己鄙視自己不成?
將擄掠的人口轉賣給人販子,這也不是什麼讓海天盟名聲更壞或更好的事兒,不過是海上弱肉強食的一種現實而已。”丁元極這時倒是對丁元松的話不敢苟同了,極力替海天盟‘開脫’。
丁元松微微笑著,搖了搖頭,不在這個話頭上糾纏。
張德裕大笑,說道:“不說這些事了,今兒是元宵,湯圓我們還是要吃上一碗的嘛。怎麼樣?叫人把湯圓和茶點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