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
“好啊。”
“好啊,邊吃邊談也好。”
步聲聽來雖然滯重,不是練有武技之人的腳步聲,但其中隱隱的有一種穩定的節律。
步聲向著艙房而來,而且一路沒有阻礙。
張德裕的眼中閃過凌厲的寒光,這步聲節律穩定如一,卻又想蓄意掩飾,不對勁!
丁元松有些疑惑的望向張德裕,手底下順勢正了正腰間的緬刀;
丁元極則已經三不管地氣轉百脈,隨時準備發出致命的一擊。對於自己的性命,丁元極總是很小心的,他甚至還從腰間革囊裡掏出了一對鐵膽在手裡把玩,這樣他可以連續發起兩次兇狠的攻擊。
對丁元極這麼一副小心翼翼的做派,張德裕只能苦笑,“小心點就是了,何至於此?”
步聲在艙房外停住,“軍門大人,小的送湯圓來了。”
好一口揚州腔的純正帝國官話,然而船艙內兄弟三個眼中都出現了凌厲的寒光。帥船上專門替張德裕送茶點飯食的,是張德裕從丁家帶出來的可靠家僕,丁元松、丁元極也是認識那家僕的,這家僕雖然平時與別人說話都是一口揚州腔的帝國官話,但向張德裕稟報什麼事兒都是說的揚州鄉下土話,而且一貫都稱呼張德裕為“老爺”,絕沒有稱“軍門大人”的道理。
這門外的必定是個假貨!
張德裕做了個手勢,揚聲說道:“進來吧。”
門開,一個僕從端著一個剔黃托盤躬身進了艙房,上面是三碗熱氣騰騰的湯圓。
說實在的,在乍一見到這個僕從的時候,丁氏兄弟還愣了一愣,相貌與他們認識的那個家僕也太象了,若不是已經先入為主,還真不敢相信出現在他們眼前的僕從竟然是個假貨,難怪帥船上的侍衛沒有一個阻攔他的,一路都暢通無阻。
“放下吧,那麼辛苦的在托盤下藏一把刀,何苦?”張德裕根本不想玩什麼貓捉老鼠的把戲,單刀直入:“閣下把敝人的僕從怎麼了?”
“殺了。”這人一進來就被人揭穿,遭此‘突襲’,卻是處變不驚,心志堅凝,絕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很好!有種。”張德裕聲音轉冷,丁元極的一對鐵膽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