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讓她們如此行事嗎?雖然未必罕見,恐怕也不會多。
江娉得益於在馬如龍身邊數年,耳聞目睹的薰陶,精明縝密多少也學到了一些,以前只是無從發揮罷了,現在加上在內記室行走幹辦的磨練,有些東西已想得比較深入,更加堅定了她跟隨在雷瑾身邊的信念。
遐思聯翩,心念轉動之間,一雙秀美的纖手緩緩解開裙裾羅裳,又一一拿下了髮髻上的金釵、髮簪、玉梳,摘下了丁香耳環,任由一頭烏亮長髮披垂而下。
銅鏡中的如花美人盈盈俏立,羅裳半褪;香肩乍露,芳胸呈露,椒乳豐挺,連江娉自己都不禁有些痴然,或許這才是‘我見猶憐’的正解——孤芳獨賞,顧影自憐。
良久,江娉開啟梳妝檯上一個錦匣,柔軟光滑的軟綢上曲曲折折盤著一掛佛珠,全系徑寸大珠穿綴而成,珍珠晶瑩猶如凝脂,毫光四射,光是這一掛一百零八顆大珍珠穿成的佛珠串就值三五十萬兩銀子。
倡導‘眾生平等’的佛門對女人們的吸引力似乎更大一些,江娉私房所有的珍寶飾物中,這掛佛珠也屬於最值錢的飾物之一了。
這一串佛珠,便從江娉雪白的粉頸,盤繞垂落到胸前;散發著柔和的光芒,越發襯得她肌膚如玉,晶瑩剔透,象牙瑩白的徑寸大珠和粉嫩玲瓏的肌膚相互輝映,愈發的美麗。
赤裸的嬌軀,冰雪無暇的面容,與燈光交相輝映的瑰麗珠鏈,珍珠的圓潤瑩徹和嬌軀的雪膩嫵媚互相呼應,白皙的肌膚熠熠生光,好一個春閨夜半無人時,燈火微搖褪羅裳。麗人無事何嚬眉?玉裸珠繞獨幽怨。
那嬌嫩的乳峰酥胸上,大珠滾滾寶光流動的景象是怎樣地衝擊著江娉的靈神,以至一雙堅強有力的大手攀上她嬌嫩的雙乳,手指捻轉著傲然挺立的丹紅乳珠,她才猛然一震,驚呼一聲,回過神來,本能地抱起雙臂欲遮酥胸,然而待從銅鏡中看清楚身後作怪是何人,她又乖乖地垂下雙臂,將半遮半掩的身體完全開放,一副任君採擷動人憐惜的模樣。
今夜,本已經預先通知夫君歇宿於江娉房中,雖然雷瑾因傷,並不能溫存無盡時,真個欲銷魂,卻也是面上有光不是?內宅爭寵,向來如此。
魔鬼使壞的手已經放卻了在巍巍乳峰誘人的乳珠上的肆虐,江娉幽怨的白了某人一眼,誘出火來,偏又撒手,這叫人如何有計可消除?
懶喚丫頭們入來,江娉摘下佛珠,悄悄的侍侯著雷瑾更衣洗漱,期間便也知道了夜深方至的緣由。
聽得雷瑾那殺機暗伏的部署,信佛的女人連聲低誦:“罪過,罪過!”
“呵呵,罪過什麼?你夫君我,可是當世大活佛,此非罪過,乃金剛降魔的霹靂手段爾。一家哭總好過一路哭。”
“褻du佛祖,不當人子!佛祖慈悲,恕罪恕罪!”
“好了,好了,你要拜也是拜我這活佛,拜那佛祖作甚?”
“你呀,不合你說了。”江娉不想在這上面糾纏,道:“這一兩年,西北主要精力其實還是放在富國強兵積蓄實力上,多數下層民眾的日子雖然不算多麼的絕望,但一年辛勞還是過得比較艱困,你又何苦再動刀兵,施行屠戮?”
“哼哼,沒有失去過,怎知道曾經擁有的可貴?不讓河隴數百萬軍民親眼目睹暴亂的後果,親身體會暴亂的痛苦,他們又怎會心甘情願地牢牢凝聚在都督幕府的旗下?
不經離亂苦,怎知太平好?
大亂大治,小亂小治,把那些陰蓄異志心懷叵測的害群之馬全部清理出去,後面的路更順暢,心懷叵測之流再也沒有辦法煽動他人,鋌而走險了。
你看,安多吐蕃現在還有誰敢違逆幕府的法令?
積累的過程總是伴隨著血腥和罪惡,無辜者的鮮血無可避免,野蠻和殘酷其實從古到今又何曾斷絕過?
即便是盛世,也照樣是有人歡笑有人愁,苦樂難均,何況如今亂世已經開頭?
積累的過程,本來就是弱肉強食的過程,強者歷來就是在弱者的痛苦、艱辛、血淚和屍骸中崛起的!不管怎麼掩飾,弱肉強食,優勝劣汰,就是這麼一回事!
大家都是為了生存而已!”
“可是——”
雷瑾打斷江娉的話,道:“真正絕對的公平是不可能做到的!可以做到的,或許是一定範圍內的公正!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建立並維持一套較為公平合理的等級晉升制度,善用種種安撫平衡手段,使大家無論是能力強弱有差,還是賢愚不肖難齊,都可以在一套較為公正的規則下各行其事,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