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肯定地點了點頭。
“還請父皇和在站諸位做個見證。”鍾九含笑道,笑容中自有一股淡定之‘色’。
正當此時,前去傳人的御前‘侍’衛進殿稟告:“浣衣局宮‘女’帶來。”
“傳。”鍾彥廷眉‘色’不耐。
“父皇,且慢。”鍾九阻斷道。
“還有什麼事?”鍾彥廷的語氣,已然瀕臨爆發邊緣。
鍾九不加理會,他朝鐘流朔微微示意。
鍾流朔瞭然,將茶‘色’長裙收了起來,他環顧一圈,立刻將視線落在葉天申的身上,葉天申頓覺不妙。
“葉大人,還希望你配合。”鍾流朔呵呵一笑,扯開葉天申官袍的‘胸’口,就把茶‘色’長裙整個塞了進去,如今是秋季,衣服還算單薄,宮中妃嬪衣服的面料又是絲質的,柔軟輕薄,塞入之後,並無異常,而且葉天申原本就胖,衣服藏在他的懷中,並無異常,繼而鍾流朔站在離葉天申不遠的地方,以防漏出端倪。
“還希望諸位靜觀一切,莫要有任何提醒,否則,只能被歸為同黨,諸位應該能明白我這淺顯易懂的意思吧?”鍾九尤其看了一眼鍾定奚,再望了一眼葉天申,這才回視鍾彥廷,“父皇,可以傳人了。”
鍾彥廷鐵青著臉‘色’,不知道鍾九究竟有什麼打算,他揮了揮衣袖,已經懶得開口,御前‘侍’衛聽令,即刻下去傳人。
被帶來的是一名四十來歲的嬤嬤,看模樣,有些老道,進殿之後,她跪了下來,行禮道:“奴婢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行禮之時,嬤嬤的眼神,卻是瞥向跪著的宮‘女’,然而,兩人中間擋著鍾九,不能溝通有無。
“嬤嬤這歲數,在宮中的年歲很長久了吧?”鍾九這一回也沒有請示鍾彥廷,徑自問道。
“奴婢十六歲入宮,在宮中已有三十年了。”嬤嬤回道,心中清楚這次傳見的目的。
“三十年了,必定是兢兢業業,怎麼竟然還有遺落衣服如此不小心之事呢。”鍾九的口‘吻’,冷漠無情,彷彿主子訓斥下人一樣,全然沒有方才對待宮‘女’的溫柔樣子。
“奴婢有罪,請皇上責罰。”嬤嬤沒有想到這件事還能鬧到皇上這裡,平日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頂多被主子責怪一句,也就這麼過了。
“今日父皇傳你而來,也不是問罪的,父皇日理萬機,也不想耽誤時間,本王別無可問,就問一個問題,昨日太子側妃有一件平日裡比較喜歡的衣服落在浣衣局了,想必是與眾不同的,才會連夜讓宮‘女’到浣衣局去取,既然是你的疏漏,應當認得那件衣服,你看看這裡,可認得是哪一件,若是認得出,說明嬤嬤也是無心之過,這事也就罷了,若是認不出,本王想要替嬤嬤求情都難啊。”
鍾九指了指擺在地上的衣服,這些全都是太子側妃的衣服,而且還是這個季節的衣服。
眾人不解,這明明把衣服都收起來了,還怎麼讓人指認啊,簡直太‘陰’險狡詐了。
眾人這麼想的同時,鍾定奚忍不住開口了:“九弟……”
鍾九斜眼望向鍾定奚,帶著警告之‘色’,那種眼神,含藏凌厲,彷彿能殺人滅口。
這眼神,太熟悉了。
七夕當晚,帶著面具的男子,就是鍾九。
“你……”鍾定奚指著鍾九,帶著恐懼之‘色’。
“五哥,小弟知道你時間寶貴,不想‘浪’費在這裡,但好歹已經等了,就再稍等片刻,嬤嬤挑選一件衣服,只是眨眼的工夫而已。”鍾九截斷道,他微微示意,鍾流朔立刻勸撫著鍾定奚,讓鍾定奚閉嘴。
嬤嬤望著滿地的衣服,一臉躊躇,想要從宮‘女’那裡得到些提示,哪知連臉都看不到。
鍾九淡定自若地看著嬤嬤的反應,這在意料之中。任飛傳來鍾彥凡的訊息說,宮‘女’昨日在後宮走廊掉落的衣服的確是孫雯的,這才吸引了鍾彥凡。但到了東宮,就被掉了包,只能說有些酷似孫雯昨日所穿的。方才那件衣服,根本沒有特殊之處,依他對秦靜姝的瞭解,這種衣服,在秦靜姝眼中根本不值一提,或許連印象都沒有。所以哪怕問秦靜姝也白搭,而且她還受著傷,若是驚動,怕是會遭皇上阻攔。所以,他直接放棄秦靜姝。
而這名宮‘女’昨日得到訊息後應該在太子側妃寢殿尋找類似的衣服,或準備類似的衣服,根本沒有時間去浣衣局取衣服,反而去尚衣局的可能‘性’更大,因而,浣衣局的嬤嬤根本認不出是哪一件衣服,只知道取衣服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