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若是問尚衣局的嬤嬤,那麼必輸無疑。
嬤嬤依著平日裡對秦靜姝的瞭解,又結合方才鍾九的說辭,搖擺不定地指了一件紅‘色’的長裙。
鍾九方才的話,完全是誤導。
“嬤嬤確定是這件嗎?”鍾九不動聲‘色’,“哪件衣服遺漏了,嬤嬤應該清楚才對,如此猶豫,會讓父皇懷疑嬤嬤的辦事能力,會讓父皇質疑是否讓嬤嬤繼續留在浣衣局的?”
“是這件無疑。”嬤嬤閉著眼睛,斷定道,彷彿在賭輸贏一下。
鍾定奚立刻傻眼了。
“嬤嬤確定嗎?”鍾九又再三確認,即便想改,也還是有機會的。
嬤嬤卻又遲疑地點了點頭,然而,鍾九再沒有給任何人更改的機會。
章節目錄 460。第460章 毀人證
宮‘女’一聽,彷彿洩了氣一樣,軟塌塌地跪在地上,卻還維持著最後的鎮定,千算萬算,沒想到竟然毀在一件衣服上。
“父皇,兒臣該問的都已經問完了,還望父皇明察。”
即便不用鍾九解釋,眾人也算聽明白了,宮‘女’到浣衣局取衣服一事,必定有人在說謊。
倘若嬤嬤說謊也就罷了,倘若宮‘女’說謊,那麼東宮看到鍾彥凡一事,是否也在說謊呢?
可兩人都如此肯定,又是這兩人昨日有過接觸,怎麼可能才過一夜,就截然相反呢?
“你們還有什麼話可說?”鍾彥廷‘陰’沉著一張臉,不僅因為她們說了謊,而是因為她們,他與鍾九的打賭,落了下風。
“皇上,肯定是嬤嬤記錯了。”宮‘女’臨危一‘亂’,反咬一口,“十王爺藏起的那件衣服,一定是從奴婢房間找到的。”
鍾流朔從葉天申‘胸’口‘抽’出那件茶‘色’長裙,丟落在宮‘女’和嬤嬤眼前:“回父皇,這件長裙,的確是在宮‘女’房間找到的,看來是嬤嬤在說謊,父皇面前,竟然欺上瞞下,實在罪不容赦,若是任由此等‘奸’險小人繼續留在宮裡,後果實在不堪設想。”
人到了最危險的時候,自然會選擇自保為先,壓根沒有想到自保帶來的後果,這也是異常博弈。
嬤嬤一聽,這罪名她怎麼擔當的起,又怎麼能任由宮‘女’栽贓自己,當即磕頭道:“皇上明察啊,奴婢是無辜的,奴婢從來沒有遺漏過一件衣服,這丫頭根本沒有到過浣衣局,完全是栽贓奴婢。”
“嬤嬤,你怎麼能血口噴人呢。”宮‘女’怨怒道。
“死丫頭,你還敢裝無辜,我哪裡血口噴人了,是你無中生有汙衊我,明明是你讓人給我遞了訊息還留了銀子,只要證明你昨晚來過浣衣局取衣就行了。”嬤嬤叫囂道。
一時之間,嬤嬤和宮‘女’互相冤枉,不知道誰的話真,誰的話假。
“住嘴,聖上面前,豈容你們兩個奴才放肆。”劉賢捏著蘭‘花’指,實在看不過去,出口訓斥了一句。
宮‘女’和嬤嬤這才醒悟過來,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又說了什麼掉腦袋的話,兩人跪在地上,匍匐在地上,顫抖不已。
“父皇,說謊之人的口供,豈可相信,還望父皇明察。”鍾九衣袖拂動間,雙手‘交’疊於‘胸’前,微微彎腰。
倘若鍾彥廷依舊堅信這名宮‘女’的說辭,那麼,就是昏聵無能有眼無珠了。
寧可相信下人,也不願相信自己的手足,這事被人知道了,不是要貽笑大方嗎?
鍾彥廷頓覺顏面掃地,高聲喝道:“來人,將這兩個奴才拖下去……”
“父皇,且慢!”鍾九適時地阻止了一聲。
屢次被鍾九打斷,鍾彥廷眉頭深深蹙在一起,雙手握緊成拳,從來沒有人像今日這般挑戰他的忍耐力,挑戰他的威嚴。
“說。”
這一個字,短促而又蘊含力道,說明鍾彥廷的忍耐快到極限了。
鍾九也沒有再放肆,一左一右望了一眼,繼而選擇了宮‘女’,聽方才的話,浣衣局對此事根本一無所知,倒不如這個宮‘女’,隱藏了不少事情。
“你說父皇願意相信一個服‘侍’主子幾年的宮‘女’,還是更願意相信一個服‘侍’主子三十年的嬤嬤?”鍾九的眼眸,帶著一絲慈悲之‘色’,“你只是一名小小的宮‘女’,怎麼可能與常年遊歷在外的和親王有怨,若是沒有不得已的苦衷,想必做不出此等陷害皇族子嗣一事,倘若你就此把事情原原本本地‘交’代了,我可以向父皇求情,保你‘性’命,倘若你還覺得自己有理有據,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