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懂得這麼多,即便是大夫也不該懂得男女之事吧?
“這麼一來,這代孕的女子,只是代孕而已,男子也沒有背叛妻子,倘若兩人真的相愛到連代孕的女人都不能插足,那麼只有將受精卵植入男人的身體,進行代孕,甚至分娩,也不是不可能。”秦挽依一本正經地說完,猛然向白書轍反問了一句,“你要試試嗎?”
白書轍呆若木雞,瞬間石化,知道秦挽依醫術了得,沒想到連這種逆天的事情都做得到,那這千百年來的觀念,不是要改變了嗎?
“噗……哈哈哈……”圍欄上邊,發出一陣爆笑,方才還在噁心嘔吐的人,現在活靈活現,中氣十足,“你生小孩的樣子,肯定很滑稽,哈哈哈……”
“無緣的十叔子,看你也很感興趣的樣子,不如你也試試?”秦挽依的眼眸,晶亮晶亮。
鍾流朔一聽,一個不慎,身體一滑,直接從圍欄上邊摔了下來。
秦挽依驚呼一聲,想要往鍾九靠去的時候,身體已經一個旋轉,遠離一段距離。
鍾流朔一個倒掛金鉤,雙腿勾在圍欄上前,繼而一個翻身,華麗地落在地面,歉然地道:“一時不慎一時不慎。”
“哎,看來你也嚇得不輕啊,這若是真懷上了,可別再做這麼危險的動作,不然孩子很容易保不住的。”白書轍樂呵呵地回擊了一句,雪上加霜。
“白教書的!”鍾流朔怒吼一聲,繼而並沒有與他大吵大鬧,而是改變了策略,他轉頭可憐兮兮地看向秦挽依,哭訴道,“無緣的嫂子,他欺負我,你要替我做主。”
秦挽依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過看在他捨身救她的份上,她點了點頭:“雖然咱們無緣,但畢竟也是無緣的叔嫂關係,算算也是一家人,不幫自家人還能幫誰呢。”
鍾流朔簡直受寵若驚,差點跪地謝恩。
“無緣的嫂子說的太對了,咱們是一家人呢。”鍾流朔立刻開始耀起來。
白書轍沒想到情勢陡轉之下,本以為秦挽依站在中立的立場,哪知竟然倒戈相向了。
池水橫在他的面前,泛著粼粼波光,月光倒影著一抹微弱的餘暉,看到對面一家三口,白書轍頓時覺得孤立無援。
“哎,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我自孤身一人,罷了罷了。”白書轍搖頭嘆息。
“呦,教書的,吟詩呢,懂得真真不少呢。”秦挽依鼓掌道。
“教書嘛,必須的。”白書轍裝模作樣地道。
“只是某個地方裝得太多變得太沉可不是件好事哦,容易咔擦一聲,就像我們剛才看到的長凳一樣。”秦挽依好心地道。
白書轍揉了揉腦袋,彷彿在掂量自己的腦袋究竟有多沉,有沒有達到極限,他別有所指地瞥了某人一眼:“你不覺得某人的腦袋更沉嗎?”
順著白書轍的視線,秦挽依就看到似月華般絕塵出世的鐘九,只是,他的臉上,還帶著那半張面具。
越是帶著面具,越是藏有秘密,越是難以捉摸,越是城府極深。
這兒想必無人能及鍾九的縝密心思吧。
鍾九緩緩抬起手,指尖併攏,似是不經意間的一個動作,無端的優雅。
白書轍一見,臉色大變。
秦挽依一臉茫然,不知道他在怕什麼。
“小姑娘,我先上去打聲招呼,你與阿九且行且慢行。”說完,白書轍一溜煙,沒了人影,彷彿逃命一樣,速度之快,簡直前所未見,他並不是一步一步往樓梯上邁進,而是直接踩著樓梯,沿著樑柱,直接翻越進圍欄。
“他怎麼了?跑得比兔子還快?”秦挽依不明所以,方才還好好說著呢,眨眼間,就不見了,看到什麼恐怖的事情了嗎?
沒有啊。
“無緣的嫂子,這得問九哥了。”鍾流朔給了一個諱莫如深的眼神,彷彿秦挽依就該懂得一樣。
秦挽依瞥了鍾九一眼,鍾九雖然沒有幫襯白書轍,但也沒有打壓啊?
秦挽依回視鍾流朔,攤開雙手,聳了聳肩,表示自己還是沒有明白。
“無緣的嫂子,你沒看到……”鍾流朔偶然瞥到鍾九似有若無的笑容,隱藏在銀白色面具下的不知道是什麼表情,他頓時一個激靈,“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去看看白教書,以防他做出什麼想不開的事情。”
說完,鍾流朔追尋著白書轍的身影,也是身姿敏捷地直接翻過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