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也是生不如死,“他們這輩子,也休想好過,他們加註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一定要雙倍奉還他們,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否則,難消我心頭之恨。”
鍾濟潮握緊成全,卻依然無法動彈,只能躺著,一輩子只能如此。
“皇兒,你放心,本宮一定幫你,本宮絕對不會輕饒他們,他們誰也無法逃脫。”黃貴妃握緊鍾濟潮的手,像是在宣示一般,“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
章節目錄 第432章 被識破
月明星稀,秋風漸起。
白轍躺在頂,翹著二郎腿,一手枕在腦後,一手握著一個酒瓶,嘴裡碎碎念著,又似在哼哼唧唧。
頂之上,還坐著一人,雙手環胸,冷冷酷酷,卻是不驚不擾。
“喂,要喝點酒嗎?”
白轍對著鐘樂軒搖了搖酒瓶,然而,鐘樂軒只乾脆地回了兩個字:“不喝。”
都說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半句多,白轍遇上鐘樂軒,就相當於醇酒遇上冷水,一個烈,一個冷。
白轍自討沒趣,喝酒都覺得沒有味道。
別院之中,如今只剩下他們兩人,然而,鐘樂軒的存在,形同於無,至少惜字如金,多說一個字都覺得麻煩。
“人生不喝酒,多沒樂趣啊,就像有些人不能沒有女人,有些人不能金銀一樣。”白轍沒話找話,忽然有點懷念起鍾流朔來,吵架都乾瞪眼好,然而,鍾流朔必須在皇宮和王府兩頭跑,為了不暴露這裡,近日絕對不可能回來。
“你的樂趣是女人嗎?”鐘樂軒冷冷地問道,一張臉,酷酷的,一副睥睨的架勢。
“什麼?”白轍突然坐了起來。
“你喝了酒,也不見得多有樂趣,不然無病呻什麼吟。”鐘樂軒愛理不理,坐在這裡,也不知道為了什麼,反正覺得別院冷冷清清,呆在裡也悶著。
白轍被噎了話,一口酒,差點嗆在喉中。
鍾家的人,一個一個毒舌,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大的不能惹,小的不好惹。
“得,我自己喝,酒中自有顏如玉,酒中自有黃金,酒中自有功與名,酒中自有……”
“你喝酒怎麼那麼多廢話。”鐘樂軒聽著嫌煩,毫不留情地打斷道。
“這就是喝酒的樂趣,一邊飲酒,一邊高歌,清心寡慾的你,是不懂的。”白轍復又躺了下去。
“喂,那個女人去哪裡了?”憋了半天,鐘樂軒還是問了出口,已經整整兩天沒有看到人影了。
“誰?”白轍下意識問道,問完之後,猛然想起,這個別院之中,除了秦挽依,還有其他女人嗎?
雖然潘曉也算得上女人,但與真正的女人,還有一段差距,至少在眾人眼中,她是兄弟哥們的存在,而且,她自從那晚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而鐘樂軒口中的女人,自然指秦挽依了。
看著鐘樂軒彆扭的表情,白轍挑了挑眉。
“她啊,去一個地方了。”
鐘樂軒一聽,皺了皺眉頭,白轍到底是真蠢還是假蠢,這麼通俗易懂的話都聽不懂。
“我知道她去一個地方了,她去什麼地方了?”鐘樂軒不悅地道。
“小小年紀,說話不要這麼激動嘛。”白轍一臉寬容大度地勸道。
“你到底說不說?”鐘樂軒顯得異常暴躁,尤其是提到小字的時候,這性子,跟孫遙的如出一轍,果然是爺孫倆。
“說,當然說了,沒有什麼是說不得的,她啊,被醫聖帶走了。”白轍回話道。
白轍的話,簡直令人狂,說了等於白說,完全是廢話,不知道是不是愚弄人。
鐘樂軒忍了忍,最後再問了一遍:“她被老頭子帶去了哪裡?”
“這個啊……”
眼見著白轍似乎又想長篇大論的時候,鐘樂軒袖子一動,手腕上,瞬間纏上了一條火紅色的眼鏡蛇,在黑夜中,彷彿還能發光一樣。
白轍是見識過這條眼鏡蛇的厲害,與韓木的變色蠍子一樣毒。
“他們留了給阿九,說是出去日,走得也較急,好像刻意瞞著阿九的。”白轍顫抖著聲音道。
鐘樂軒不知道孫遙和秦挽依瞞著眾人玩什麼花樣,問道:“去哪裡了?”
“何家醫館。”白轍這回沒有隱瞞,告訴的非常痛快。
算算日子,秦挽依的植皮術,早已結束了,只是不知道成功還是失敗,他本該去探望探望,但連著兩日監視吳王府的舉動,好不容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