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喘了一口氣,自然得好好善待自己。
雖然這些都是藉口,他更怕的是,聽到秦挽依的植皮術失敗,秦挽依的整張臉全毀了,到時候鍾九問起來,他是難以推脫責任啊。
即便那晚如果鍾九再問一句的話,他會一個不小心告訴鍾九,可全都被鐘樂軒打斷了。
但是,鍾九可不管打不打斷,知情不報的錯,只能是由他一個人承擔。
這孫遙也真是的,好訊息壞訊息,總得傳一個回來,這麼無聲無息杳無音訊的,怪讓人忐忑不安的。
倘若成功了,秦挽依不見得能回來,但孫遙應該回來了吧,這麼久沒有動靜,莫非失敗了?
他就說不要輕舉妄動了吧,什麼植皮術,往臉上動刀的傷口,還能癒合得了,他居然還任由他們胡來,當初就該強硬的阻止的,現在好了,萬一真成了面目全非,他是萬死難辭其咎啊。
現在他得多喝點酒,以免往後沒有會了。
“何家醫館?”鐘樂軒不似鍾九那樣對一切關係都熟記於心,也並不關心七七八八的關係,因而對何家醫館一無所知,“他們去醫館做什麼?”
白轍微微訝然,鐘樂軒既然是藥王谷的人,應該對何大夫更加熟悉才對,居然還有不知道的時候。
這倒是出乎白轍的意料之外,他本以為自己很慷慨大度地告知鐘樂軒訊息了。
“這我怎麼知道呢?”白轍猛灌了一口酒,說得有那麼一點心虛。
“你都知道何家醫館了,還能不知道他們去幹什麼?”鐘樂軒顯然不信,他又不是三歲小孩,別人說什麼他就信什麼,他還是有分辨能力的。
“暗中跟著他們已經不易,還要知道他們的目的,你這不是為難我嗎?們幹嘛不自己去看個清楚,問個明白,我與小姑娘非親非故的,跟蹤已經是冒天下之大不韙了,萬一被人瞧見,我的英名不是毀於一旦?”白轍違心地道,別說英名,連性命都要敗在秦挽依手中了,他現在不敢去何家醫館,只能鼓動鐘樂軒,鐘樂軒若是去了,刺探訊息,沒有任何問題了。
“就你這樣,還英名。”鐘樂軒儼然不把白轍放在眼中,就他這副落魄滄桑的模樣,沒臭名遠揚已經不錯了。
白轍咬了咬牙,不跟鐘樂軒一般見識,現在還有要事寄託在鐘樂軒的身上,他能屈能伸,不跟小孩子鬥嘴。
“何家醫館在哪裡知道嗎?不知道我給你畫張路線路,保管讓你一找就能找到。”白轍客氣地道。
“找什麼找,我找他們又沒事。”鐘樂軒當下拒絕,也就問問他們的行蹤而已。
“那你問那麼具體幹什麼?”白轍感覺自己熱臉貼人家冷臉,沒趣的很。
“隨口問問,誰讓你遮遮掩掩,嗦嗦。”鐘樂軒站起身,不想與白轍糾纏,感覺兩人像是兩個世界的人,雞同鴨講,十句話肯定會有五句答非所問,對牛彈琴。
“喂,你真的不想知道他們去做什麼嗎?”白轍為了挽留住鐘樂軒,好勸說鐘樂軒到何家醫館刺探訊息,不得不透露那麼點訊息。
“去做什麼?”
鐘樂軒畢竟不是鍾九,猜不到白轍掩藏的心底究竟打著什麼算盤,下意識問道。
“既然到醫館,肯定是與醫術有關的了。”白轍循循善誘,心裡自然希望鐘樂軒能自己猜到什麼,這樣不違背秦挽依的話,也能達到目的。
“老頭子難道帶著那個女人去切磋醫術?”鐘樂軒所能想到的就是這點,不然到醫館看病嗎,完全說不過去,但若是切磋,還是很有可能的,平日裡,孫遙若是不在藥王谷,就是去大興朝各個地方,找人探究醫術,雖然其中最大的原因,也是為了尋找治療鍾九雙腿的良方。
白轍滿額頭黑線,尋常人到醫館,當然是為了看病,但孫遙和秦挽依不同,一個是醫聖,一個是妙手神醫,這兩人若是去醫館看病,那說出去,誰聽誰不信。
“似乎不像吧,這個時候,誰還有閒情切磋醫術,不怕暴露身份嗎?”白轍明知一切,卻還要裝作一無所知,簡直快要憋死他了。
“說的也是,那個女人不知分寸也就算了,老頭子不可能不分輕重。”被白轍這麼一說,鐘樂軒也漸漸覺得有些怪。
“是啊,醫聖那麼明智睿智之人,怎麼可能為了切磋醫術,不顧眾人性命呢。”白轍附和了一句。
“那他們去何家醫館究竟做什麼?”鐘樂軒本來也想算了,但經白轍這麼一點,似乎覺得哪裡不對,“連二師兄都不知道他們去做什麼?”
按照鍾九的性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