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有組織有紀律甚至有陰謀。
“劉賢,去把任飛叫進來。”鍾彥廷靠在床壁上,睿智的眼眸,滿是猜疑。
“奴才這就去。”劉賢爬起身,膝蓋還隱隱作痛。
“告訴外邊的人,朕還活著,讓他們安靜一會兒。”鍾彥廷甚是不耐,所有事情堆積在一塊兒,外邊還沒有停歇,“還有,告訴皇后她們,讓她們把心思都放在太皇太后的壽辰上,其他事情,不用他們操心。”
“。”
劉賢弓著身體後退步,走出殿外,然而,還沒有開口,眾人已經圍了上來。
“劉公公,皇上怎麼樣了?”這一回,德妃先於眾人開口詢問,一方面是真的擔心皇上的身體,另一方面自然也是憂心自己的兒子。
“皇上只是龍體微恙,沒有大礙,位娘娘不必擔心,只要靜養一段時間就好了,位娘娘若是無事,不如暫且回去,籌備籌備太皇太后的壽辰,若是皇上有什麼吩咐,奴才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位?”劉賢委婉地讓聲勢浩大的人離開。
皇后、貴妃和德妃早已聽出了劉賢話中的重點,可就是有人聽不出弦外之音。
“若是有事呢?”鍾定奚緊不放,這事都到了這個地步,他怎麼甘心離開,等上一段時間。
“這……皇上並無召見位娘娘和太子王爺的意思,倒是有了其他旨意。”劉賢一臉為難。
“什麼旨意?”眾人皆是一臉狐疑。
劉賢看向任飛道:“皇上口諭,宣任侍衛進去呢。”
“什麼?”鍾定奚屢次受挫,如今還被任飛打壓,“什麼意思,父皇為什麼不見我而見他?”
“五王爺,這是皇上的意思。”劉賢壓低了聲音,帶著規勸的意思,見說不動鍾定奚,只能向德妃示意。
“定奚……”德妃也想勸解,哪知鍾定奚根本沒有理會。
“父皇的意思?該不會是你誤傳了吧?”鍾定奚滿是懷疑的神色,居然不見自己的兒子,反而見一個外人。
“五王爺,外邊說的話,皇上都聽得到呢。”劉賢好意地提醒。
鍾定奚一聽,面色一僵,該不會所有的話,都被聽進去了吧,他怒視沖沖,看誰都不爽,連對劉賢,都帶著憎恨之色。
走著瞧,等哪天他成了大興朝江山的主人,他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你們守好這裡,我去去就回。”任飛低聲吩咐句,隨即朝著殿外的眾人道,“諸位,卑職有事在身,先行告辭。”
任飛轉身,徑自走了進去,惹得鍾定奚差點破口大罵。
入得養心殿,任飛行至龍榻前,正要行禮,鍾彥廷揮手道:“罷了,這些虛禮就免了,先看看這個。”
鍾彥廷將奏摺遞了過去,任飛不解地接過,他向來沒有插手政事,如今卻把奏摺給他看,心想著是否與他有關。
翻開一看,任飛的瞳孔微微收縮:“皇上,這……七王爺……”
“任飛,你也算是見多識廣之人,你說,這會是什麼人做得?”鍾彥廷問的直接。
任飛微微琢磨,沒有妄下言論,似乎帶著顧忌之色。
鍾彥廷豈能不知道任飛的心思,道:“今日無論什麼話,朕都恕你無罪,還有,你也得給朕記得,這話也就留在養心殿,不能傳到外邊。”
鍾彥廷隱隱有了猜想,卻想從另外一個人那裡得到確認,而任飛,旁觀者清,一定是最佳人選。
“皇上,戚大人言辭之間提到,所謂的亂賊,行動有素,兵器充足,不像一般人所謂,倒是像……”任飛覷了一眼鍾彥廷的神色,大膽道,“訓練有素的軍隊。”
“繼續說。”鍾彥廷面無異色,彷彿早已猜到這麼一層一樣。
“沽州自得瘟疫起初就已經封城,亂賊從闖入城門,到攻上齊明山,彷彿早已洞悉沽州的一切,規劃好行動的目標一樣,他們對沽州地形很是熟悉,彷彿帶有一種明確的目的,卻又不為財,更像只是要取人性命。”任飛沉著一張臉,不知道越是猜想下去,是不是越會接近殘酷的現實。
鍾彥廷微微眯起雙眼:“繼續說。”
“一般亂賊,所過之處,燒殺擄掠,無惡不作,而此次卻完全不同,卑職不知道這批亂賊為何對得了瘟疫的百姓大開殺戒,卻對尋常百姓置若罔聞,這不像是一般的亂賊所為,而且,瘟疫是人人避而遠之,他們卻勇往直前,如此無所畏懼,倒像是……”
任飛正尋思著該如何措辭之時,鍾彥廷淡淡吐出兩個字:“將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