琚嵐走去,繞到她跟前,看著她低著頭擺弄著額前慢慢褪回黑色的紫劉海,口氣有點薄怒:“幸好它亂講能唬得住人,否則你真是冒險了!”又見馮義和殷悅國使者也朝這邊奔來,他急忙伸手將還未恢復原狀的蘇琚嵐擋到身後遮住,朝殷悅國使者和馮義抱拳行了一禮。
蘇琚嵐站在他身後忙著整理帽簷,並不說話。
殷悅國使者以為她是檢討自己的言行,忍不住澆油批評了一句:“小丫頭,聽見沒有?也不知道是該氣你還是贊你,雖然說那危險的女人被嚇走了,但是剛剛那草原龍魂也說了,你可不能再胡言亂語瞎說話,否則我們沒被刺客害死,倒因為你口不擇言反被龍魂降罪。”
“知道啦知道啦。”一隻沾著少許血跡的指掌從傲楚殤身後探出來,晃了晃,然後露出蘇琚嵐抿嘴微笑的嬌俏模樣。
殷悅國使者見她揮動的指掌有血,頓時驚呼。
傲楚殤聞言有些手足無措的抓住她這指掌,低頭想看傷痕多深。蘇琚嵐道:“這不是我的血。如果使者不介意的話,就把這三個刺客押到馬車裡,我想問問話。”
殷悅國使者還對這三名刺客心有餘悸,怎麼肯答應?
“既然使者介意的話,本皇子自己想想辦法吧。”傲楚殤說道,便以自己受傷為由需要調息,讓傲風國幾輛內的女子稍微擠一擠,最後成功騰出一輛空的馬車。
殷悅國使者暗中朝馮義八卦道:“老夫此前聽說這七皇子不近女色,如今看來此言有虛呀。看他望著這小姑娘的眼神,閃閃發亮,明顯是喜歡得很……”
馮義乾硬地扯了扯眼角,呵呵一笑。
換了輛馬車,沒有陌生人,蘇琚嵐乾脆摘掉帽子舒舒服服地鬆了口氣。秦衛霜坐在她旁邊,伸手給她梳理凌亂的發燒。
三名刺客被傲楚殤毫不客氣地扔在馬車地上。其中兩名早已昏死過去,餘下那名稍有意識的,就雙手血粼粼的捂著右眼在那邊哀嚎。
傲楚殤拿著長槍挑開他的手掌,發現他右眼框血粼粼的,整顆眼珠都不見了。詳細回憶剛才的每一幕,他反射性地望望蘇琚嵐,“這人的右眼珠——”
“被我挖出來,扔到那女人身上了!”蘇琚嵐離座蹲在這人面前,看著他痛得撕心裂肺的模樣,平靜笑道:“燕赤國真的是越來越有能耐了,敢跟宋明瑤合作,如今也敢直接出手毀滅傲鳳國和殷悅國的聯姻?”
這人左眼也被右眼眶溢位來的血給染模糊了,以致四周影像映入左瞳種都都泛起血光,他顫聲道:“我不是什麼燕赤國的人,我是殷悅國的樂師,要知道樂師一族在殷悅國享有無上權利,你們膽敢傷害我?”
“殷悅國的樂師?”蘇琚嵐冷笑,“刺殺不成就栽樁陷害,這確實是一條好退路。只可惜派出的都是些跳樑小醜,各種漏洞百出,真是智商堪憂,令人憐憫呀。”
☆、073卷 看誰給誰提鞋
“我給你個機會,坦白從寬。。”
這人忍痛恨道:“我都已經坦白了,只是你們不信而已!”
傲楚殤皺眉冷笑:“哪有囚犯未經逼供就自行招了,口口聲聲強調自己是殷悅國樂師一族的?就你們幾個,也就是些漏洞百出的跳樑小醜罷了!”
蘇琚嵐伸手抓住這人衣襟,絲毫不介意他滿嘴鮮血滴在手掌上,道:“你知不知道我剛剛為什麼挖掉你右眼?永固國有個少年高手叫尕娃,你應該知道吧?”她突然間捕捉到他嘴角倏地一抽,便皺了皺眉:“那女人是燕赤國派來的,但看來——你們是永固國派來的?”
“我不是永固國的,我都說了我是殷悅國!”這人急於辯駁,這模樣,就連玉崔嵬都知道“此地無銀三百兩”是何真諦!
蘇琚嵐道:“既然你是永固國的,那我也不用多做解釋——”
“我不是永固國的——”
“因為只要永固國的人都知道那個尕娃有招絕活——”
“我都說了我不是永固國!”
“他能拿一顆無生氣的眼珠恢復死者半個時辰看到的景象——”
“我是殷悅國的樂師——”
“但如果宿主還活著的話,可不僅僅能夠看到之前半個時辰發生的現象,還能——看到之後半個時辰的事!”當這人義憤填膺地強調自己身份後,猛然間聽見蘇琚嵐這句猛料,戛然死寂,恍然明白了什麼後,就立即掙扎著就要逃出馬車。
“這時候再逃還有意義嗎?!”秦衛霜抽出巨靈刀斜在那人脖頸上,冷冷笑道。那人咬牙想了會兒,倒是反將自己的脖頸朝秦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