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必定加倍感謝。另外,本王有急事想見蘇琚嵐一面,希望聶先生速速安排!”
“郡主如今身體抱恙,誰都不見,還望贏尊王見諒。”聶欒直接拒絕。
贏尊王沉吟道:“難道真如傳聞她就要……聶先生,這裡有天底下最好的煉丹師和樂師族,也沒法醫治好嗎?”
聶欒搖頭:“新傷加舊疾,身傷心更傷。希望王爺憐憫,這個時候讓郡主靜靜修養,就是最大的關心了。”
贏尊王遲疑地看著聶欒,再三猶豫後,只能放棄:“好。現在本王以她身體為重,其他的事姑且不提,倘若需要幫忙,必須直說。”
“聶欒代郡主謝過王爺了。”聶欒不由得深深行了一拜。
正當贏尊王轉身要走時,一聲清脆的嗓音柔柔喚道:“王爺請留步。”兩人回頭,便見一個小婢女從耳室裡款款走出來,上前福身拜了拜,道:“郡主聽說王爺遠道而來,便命奴婢請王爺後院一見,而聶先生也一併前來吧。”
聶欒頓了下,轉身朝贏尊王道:“既然郡主有命,那就請王爺一同前往。”
“恭敬不如從命。”贏尊王點頭,這婢女便轉身領向來時的耳室方向。
沿著長長的廊道往前直走,飛揚的宮紗幾度迷亂視線,婢女撥開眼前的層層絲幔,踏著冰涼的階梯在前方徐徐走動。
他們走著走著來到了長廊盡頭的廂房前,這婢女伸手推開兩扇門後就自行離開,而門裡也是到處掛著擋風的薄紗,隨風微動,在簾後數重月紗後垂著密遮的水晶簾,橫陳著一張軟榻,有個人端坐在榻上,面目被月紗簾遮去,只能看到垂在榻角的白髮,如一尾靈蛇。
“贏王爺,別來無恙了。”簾幕後傳來蘇琚嵐一貫清冷如月的聲音。
贏尊王悄悄感應著蘇琚嵐的氣息變化,發現弱到幾乎可聞,忍不住關切道:“你的身體到底怎樣了?”
蘇琚嵐無聲無息地微笑:“不怎樣,就是提前到盡頭而已。犒賞軍隊這種活兒,怎麼勞煩王爺您親自來了?”
贏尊王道:“其實由蘇沐來是最好不過,但他拒絕了,本王便替他前來。”
聽見蘇沐拒絕,蘇琚嵐先是微微一怔,搖頭笑了一下,似是明瞭其中緣故,繼而直接切入主題了:“其實王爺親自前來是還有事想問我?”
贏尊王點頭,便不客氣了:“修煉界近來傳了個可笑的謠言,本王想親耳聽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既然可笑,王爺為何不一笑置之?”
“本王也想大笑這可笑之事,但是笑不出。修煉界傳駟兒是魔王,但他明明是本王摯愛的王后難產所生,是本王親手將他撫養成人,每時每刻看著他成長,怎麼可能是魔王?!”
蘇琚嵐聽了贏尊王的話,悠悠地開口道:“是呀,贏駟來歷清白絕無可能是魔君。但是如果他真是魔君的話,王爺,不知你還想問什麼?”
贏尊王的呼吸忍不住一窒,拂袖吼道:“荒謬!駟兒不可能是魔君!更何況你與他兩情相悅,為何你如今連他都不信了?”
聶欒在旁忍不住反駁道:“郡主就是因為太過於相信贏駟,才換來今日這幅模樣!”
“這幅模樣?是哪種模樣?”惱羞成怒的贏尊王突然間大步跨前越過珠簾,直接衝到蘇琚嵐面前去,簾幕後的蘇琚嵐還白紗裹臉,但是氣勢洶洶的贏尊王劈手而來奪下她的面紗,她想阻攔也攔不下,只能在下一刻,除了眼睛光芒依舊但滿臉已褶皺蒼老的面容瞬間映入贏尊王眼中,驚得他難以置信地後退三步,失聲道:“你……”
滿屋子的寂靜。
蘇琚嵐平靜地伸手撈起面紗戴上,贏尊王看著她裸露的指掌也是遍佈褶皺,年紀輕輕的她此刻失去花容月貌,竟比誰都蒼老了。“怎麼會變成這樣?”但話出口就懊悔了,收不回來,相比這句話她已經聽過好幾遍,只會越聽越煎熬。
蘇琚嵐沉聲道:“誠如王爺所見,如今的我就是這幅模樣。王爺,贏駟是魔君,而您就真的只是贏尊王而已嗎?”即便這幅模樣,蘇琚嵐還能用凜冽的眼神打量贏尊王面部所有細微的表情,咄咄逼人的追問。
贏尊王回望著蘇琚嵐的眼神,那眼裡的沉重、痛苦、憐憫、難以置信等扥複雜情緒糾結難辨,讓他良久才無力地點了一下頭,不再說話。
蘇琚嵐從贏尊王眼神裡看透他確實對自己的親生兒子竟毫不知情而感到悲哀。是啊,任誰都想不到曾被所有人捧若珍寶的小尊王,所謂的本性天真無邪,結果卻是人魔族最心狠手辣的魔尊!呵呵,果真是可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