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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機結束,蘇琚嵐拉住玉崔嵬降回地面,然後拂袖除去那層光罩。
魔族這次毫無徵兆地入侵,讓四國大陸在一夜之間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
穿著鎧甲的尉遲翁急急越過人群朝蘇琚嵐走來,屈膝半跪,道:“卑職尉遲翁參見嵐郡主,郡主千歲!”
“將軍請起來吧。”蘇琚嵐答道,快速瀏覽四周後,粗略估計此刻的人數比當初剛剛離開永固城少了將近一半左右。
邵樂在旁問道:“琚嵐,這幾天你到底去了哪裡?快擔心死我們了!”
“幾天?”蘇琚嵐怔了下,皺眉道:“我到底離開了幾天?”
“六天了!”公孫錦幣沒好氣地說道。
“為什麼我只感覺過了大半天而已?”
公孫錦幣有些奇怪地伸手去戳她腦門:“半天?六天的時間被你當成半天,你是不是腦殼壞掉了!”
蘇琚嵐拂袖彈開公孫錦幣的“爪子”,勾唇笑了聲,然後轉身朝那滿臉肅穆的尉遲翁道:“時間緊急,還望將軍抓緊時間動身!其他事稍後再說!”
尉遲翁愣了下,趕緊說聲“好”,立即下令命令軍隊趕緊整裝待發。
又見公孫錦幣要追問,蘇琚嵐望著邵樂懷中的小蘇打,有些自嘲的說道:“一言難盡。”
月昭看著蘇琚嵐這身豔紅色的衣衫,有些詫異道:“郡主,你離開前穿的好像不是這件裙衫吧?這件是嫁紗怎麼……咦,這款式好像不是嫁紗,可是顏色好……”原諒月昭,蘇琚嵐身上這件裙衫豔紅的不像尋常時期會穿的著裝。
蘇琚嵐被月昭這樣一說,剛想笑,腦海中卻驀然閃過那位魔君講過的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一拜禮成”。那到底是什麼意思?
“郡主?”
“琚嵐?!喂,喂!”公孫錦幣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回魂了!”
蘇琚嵐回過神來,若無其事笑道:“只是被血染紅了而已。”
原先面色微喜的尕娃聞言怔了下,暗地吸鼻深深嗅了一下,讓蘇琚嵐身上的味道頓時清楚地鑽入他的鼻息中。不對呀!他愣住,但面色依舊平靜道:“琚嵐姑娘,你失蹤的這幾日是去了哪裡?”
“剛剛從魔宮逃出來。我以為我只是離開了大半天時間而已,沒想到魔宮的半天時間,在外面卻是六天了。”
“魔宮?!”
眾人聞言色變,但尕娃的面色卻反而是變得很深重,他暗地念道:可琚嵐姑娘的衣服並沒有血的味道!
隊伍再度啟程了,在尉遲翁的率領下,又聚集了蘇琚嵐等人的保駕護航,餘下的人終於有驚無險來到了臨近永固國的那座城池——曲慶城。
可是曲慶城早收到尉遲翁的訊息說有大量難民前來投靠,但此刻擺在眾人面前的這座城池卻是城門緊鎖,護城河四周擺滿陷阱,城池圍牆上紛紛站滿弓箭手和炮彈,好像備戰一樣。
這樣的氣氛讓尉遲翁等人趕到奇怪!
可是老百姓們早被路上突襲的魔獸們嚇得不輕,且沿途跋山涉水早就又累又渴了,看見前面有城池,不待尉遲翁下令就急哄哄地往前衝。
“站住!不許靠近曲慶城!”城池那端忽然傳來一聲厲喝,但是百姓們哪裡顧暇得了這麼多繼續往前衝,彷彿前方就是美酒美食在吸引著他們,城池上吶喊的那名中年男子接連警告了無數聲後,最後看著十幾名百姓已衝到城牆門前用力拍門撞門時,忍不住嘴唇微顫地揚起手,閉眼道:“放箭!”
“詹立陽,你幹什麼?”尉遲翁指著城牆上突然下令的男子喊道,但幾十支從城東圍牆上射了出來,直接將聚集在城牆門下的百姓們射殺了。
那些跑得慢的百姓們見狀急忙後退回到隊伍中,不少人又是憤怒又是驚恐地喊道:“尉遲將軍,你不是說我們到了這座城池就安全了嗎?可是他們為什麼下令射殺我們?”
尉遲翁頗為惱怒地望著站在城牆頭上的那人,喊道:“詹立陽,是我!你不趕緊下令開門讓大家進來避難,為什麼反而下令射殺這些可憐的百姓?!本將軍命令你即可開啟城門,否則以軍法處置!”
詹立陽望著尉遲翁,面色有些無奈,回道:“尉遲將軍,對不起,你的軍令恕卑職無法聽從,請你們繞過曲慶城離開吧!”
“詹立陽,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尉遲翁怒髮衝冠地瞪著詹立陽,虎目圓睜,顯然是憤怒到了極致。
蘇琚嵐他們站在鼎沸的人群中,暫時旁觀事情的發展,邵樂跟公孫錦幣兩人卻暗自揪著她的袖口生怕她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