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前幾日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敗給蘇琚嵐等人;顏面盡失!
雖然沒人敢在她面前嚼舌根;但她覺得尋常人看她的目光不如最初那樣充滿憧憬與敬佩;反而帶著戲謔之意思;好像諷刺她連蘇琚嵐等人都打不過來;還敢頂著雲琉宗“第一傳人”的名銜;真是丟人現眼!
所以陸凝冰現在恨透了這些讓她顏面掃地的人;尤其是蘇琚嵐!而且蘇琚嵐的容貌還能與她媲美!
陸凝冰看似與世無爭;但她對自身外貌和修為非常著重;她習慣所有年輕人臣服於她的風華絕代中;可如今全被蘇琚嵐干擾了!
她恨!非常恨!所以她費勁心機要將蘇琚嵐強行帶回雲琉宗;到了雲琉宗那可就是她的地盤;她絕對要將這熊辱加倍還到蘇琚嵐身上並徹底毀滅她。
而現在她率眾試探這座山的情形;死去的那些低階修煉者哪能入她眼中?但戲還是要做足;她振振有詞;有情有義道:“既然來了就不能撤退;否則我們如何對得起剛才那些犧牲的勇士?這座山來的如此詭異;這番邪惡;日後定會禍害大陸;為了避免生靈塗炭;我們必須往前走;竭盡全力毀滅這股邪惡的力量。因為邪不勝正!”
“邪不勝正?”蘇琚嵐勾唇冷笑。這世界可沒有什麼正邪分類;郝師旋已經用行動告訴了她;贏了便是正道!什麼“邪不勝正”;只有那些無知的人才會相信這種自欺欺人的話。
可惜這些寒聲戰慄的人也是愚不可及;聞言便是士氣大振;紛紛將拳舉起頭道:“連聖女都如此勇敢;我們豈能後退!跟隨聖女;誓死往前闖!”眾人齊聲高和;頃刻間覺得這座山也沒什麼了;絲毫不再顧及什麼而厲聲吼道;甚至覺得要讓這些吼聲闖入山內震懾那兄怖的存在。
蘇琚嵐坐在樹梢上;譏誚地看著這群不是傻逼就是二愣子的修煉者;被陸凝冰隨便幾句話就開始爭相恐後地往前闖;“陸凝冰;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這種性格了!”
“不是吧?這麼女人哄得別人暈頭轉向地去送死;你還越來越喜歡?”公孫錦幣暗忖道;女人的心思果真是別猜。
蘇琚嵐笑得詭異的目光在遠去的陸凝冰身上放肆的遊離。她跟郝師旋不共戴天;自從得知陸凝冰是郝師旋的傳人;她腦海中反而清醒多了;開始思考如何先將整個雲琉宗毀得徹底!陸凝冰倘若是好人;她倒有點遺憾“殃及無辜”;可假仙假聖的陸凝冰還真不辜負她。對付惡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比惡人更惡更毒!
蘇琚嵐看著眾人跟隨陸凝冰朝著山谷裡踏入;揮了揮手;玉崔嵬和公孫錦幣頓時跟上她;飛也似的在樹林間竄動。三人身影快若疾風;始終緊緊跟隨在隊伍後面。
山裡依舊是枯骨鋪地和磷火遊蕩。越往裡面走就越漆黑;陸凝冰他們不似蘇琚嵐白天探尋時還有光可以辨別方向;而且他們雖然可以憑藉修為能夜裡看物;但這片森林的漆黑顯然並非緊緊由於光線造成的;沒有任何照明物體;也僅僅只能看見一兩丈的距離;隊伍再度停了下來。
剛才那股熱情隨著時間漸漸冷卻;眾人望著四周陰森恐怖的環境;開始驚慌恐懼了。有人試著點火或者依靠華光照亮;但想起剛才那些血煞鴉;又不敢有所動作;生怕光線燃起的瞬間;也是血煞鴉鋪天蓋地的血腥時刻。這片
而蘇琚嵐的方向感很強;她白天雖然止步於絕壁又被公孫錦幣強行揹走;但她曾回頭記下絕壁的大體位置;再配合公孫錦幣的聽風辨位;所以很快就能判斷出絕壁的位置如今是在陸凝冰的正東面。
初次進入山中的每個人都感覺頭皮發麻了;一路走來踩中均是白骨;陰風吹拂間;有多少沉積多年的骨灰被人吸入肺中?
陸凝冰眼底閃過一道精光;也感應到手中的藍劍對正東面起了細微反應;她頓了下;轉念道:“這座山從天空俯瞰時並不大;我建議大家從這裡分成三個方向走。如果真的不行有危險發生;至少不會全軍覆沒;爭取讓其他兩隊人馬離開;把訊息待會盜迤城。”
“聖女此話有道理!”眾人點頭同意。陸凝冰又說道:“南面是往上;最大的危險很有可能就在那邊;我就率領兩位護法往上面走;東面和北面;則由雲琉宗另外兩名護法各自率隊;如何?”
眾人覺得陸凝冰不顧自身安危挑選了最危險的路走;心中對她的膜拜更甚;但鑑於性命關係;除了陸凝冰指定的兩位護法外;僅有二十多人願意跟隨陸凝冰的隊伍。然後剩餘的一百人;則兩兩分散到東面和北面。
玉崔嵬看著他們兵分三路;建議道:“我們也分頭走;各自跟一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