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蘇琚嵐伸手阻攔他;“我們跟著往北面走。”
公孫錦幣忍不住問道:“為什麼?!陸凝冰往南面走;那面絕壁是在東面;按理說我們要麼跟著陸凝冰;要麼繼續往東面走才是呀?”
蘇琚嵐白皙的臉在磷光映照下;慘白的接近詭異:“表面上是陸凝冰不顧安危挑選了筆直朝上的南面;但她心裡清楚最有古怪的是在東面;如今她既得美名又誆些蠢人做探路鬼;你就該知道她一點都不笨!既然南面有陸凝冰;東面有那座崛起;那麼剩下那群朝北面走的人便不足為懼了。”
“原來你早就想——”玉崔嵬瞬間明白蘇琚嵐的話裡之意;“逐一擊破?”
“沒錯!”蘇琚嵐嘴角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先從落單的北面殺起!”
☆、023卷 正面面對唐儷辭
朝北面探尋的隊伍裡;除了那名帶隊的雲琉宗護法;其他人都是膽戰心驚地望著四面八方;隨手做好防禦攻擊的準備。這副摸樣落在這位護法眼中;登時全是不屑。
在剛剛分頭行動時;陸凝冰壓低聲音暗自傳話給護法們;告訴他們那股宗法波動源自於東面。所以率隊前往東面的那位護法;已經做好隨時潛逃的準備。而當前這位護法更是毫無顧忌地帶著隊伍往北走;這副模樣落在身後那群修煉者眼中;還以為雲琉宗當真不愧是雲琉宗;早將生死置之度外。
蘇琚嵐很有耐心地跟著這群人走了半個多時辰;直到這群人走累了停留在某處歇息;他們便潛伏到樹後面;收斂氣息觀察著。
這位護法是八階初級的高手;倘若正常搏鬥來說;他絕非是蘇琚嵐或玉崔嵬的對手。可這裡人數眾多;既要掩人耳目又要提防他出聲讓陸凝冰有所警惕;蘇琚嵐朝玉崔嵬揮了個手勢:一刀切!
玉崔嵬頓時捏碎手中的藍焰。
這股碎裂的點點藍焰像那些漂浮在空中的磷火那般;輕幽幽地飄向這群歇息的修煉者。他們從進山到現在見慣了磷火;所以對這股漂浮空中的藍焰都習以為常了;只顧著警惕四周而忽略了危險將近。
公孫錦幣翻身越到草叢中;模仿著剛才血煞鴉的聲音發出了一連串詭異的叫喊聲。
這群草木皆兵的修煉者登時轉身望向發出聲音的地方。
玉崔嵬頓時勾起嘴角冷冷溢位一個字:“控!”幽幽漂浮在空中的藍焰;瞬間爬出密密麻麻的藍色細線;將這些修煉者的身形控制在原地。
那位護法原本站在隊伍最前方;因為所有人轉身回頭望;他的位置也瞬間變成了隊伍最後一個。他見狀“啊”的驚叫了一聲;顯然沒有想到這些磷火會突然發難偷襲隊伍;突然的變故令他大驚失色。但高手就是高手;出於本能的反應;他突然旋身振出一股華光將這些藍線隔絕在外。
這位護法雖然反應神速;但防禦的瞬間卻讓蘇琚嵐站到了他的背後;當他捏訣防禦的剎那;蘇琚嵐手中的紫芒也朝他後背衝擊而去。
察覺到身後危險將近;他頓時轉身往前燒出熾熱的烈焰;可惜蘇琚嵐的左手輕鬆捏碎了這股排山倒海的火焰;右手熾烈的紫芒依舊衝進了他的體內。
“你……”他死死瞪著蘇琚嵐這張毫無遮掩的稚嫩面容;攻擊的烈焰勉強變成了垂死掙扎的防禦;歪著方向捏到蘇琚嵐的左腕去了。從他手臂裡驟然浮現一條血色暴漲的筋骨;順勢延向蘇琚嵐而去。
他眼底閃過一股玉石俱焚的恨意;因為這是雲琉宗不外傳的獨門宗術;只是過於血腥引為密談;可一釣手無人可免!
蘇琚嵐任他捏住自己手腕;然後將洞穿他胸口的紫芒刀迅速收回來;橫光掃過;飛快切斷他那條即將爬過指尖的血脈。
這位護法頓時痛得咬牙切齒;意欲痛喊出聲;卻被蘇琚嵐右手用力捂緊了。她湊到他耳邊低聲笑道:“馭血術;難道就只有雲琉宗會嗎?”
在他驚駭的目光中;她這五根細指緊緊掐起了護法面部四周的經脈;使得這張臉浮現出無數密麻的紅色小血管。越來越粗;從細線般大小漸漸暴漲到青筋大小;再漸漸變到泥鰍鱔魚般。越變越大;甚至於連他自己眼角的餘光都能瞄見兩頰邊浮起的血管。
這張臉頃刻間被密密麻麻的臉漸漸撐滿;乃至撐爆到連聲低哼都來不及哼出;整顆頭顱便在蘇琚嵐面前悄無聲息的爆裂開。
蘇琚嵐翻手剝落他身上那件白色斗篷;紫芒光再揮過;刀芒如驚天長虹;激盪起一股鋒利刀劍;將他餘下的身體衝擊得四分五裂;碎屍迸濺得到處都是。
公孫錦幣趕緊從蘇琚嵐身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