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他怎麼又笑了?陳夫昂回神時發現贏駟笑的很好看;他非但沒有被陶醉;反而溢位不安情緒;提著衣角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小尊王;這裡可是白赤城啊;按理說就連君主都不能管轄;您可千萬別搗亂啊——”
贏駟轉臉;嘴角仍持著那抹可愛的笑意;“陳大人說什麼呢?本少爺向來聰明伶俐知書達禮循規蹈矩童叟無欺;又怎麼會搗亂呢?”
童叟無欺?老人精的陳夫昂就連嘴角都狠狠抽了;“小尊王;您真愛說笑……”
贏駟高高挑眉;環保雙臂認真道:“本少爺向來都不說笑;連謊話也不講!”
陳夫昂嘴角更抽;小尊王啊;您這句話明明就是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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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裴奕已同幾位土宗將後院周圍的牆壁鑿通;設定成練武場;又在四周佈置結界;將練武場與外界完全隔絕起來。玉崔嵬之事;讓他越發注重安危這個問題;所以抓緊時間陪練眾人;明日則全部安排到加冕儀式的護送中;確保萬無一失。
廣場上此時到處都是練習的人;有舞刀弄劍的武尊劍士、上弦拉弓的箭神;以及水土火風的各系宗師;鬥氣漫天;宗法瑰麗。
蘇琚嵐穿過結界走進去;她看了會;直接朝站在邊緣處觀察的裴奕走去;而裴奕見到她;快步上前行禮;見她氣色和緩多了;這懸著的心也放了去。
蘇琚嵐知道他在關心;淡淡的一點冷笑微微暖了。她來找裴奕;一方面是看看這些人的具體情況;另一方面是商討如何提高自己的實戰修為。想來想去;提高實戰修為哪來途徑?必須從頭練起;勤下苦工。
“裴奕;你可不可以幫幫我?我的宗法根基不扎牢;就算此刻修為再高;後期提升還是會停滯不前;容易失控。”
“郡主能夠想的通透;再好不過了。只要我知道的;必定毫不保留地教給郡主!”裴奕恭敬道;然後伸手指向練武場的某個角落;帶著她走過去。不驕不躁;踏實重練;裴奕對她的好感頓升。
“宗法是講究對自然元素的控制;再加以利用成為身體力量的延伸。所以首要法則是融匯;與你所能操縱的元素合二為一。”裴奕解釋道。
為了方便各人練習;練武場上擺滿各式武器道具;而此刻堆在在蘇琚嵐面前的是兩個桶;一個裝滿清水;一個灌滿泥土;還有一盞高腳燭臺;以及吐息間彌散的風。水、土、火、風;四種宗法元素齊全了。
蘇琚嵐比所有人好運;就像火宗只能操縱火系元素;而她完全可以信手拈來;將觸手可及的一捧土、一滴水、一個呼吸、一點火星當做利器;為我所用。可施展宗術會消耗體內的華光;也就是宗師統稱的精神力;人體容納的華光有限;所以宗師都會透過實戰跟經驗;找到節約精神力而不減宗法威力的方式;相應提高自己的修為;這就是他們說的實戰!
蘇琚嵐差就差在:她的宗法的確兇猛;可全都建立在精神力的極度消耗上!相等的精神力;對於實戰修為達到七階的宗師而言;持續作戰的時間比她多了六七倍不止。所以當務之急;是讓她學會對精神力的掌控;減少不必要的浪費。
裴奕只是名土宗;所以他也只能拿灌滿泥土的木桶做釋放。他將手放在木桶上方;淡淡華光浸在掌心四周;緩緩轉動;桶內的泥土也隨之轉成漩渦;又在他抬手時;猶如尖錐升起;再在他壓掌時;如同瀑布落下;最後隨著他停止轉腕後;漸漸靜止。
他望著蘇琚嵐道:“郡主;你來試試看?”
“嗯;好。”蘇琚嵐走到他身邊;伸出手翻掌轉動;但濃烈的華光噴薄而出;裝載在木桶內的泥土猛地晃盪起來;整個木桶躁動著;她跟裴奕迅速掩面後退;“砰”地一聲破裂;骯髒的泥土瞬間四濺。
她微微鼓起腮。
裴奕笑道:“郡主;這又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熟練掌控的?請勿灰心。我剛才施展的精神力;實際上量連你的十分之一都不足。宗法並非越兇猛越好;有時候細水長流鬥耐性也是上策。你這次能夠打敗玉崔嵬;但卻將身體華光掏空;差點虛脫致死;這樣的取勝方式太冒險;也不是每次都能如此僥倖!”
見她點頭;裴奕又叮囑了幾句“欲速則不達”;然後留她獨自練習;自己繼續視察其他人的練習情況。在這些人當中;有兩撥人引起了他的注意。一撥是邵氏九族;心箭如一;百步穿楊;與尋常箭神不同的是;他們均能同時射飛五箭以上;且箭箭中靶。其中掌舵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