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無名身子微震,黯然的垂頭,體貼的幫顧輕寒又盛了一碗。
顧輕寒接過,邊吃邊道,“你怎麼不吃?”
無名指了指鍋邊的碗筷。
“你吃過了?”顧輕寒試探性的道。
無名點了點頭,憂鬱的眼裡,帶著一抹暖意。
兩人席地而坐,無名仍然披著那條破舊的毯子。窗戶及屋頂都被修補好了,沒有寒風的的侵擾,比昨天好過多了,只不過還是冷得發抖,但總算沒有寒風滲透進來,也算是一種安慰了。
看著無名還是冷得微微發抖,顧輕寒眼神閃了閃,推門而出,將白日裡洗的衣服已經風乾的的,抱了一堆進來,拿了一大半,鋪在地上,讓無名睡在衣服上面的,又拿了許多件,蓋在他的身上,自己才又抱一堆,鋪在地上,又給自己眾頭到腳的蓋住。
冷死了,總算有這些衣服可以抵抵寒,明天必需去買床被子的。
無名有些好笑的看著顧輕寒吸著鼻子,用衣服取暖。將別人的衣服拿來鋪地,拿來當被子蓋,只怕主人家知道的話,不氣死才怪。
“你人那麼好,那麼善良,怎麼會流落在這裡,你的家人呢?”顧輕寒與無名各自挨著牆壁靠著。旁邊架著一個火堆,啪啪的燒燒著,給這個屋子增加了一些溫暖,火堆離兩人都不是很遠,時不時的還可以烤烤火。
“我又忘記了,總是忘記你不會說話,不過,若是你能說話,你的聲音肯定很甜美,很溫柔的吧。”顧輕寒藉著昏暗的火光,看著無名。
無名只是低著頭,將自己因為凍傷,還有些僵硬的手放在火堆旁邊烤著火,藉此吸取一些溫度。
顧輕寒望著門口,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哎……也不知道若離現在怎麼樣了,安不安全,孩子能不能保得住,不行,我明天就得離開這裡。”
無名烤火的動作一頓,憂鬱的眼裡,閃過一抹不捨,很快又給他給掩蓋了過去。
“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連自己的夫郎都保護不了,挽容是,若離也是,還有上官浩,第一次那麼想要保護一個人的時候,卻將他傷得遍體鱗傷。”
無名靜靜的聽著,只是聽到挽容的時候,身子微不可見的僵硬了一下。
挽容是他心裡的痛,是他一輩子的愧疚……
“挽容三翻兩次為我挨刀,最後更是為了救我,而命喪斷腸崖,可我卻無能阻止,甚至明知道是誰殺了他,也沒有為他報仇,我是不是很窩囊?”顧輕寒看著無名,無聲的嘲諷一笑。
無名突然抬頭看著顧輕寒,眼裡滿是震驚。
顧輕寒將他震驚看在眼裡,低低一笑,“你知道嗎,我來到這裡後,當時第一眼見到的人,是上官浩,我的一個夫郎。”
“僅僅是第一眼看到他,就把他印入靈魂深處了,那雙眼睛,該怎麼去形容呢,清澈乾淨,沒有一點骯髒,彷彿是這世是最純潔璞玉,沒有經過任何雕刻的,沒有摻雜任何雜質。當時他渾身血淋淋的,到處都是傷口,可他卻一聲不吭,明明痛到了極致,明明卑微到了極致,他的眼睛卻不屈不撓。僅僅是第一眼,或許就認定他是我的唯一了,也以為此生就只有他一個夫郎了。”
無名黯然,他一直都知道顧輕寒對上官浩特別的,沒想到,她來到這裡後,第一個見到的是上官浩,更沒想到,僅僅只是一眼就一見鍾情了,從起點的腳步,他就輸了,輸得徹底 。
顧輕寒嘴角揚起一抹暖笑,“當時很想去尋他,但是對這個陌生的世界,尤其是皇宮,一言一行都有無數的人盯著,讓我不得不小心謹慎,直到雲王上官雲朗的到來,才知道他叫上官浩,是裴國的皇子。”
忽然,顧輕寒嘴角的暖笑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痛苦,“可是他害怕我,畏縮我,即便只是講一句話,他都盯狼似的緊盯著我,每次看到我,身子都緊繃得厲害,漸漸的,即便我想去看他,也不敢去,生怕他一個激動,讓本就不好的身體,病上加病。”
“可是命運往往很難讓人捉摸,其實後宮的三個貴君,都非常優秀,上官浩有上官浩的好,段鴻羽跟衛青陽同樣很好。”
無名身子微微頓了一下,摒神靜聽。
“第一個喜歡的,是上官浩,然後而對於衛青陽……”顧輕寒有些恍神,眼裡閃過一抹痛苦,似乎不願多提他的事。
無名卻定定的看著顧輕寒,眼裡滿是期待,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心裡有多緊張。這麼久了,他都不知道顧輕寒對他是什麼感覺。
看到無名眼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