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文書,客人打西都來,正好看看可有訊息。賞錢一千呢!”
宋微心頭無端一跳,就見第一張紙上畫了個女人的臉,旁邊寫著:“今有女犯一名,姓崔名貞,年約三十,西都人氏,縱火盜竊主家財物,攜物逃亡……”
腦子裡“嗡”的一聲,眼前一陣發黑。倉促間瞥見另一張紙上是個男人頭像,立時認定了就是他自己,趕忙扶著門框,撐住發軟的腿,偏過頭,強壓著嗓子對前邊驛僕道:“有勞大哥先行,我想起來忘了點東西在驢背上,還得轉回去取。”
那驛僕應了,徑自幹別的去。宋微左右掃視,不見旁人,才側身隱到門後陰暗處,悄悄探出半邊腦袋,細看那海捕文書。
“並有男犯一名,姓焦名達,年五十餘……”男人下半張臉一圈短髭,絕不是年少英俊宋小郎。
宋微長吁一口氣。腿還有點兒打顫,站在門後穩了穩心神,才慢慢踱進去。
經此一遭,晚飯吃得心神不寧。一時想崔貞那女人恁地厲害,不但偷人,還敢放火,不但放火,還敢盜竊,不但盜竊,還有焦達做同夥。看樣子,官府至今也沒抓著人,要不海捕文書不可能發到南嶺來。一時又想連自己都以為名字上了通緝榜文,被列為同夥,卻怎麼只有一個焦達?莫非那獨孤小侯爺另有打算?萬一獨孤家的人找到蕃坊去,真不知要害孃親擔心成什麼樣……
兩個月來拋卻九霄雲外的煩惱,一瞬間全部壘上心頭。心不在焉吃了飯,翻來覆去睡不著。怕同房的夥計追問,尋個由頭,到院子裡曬月亮。
忽聽喧鬧聲起,似是一隊車馬進了大門,緊接著燈火大熾,人語喧譁,驛僕們聽見動靜,都放下手裡的活兒,向外邊奔去。
宋微正吊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