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鳳清溪笑得格外殘忍,“那便是中了同心生死蠱之人,六哥與容華郡主……十一哥應該比我更
清楚!”
其實君涵韻與鳳清溪所說的,也不過是君涵韻在鳳清瀾昏迷期間抓住了葉艾兒之前被懷王收買的貼
身侍婢而知道了一個大概,然後根據種種蛛絲馬跡深查了一番,最後做了一個大膽的推測,才得出了這
樣的一個內幕。
如今鳳清瀾已經回來了,他們只有趁早將鳳清涵除去,斷了鳳清瀾一臂。然而,鳳清涵畢竟是一個
郡王,沒有盛澤帝的旨意,誰敢輕易的動他。要他死,而且死的與他們無關,便就要他自盡!
“睿王如今去了,容華郡主也生命垂危,據說郡主的師兄為此一夜白頭。容華郡主當真是集萬千寵
愛於一身。”君涵韻語氣上是羨慕著,然而眼底卻是陰冷。
“好了十一哥,弟弟也是奉命而來,十一哥你走好。”鳳清溪看了看天窗外,暗自估算了一下時辰
,不動聲色的將毒酒往鳳清涵的面前推了推。
君涵韻的一番話,將鳳清涵心底最後的一絲期待打破。原本就因為葉艾兒的死而深受打擊的鳳清涵
,之所以能夠堅持到現在,無非是在等鳳清瀾,等楚淡墨回來,等楚淡墨營救鳳清瀾,只要鳳清瀾無事
,他便要離開這個勾心鬥角的地方,他也終究是累了。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沒有等到鳳清瀾親自來接
他,反而等到了這樣一個噩耗。
其實,在天牢等了這麼多日,他早已隱隱猜到了結果。如果楚淡墨能夠救下鳳清瀾,那麼他的六哥
早已帶他離開這個地方,如今他還在這兒,整整半個月。那便是意味著,他的六哥來不了這兒,六哥是
因他心愛之人而死,心愛之人為他而死。甚至還有可能連累他的六嫂。他一個人害死了他最在乎的三個
人,他還有何臉面活於世間?縱然他的父皇容的下他,他也無顏苟活於世。
眼中盈起酸澀的溼意,一雙鳳目染上一層血紅,鳳清涵伸手執起白玉壺,沒有絲毫害怕與遲疑的增
了一杯酒,抬起酒杯,看了看杯中倒影的自己,有那麼一瞬間的愣神。而後雙手捧著酒杯,轉身對上天
窗,筆直的跪了下去。
眼角一顆晶瑩的淚水滑落,酒杯抵上薄唇:“六哥,等等小十一,小十一這就來向你請罪。”
手一抬,頭一仰,閉目的一瞬間,兩行清淚滑落,清涼的液體滑過喉頭,致命的毒酒流進身體,鳳
清涵手一鬆,白玉杯緩緩的落下,應聲而粉碎。人依然保持著仰頭跪著的姿勢,眼中的神采開始猝然凝
聚,卻又在瞬間渙散,唇角揚起一抹解脫的笑意,他的容顏也凝結在那一抹笑容的最後。
鳳清溪看到了滿意的結果,與君涵韻對視了一眼,兩人均帶著一絲絲詭異的笑容,慢條斯理的將酒
杯收拾起來,君涵韻也蹲下身子將碎的杯子一片片的撿起。
兩人轉身離開。然鳳清溪走在前面,君涵韻卻突然腳步加快,腳下一歪。
“啊!”一聲驚叫,君涵韻朝著前方撲去。
鳳清溪聽到身影,轉身回頭,急忙伸手扶住了要倒下的君涵韻。衣袍揮動間,掛在了牢房大門之上
的鐵絲上:“你沒事吧?”
“多謝殿下,我無事。”君涵韻婉柔的一笑,而後就著鳳清溪的力道站起身來,卻在鳳清溪打算放
手之上,身子又是一軟,整個人跌了下去。
“啊,好痛。”那一角被刮破的聲音被君涵韻一聲驚呼淹沒。
“再不走,你我怕是走不了了。”鳳清溪眼中漫上凝重之色。
“可我的腳……”君涵韻為難的看著鳳清溪,原本就生的嬌豔的她,這樣一幅楚楚可憐的模樣,足
夠讓任何一個男人憐惜。
鳳清溪眸光一閃,對著君涵韻道:“得罪了。”而後便一把將君涵韻打橫抱了起來,轉身幾步的離
開。
君涵韻任由鳳清溪將她緊抱著,低頭側首,視線越過鳳清溪的肩膀看向牢房門口,那兒勾著一塊碎
布,目光又不經意的掃過鳳清溪走動間晃動的衣角,看著那兒勾破的一角,滿意而又陰冷的笑了。
“兒臣(容華)叩見父皇(皇上),父皇(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同一時刻,